迪亞波羅出生在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監獄。
他的母親是監獄中的一名女囚,在入獄兩年后生下了迪亞波羅,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誰,總之,這樣一個小孩顯然是不能留在監獄中的,于是一名好心的神父收養了年幼的迪亞波羅,他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普通人的軌道。
這樣平靜祥和的日子持續到了迪亞波羅19歲那一年,收養他的神父在擴建房屋時發現了一個被埋在地板下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生下迪亞波羅的母親,他從未回到普通人的軌道,他在罪惡中誕生,也在罪惡的道路上,愈行愈遠。
事情敗露,為了毀滅罪證,也為了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他放火將整個村子付之一炬,也是在這一年,他得到了一個去埃及打工的機會。
在埃及打工的他意外挖掘出了六支具有神奇力量的‘箭’,并用它覺醒了自己的替身‘緋紅之王’,他轉手將其中五支‘箭’賣給了恩雅婆婆,獲得了一筆豐厚的資金。
金錢、力量、野心,這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讓一個‘好人’墮落成‘壞蛋’,更何況是‘天生罪惡’的迪亞波羅呢?
依靠金錢和替身,回到意大利的迪亞波羅很輕松地創立了一個黑幫組織——‘熱情’。一切都是那么地順利,普通人在強大的替身能力下只能像提線木偶被隨意擺弄,而擁有‘箭’的他,可以源源不斷地制造出替身使者,掌控意大利對他來說就像用‘緋紅之王’打穿一個人一樣輕松。
一切都是那么地順利,直到那個該死的伊文和齊貝林的出現。本來他收到有人針對他手下的替身使者進行攻擊,還以為只是野生的替身使者的搗亂,尚且年輕的迪亞波羅讓手下作為誘餌,策劃了一個針對對方的埋伏。
一如既往,沒有人可以對抗無敵的‘緋紅之王’,迪亞波羅帶著笑意看著‘緋紅之王’的手刀刺破對方的胸膛,手下被對方殺了,而對方又被他的‘緋紅之王’擊殺,又是一次完美的暗殺。
然而他的笑容并沒有持續太久,他的‘墓志銘’只能夠看到短暫而片面的未來,他看到了伊文被他的‘緋紅之王’擊殺,卻沒有看到從尸身上站起來的死神伊文…
他跑了,在被人見到真面目的情況下還是跑了,不是因為胸膛上猙獰的刀傷,而是對于失去掌控的不可知的恐懼,他就像一只喪家犬一樣,借著‘緋紅之王’的能力逃離了那個地方…
輕輕撫過胸口的傷疤,已經愈合的傷口仿佛還在隱隱作痛,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必須死!迪亞波羅看著眼前這個恨之入骨的身影想道。
“緋紅之王!”
‘緋紅之王’額上的小臉投射出一幕幕即將發生的畫面。
上次你用靈體陰了我一次,這一次,已經被逼出靈體的你,將會死在‘緋紅之王’手下,就在埃及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把你終結!
“緋紅之王!刪去、刪去這段時間!”
“這是?”承太郎疑惑地環顧著四周:“我不是在和迪奧戰斗嗎?”
一片狼藉的四周,他剛剛和迪奧戰斗的痕跡也確實存在著,證實了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但是他為什么一下子就跨越了好幾米的距離?
“對了,伊文他…”
咚——
好像踢到了什么,承太郎低頭看去,一只切成片狀的生物出現在他的眼前,依稀還能辨認出它生前貓的身份。
用腳撥開這堆貓片,承太郎快步走到他記憶中伊文和迪奧同歸于盡的地方,破破爛爛的地毯上如今只剩下一灘還未來得及凝固的血跡…
“承太郎!”在波魯納雷夫背上的花京院激動地喊道,沒有什么比大戰之后看到的是同伴的身影而不是尸體更令人開心的了。
“承太郎,迪奧他…”背著花京院進來的波魯納雷夫走到承太郎身前,詢問道。
“已經死了。”承太郎壓下帽檐,遮住了雙眼。
“那就好,看來這次埃及之旅也算是圓滿成功了…欸,天怎么又亮了?”
三人抬起頭看向天空,原本籠罩在天上的黑暗已經消失無蹤,最后一縷晚霞從屋頂的破洞漏了進來,驅散了房間中的陰沉和黑暗。
開羅時間17:00,太陽完全沒入了地平線,埃及迎來了天亮。
“混蛋!混蛋!混蛋!”
開羅街角,一個遍體鱗傷的身體在地上費力地蠕動著。
‘緋紅之王’的時刪加上墓志銘不能算是最強的進攻能力,但在逃跑上的確無人能及,在時刪過程中迪亞波羅無法攻擊,但也不會受到傷害,只要他用墓志銘預判敵人的攻擊,然后再時刪跑路,理論上沒有人能抓住他。
所以要對付迪亞波羅就必須讓他主動攻擊,但是以迪亞波羅不是迪奧,他不會沒有把握地貿然出手,尤其是在被伊文陰了一次之后,那么就需要一個更為赤裸裸的誘餌——和迪奧戰斗到精疲力盡,只剩下靈體的伊文。
接下來要做的就很簡單了,算好時間對著自己施放一個‘黑棺’,時刪中的人會按照自己之前行為的慣性繼續,等迪亞波羅來到自己身邊,時刪的保護結束,他就會享受到隔壁狗頭人一樣的極致享受。
而從一開始,迪亞波羅的偽裝在擁有‘無名’的伊文的眼里就毫無意義。
“可惡,要不是…”迪亞波羅將自己藏在了巷子的暗處,躲避著外面巡邏的死神。
回想起剛剛經歷的千刀萬剮,迪亞波羅不禁打了個寒顫,幾縷微弱的星光照射他的身上,一張雙目緊閉的人臉鑲嵌在他的胸口,要不是吸血鬼的自愈能力,他可能已經橫死當場了。
但即使擁有了吸血鬼的自愈利,他的靈魂也在靈力之刃的切割下變得破碎不堪,只剩下一個頭迪奧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寄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精神也只是勉強支撐。
“難道我的冒險就要結束在埃及這個開始的地方了嗎?”
在不甘中,迪亞波羅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爸爸,這里怎么還有個年輕人?”
“當心點,荷莉,他可能剩下來的替身使者!”
“喬瑟夫先生,我早就用火把dio堡圍住了,不可能有人能跑出來。”
“他渾身都是傷,不能把他放在這里不管,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