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招賢館第一天開門,就迎來了大唐詩圣杜子陵,一時間,整個長安都傳的沸沸揚揚,而作為李承乾的兄弟們,太子李治第一個坐不住了。
太子李治一直以來對自己這個大哥都很有忌憚之心,不單單是因為王位,還有能力。
打小開始,大哥李承乾就表現的要比自己強的多,不管是讀書寫字,領悟待人,很多時候父親一句話的事情,他就能明白,而自己需要挨揍好幾頓才能領悟。
可以說,如果不是之前有奇人給自己看命,太子之位怕是怎么也輪不到李治的腦袋上。
故而,李承乾有一點風吹草動,李治那邊都是雞飛狗跳。
更別說這一次,李承乾開門第一紅,直接迎來了詩圣杜子陵,這杜少陵在大唐本就是頂頂一流的文人豪客,只是一直淡薄聲名,懶得去科舉,此番出山要取稷下學宮大儒之位,可以說長安文人圈里的十三級大地震,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喜歡風月的杜少陵突然會犯毛病的來捧唐王的臭腳,要知道之前杜少陵他們這一伙豪客文人可是沒少寫戲弄唐王的詩句啊!
然而,更快的,杜少陵卻傳出話來,自己只是一個探路的,后面詩仙李太白,詩佛,詩鬼三個名家也會到來。
此言一出,瞬間天下文人躁動了起來。
瘋了!
瘋了!!
這些平素里視王權如兒戲,蔑視唐王如草芥的文人豪客,怎么一個個都要入稷下學宮?
莫不是稷下學宮里有讓他們不能拒絕的東西?
杜少陵來到長安之后三五日內,整個大唐境內,兩都,三城,四名地,各路文人騷客紛紛出世,追隨四大豪客詩人的腳步,要來這稷下學宮謀個位置。
而這么一來,大唐紛紛忙碌了起來,可是再忙,來的文人再多,也讓李治心涼。
我那大兄李承乾接的可是詩圣!是杜少美!是杜少陵!是杜子陵!
傳說中的第一詩圣美男子!
如果不出意外,詩圣杜少陵成為大儒,只是程序問題,程序走完,肯定就是大儒!
到時候稷下學宮再開,父王一定會派遣世子去學宮學習,而這個時候,你在學宮里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位高權重的師傅,你拿什么去競爭王位?真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大兄在杜少陵的庇佑下,影響力如日中天,而自己這個太子,就岌岌可危了!
不行,我不能比李承乾差!
我李治也得找一個能夠成為大儒的賢人!
那么問題來了,能與杜少陵比肩的只有三人,詩仙,詩佛,詩鬼。
這三人里,詩佛王維,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只是他的詩句文采很是流行。
詩鬼李賀,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說他沒死,反正是找不到。
詩仙李白,這位更玄乎,他自己的朋友詩圣杜少陵都經常找不到他,正常人你想找他,做夢呢!
此時此刻,李治絕望了,試問天下,似乎自己真的找不到哪個大賢能和杜少陵抗衡了。
可,即使如此,李治還是駕著馬車奔波長安之外,想試著去李白經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萬一,萬一碰到詩仙,自己也不算白來么!
距離皇榜發放第二十一天,雙轅馬車噠噠而行,今日李治得到了一個情報,說是李白前些時日到了一個酒莊喝了一頓大酒。
聽到這個消息,李治喜出望外,連夜駕車出了長安城。
“太子殿下!”
車外傳來隨從聲音,“前方就是我們要找的酒莊了!”
太子車駕上,卷簾揚起,李治一襲蟒袍,看著車外的酒莊,眼神有些疑惑。
這,這他么叫酒莊?
一眼看去,一大片的菊地,那些白胎菊開的燦爛,白色的花海里,有一家破敗的木屋,木屋門外有一個牌坊豎著,上面有一片破爛招牌布寫著,菊花酒三個字。
菊花酒?這玩意不是祭祀之酒嗎?也只有重陽的時候才會喝嗎?怎么還有人把祭酒當普通酒水賣啊!
還有,這么破敗的地方,李太白會來?李太白可是詩仙啊!情報是不是錯了?
旁側隨從看出來了李治的疑惑,低聲道,“太子殿下,以小的看,八成是情報出錯了,詩仙根本不會來這個地方的,要不我們回去吧。”
李治心中有回意,但是看著招牌,還是道,“來都來了,下去看看吧!”
“是!”
侍衛們散開,李治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酒莊,揮手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邊守著。”
“是!”
李治踱步走了進去,這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入這菊花盛開的秋地,只覺得郁香撲面,恍如仙境,這一刻,李治有點相信李白來過這里了。
走了一會,快到了那破敗茅屋前,李治看到一個身影佝僂的老頭兒佝僂著腰在那采菊花。
李治看那老頭兒,和笑道,“在下…”
那老頭兒頭也沒抬的道,“又一個來找李太白的,李太白三天前就走了。”
李治一怔,什么叫又一個找李太白的?難道說我來之前,有人來過了?我得到的是二手情報?
李治道,“敢問酒家,我來之前還有人來找過李太白?”
“多了去了!”老頭兒沒去看李治,“一個自稱世子李恪,一個自稱李明,一個自稱李承乾,一個自稱李寬,還有一些,我沒記住,反正人是挺多的,就是來了這么多人,也沒有一個人買老兒的酒,真是的,現在的人不喝酒你來什么酒莊啊!”
李治聽著老頭兒話語,眼神里幾分惱怒,我去,我得到的還真是二手情報啊!
感情這些兄弟姊妹里,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啊!
李寬,李恪就算了,你李承乾來這里做什么?
你都接到了詩圣,還來這里湊什么熱鬧?難不成你想詩圣詩仙雙收?你這心也太大了吧,真不愧是虎狼之命的家伙!
老頭兒問了一句,“話你也問了,怎的還不走?”
李治聽此,念叨,“我和那些兄弟不一樣,我來這里除了問人,還要買酒喝!”
老頭兒聽此話語,嘿嘿一樂,“終于來了個照顧生意的了,來來,小哥里面走。”
“好!”
李治隨那老兒進了酒桌,里面空間不算大,也就兩張桌子大小,老頭兒急忙的把一個桌案擦洗干凈,笑呵呵道,“就這一張桌子吧,那一張是李太白的,他這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坐他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