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少女漂亮的黑眸瞪了江敘白一眼,像是在埋怨他。
江敘白:“…”
沒來之前,他都想好了一百種可能的情況。但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還是和自己用這種熟稔的態度說話,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伏玥盯著他,“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啊?我那天去醫院看你,他們說你已經出院了。”
江敘白覺得她是惡人先告狀。
心下莫名委屈,不由得開口反駁道:“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整整三天沒來,我就走了…”
以為你厭煩了,不要我了。
我就走了。
乖乖地離開總比死纏爛打好一點…至少你不會更加討厭我。
伏玥哭笑不得。
“我什么時候不要你了,我那是突然有事,我第四天就去看你了,可你已經走了。”
江敘白垂著眼睫,道:“那我后來又來這里找過你,隔壁的奶奶說你和舅舅一起出國了。”
伏玥:“…”
這誤會大了。
一想到這小孩陰郁敏感的性子,還不知道要腦補多少呢。
伏玥嘆了口氣,她將手里的貓往地上一扔,低聲一句:“你自己玩去。”
燒餅:“…”
這么多天不見鏟屎的你不想我么?
你沒有心!!!
伏玥拉住江敘白的手,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去,然后朝他笑了笑,冷靜而又平淡地訴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也在醫院,前三天一直處在昏迷中。”
少年漆黑瞳孔猛然收縮。
醫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為什么好好的會去醫院?
江敘白緊緊盯著伏玥,薄唇張了張:“…你怎么了?”
他這才注意到。
少女的唇色淡到極致,臉色也是那種不正常的蒼白,身子很單薄,穿著白襯衫的樣子,有種易碎的脆弱感。
伏玥垂下眼睫。
“我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這次上課的時候突然犯了,差點就醒不過來…還好撐過來了。”
說著,她抬起頭朝著江敘白笑了笑,半是玩笑道:“我當時住十樓,就在你住的病房樓下兩層——”
伏玥的聲音漸漸小了。
因為,少年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可怕,陰沉沉的。
他有些失控地握住她的肩膀,修長的五指不停顫抖著,但是沒有用力,只是虛攏住她的肩,“你還笑得出來。”
心臟病…
為什么會得這個病,昏迷了三天…他看是搶救了三天吧。
差一點點就沒撐過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少年眼眶都紅了。
伏玥眨眨眼,“誒誒,你別哭呀,我這不是沒事嘛。”
江敘白深吸一口氣,壓住眼中的酸意,余光瞥到燒餅那只貓想往伏玥懷里爬,他眼疾手快地揪住它的后頸,將貓往地上一扔。
伏玥:“…?”
燒餅:“????”
兩腳獸,你得失心瘋了?
少年黑眸盯著它,皺眉道:“你太重了,會壓到她的。”
江敘白盯著燒餅的眼神仿佛是在說你這貓對你自己的體重沒有點逼數。
燒餅:“!!!!”
你瘋了,你絕對瘋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