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發出一聲怪叫!
只見楊信手一揮,一雙純靜的白眼出現在楊信手中。楊信右手一揮,這雙白眼就消失了。楊信當然沒有摳下莫山山的雙眼,這樣做對一個美女而言太殘忍了,而是將這雙純靜至極至的白眼放在莫山山的雙眼之前,然后幫助莫山山將這雙白眼的瞳力盡數吸收。
莫山山瞬間感覺眼前一片清晰,而且莫山山的雙眼仍然是原來眼睛的模樣,不像是日向一族青光白內障的雙眼。
“太清晰了!”莫山山猶如一個獲得新生的稚子,興奮地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多謝院主,院主大恩無以為報,以后若有吩咐,山山莫敢不從。”莫山山連忙說道。
“試試白眼的威力,對你御符治敵有很大的幫助。”楊信說道。
“biā克干。”莫山山立刻結了一個印。只見莫山山兩眼附近青筋直冒,黑色的瞳孔也變成猙獰的慘白之色,莫山山的雙眼瞬間變成了白眼形態。
莫山山打眼望去,遠處,數十里外的情形居然以黑白之色歷歷在目,而且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近處,除了楊信之外,每個人體內的能量循環、能量流動,均一一展現在莫山山的白眼視線之中。
“原來如此!”莫山山連連贊嘆,再次對楊信表示深深地感謝,這種眼睛對修行者,尤其是符師太過重要了。
“不急,你還沒有真正發覺白眼的力量,用你最大的力量催動白眼。”楊信的聲音不急不慢地傳來。
莫山山聞言后開始瘋狂地提取體內的力量,白眼進一步進化,莫山山的雙眼周圍猙獰的青筋消失了,雙眼中瘋狂的白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純凈的藍色。
片刻之后,莫山山的眼睛恢復成白仁黑瞳的雙眼。
“我的力量僅僅只能極其短暫地維持轉生眼的狀態,多謝院主,賜予山山無上的力量。”莫山山再次拜謝。
雖然轉生眼的狀態僅僅維持了片刻,但就在這片刻間,莫山山感覺到自己的實力爆增,甚至讓莫山山產生了一種可以擊穿天上的星辰,擊穿大地的錯覺。
“努力吧,少女,我看好你!以后你又多了一個外號。”楊信說道。
“什么外號?”莫山山奇怪地問道。
“白眼的公主。”楊信笑嘻嘻地說道。
莫山山眨了眨眼,不明白楊信什么意思。
唐王李仲易若有所思,雙眼精光一閃,想到莫山山的師承、實力以及未來在大河國舉足輕重的地位,立即表示可以收莫山山為義女,賜公主稱號。
寧缺眨了眨眼,想要表示這所謂的“白眼的公主”根本不是這意思,但忽然想到唐王李仲易此舉必有深意,并沒有出言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莫山山一時間卻是愣住了,身為莫干山的少主,大河國墨池苑的杰出弟子,莫山山的出身也極其高貴,真以為寒門弟子出身就能成為書癡?在這個時代,能讀書的哪個不是豪門子弟。
且大河國位于世界之南,與大唐帝國之間還隔著南晉國,如果能成為唐王的義女、大唐的公主,多少也能震懾南晉,不要以為單純漂亮的莫山山美女不懂政治,女人的心思更加細膩,尤其是這種天才型美女。
所以,莫山山并沒有拒絕。沒有拒絕就意味著默認,唐王李仲易大笑一聲,此事便成定局,只待明日發出詔書即可。
唐王看著欣喜不已的莫山山,輕輕招了招手,皇后夏天從后院走來,拉著莫山山來到后院,與銘煙薇說一些女人之間的事。
三個女人一臺戲,哪怕這三個女人一個是神,一個是書癡,一個是魔宗圣女,女人八卦起來是不分身份和年紀的。
“我這該死的感知力。”楊信搖頭苦笑。
楊信清晰地感知道,銘煙薇在和皇后夏天、莫山山聊什么,不但聊男人、聊化妝品,還聊起了女性內衣等私密話題,銘煙薇還從自己的四次元口袋中掏出一堆堆的女性內衣,甚至銘煙薇還送給了皇后夏天和莫山山一起衛生巾…
或許是銘煙薇感知到了楊信的神念,輕輕一笑,小宇宙發動,形成一座領域,直接將楊信的神念屏蔽掉了…
楊信搖頭苦笑,自己真沒有刻意地感知啊。
莫山山離開后,唐王李仲易卻和寧缺聊城北地荒原之事,寧缺自從發現皇后夏天也在此之時,心神一緊,看著笑吟吟地唐王李仲易,寧缺心神一凝,開始全力對付唐王李仲易,詳細地描述著自己在荒原的經歷。
唐王李仲易也時不時地插一嘴表示感嘆和驚訝,同時也將大唐大長安之內近期發生的重要事情略微向寧缺介紹,從表面上看兩人相得益彰。
直至唐王李仲易和皇后夏天走后,寧缺深深地看了楊信一眼后說道:“楊信大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請說。”楊信說道。
寧缺意念一動,便將體內的浩然正氣運至雙手之間,順手掰斷椅背,然后將這椅背搓成一根根的木棍,然后手指快速輕捏,木棍的尖端瞬間變得鋒利無比。
寧缺把那根鋒利的木棍狠狠向自己的手臂上戳去,只見鋒利的尖端深深陷入,卻只留下了一個極淺的白痕,一滴血都沒有滲出來。
楊信平靜地看著寧缺,等待著寧缺的解釋。
“我學會了書院小師叔軻浩然留下的浩然氣,就是這股浩然氣把我的身體變成了這樣,而所謂浩然氣就是吸收天地間的元氣,然后儲存在自己的身體里。”
寧缺看著楊信,然后沉默很長時間后說道:“換個說法,我現在修行的功法是魔宗的功法,對這個世界而言,我就是魔宗余孽。”
“就這?”楊信不屑地說道,“我以為你神神秘秘地要說什么大事呢…”
“這還不叫大事?”
“當然,你沒有發現此界魔宗的修行方式與傳統修真體系的修行方式有著極大的相似嗎?第一步,都是納天地元氣為己用啊。”
“這么說吧,此方世界的修行我也了解過,所謂魔門的功法從某種角度來講就是傳統修真的方式,而正派的修行功法就是科學修真。說起來很有意思,科學修真還是楚大校摸索出來的,所謂的科學修真就是理解世界的規則,然后與世界同呼吸、共命運…”楊信開始巴拉巴拉地講道。
寧缺若有所思,但也就是聽聽而已,經過現代教育熏陶的寧缺根本不在乎什么正道魔門,而且寧缺現在的小目標就是復仇。
“楊信大哥,我要殺一個人,你會幫我嗎?”寧缺忽然說道。
“是誰,我現在就去砍死他!”楊信一副義薄云天的語氣。
“不需要楊信大哥,只需要楊信大哥盯死某些人,不讓某些人出手便可,這個人我要親自殺!”
“沒問題!”楊信拍著胸脯說道。
“楊信大哥就不問我殺誰?”寧缺忽然問道。
“你要殺誰便殺誰,在這個世界,你我才是自己人。”楊信輕飄飄地說道。
楊信輕飄飄的話語在寧缺耳朵里仿佛響起了震震雷聲,“對,我們才是自己人!”寧缺對著自己說道。
“我要殺的人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