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的明硯,滿臉驚喜。
“你怎么又回來了?”
權俞利把手里的冰棍拆開,分給明硯一半,“回來請你吃根冰棍啊。”
明硯看著她左手遞過來的冰棍,又看了一眼她右手上的冰棍。
他笑了:“謝謝啊。”明硯說完接過她遞過來的冰棍。
倆人找到了一棵樹下,明硯拿出衛生紙,鋪在了地上。
“好了,可以坐了。”
權俞利坐在了明硯剛才鋪的衛生紙的地方,明硯坐在了她的旁邊。
“真想不到你會回來啊。”明硯靠在樹上開口。
權俞利咬了一口冰棍,想到之前在出租車上,看見從車子的后視鏡里,看到了明硯臉上的遺憾,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會讓司機轉頭回去。
“嗯,我也沒想到。”
明硯轉頭看著她:“這話是個什么意思?”
權俞利搖搖頭:“不知道。”
“啊?”
權俞利笑了:“回來就得回來了唄,哪來這么多為什么呢?”
“行吧。”明硯點頭。
今天天氣不是很熱,太陽也不是很大,確實適合出來露營野餐什么的。
“可惜了,這個天,帶你出去吃頓燒烤應該會很舒服,可是我還要上班。”明硯略顯可惜的說道。
“有什么可惜的呢,總有機會的。”
“嘿嘿,對,總有機會的。”明硯看著她。
“你不吃嗎?”權俞利看著明硯手上快化掉的冰棍開口問道。
明硯點點頭,咬了一口冰棍:“真好吃。”
“嗤。”權俞利笑了一聲:“你這裝的太離譜了吧,一根綠豆味的冰棍,哪有那么好吃?”
明硯也笑了:“這個東西還是要看給的人是誰,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好吃,但是只要是你給的…那就一定好吃。”
明硯說完看著權俞利,權俞利也看了看他。
“切,油嘴滑舌,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只交了兩個女朋友了。”
“我這算哪門子的油嘴滑舌啊,我說的是實話啊。”
“實話?那好。”權俞利揪起面前的一把草,“我給你的都好吃,那你吃一下這個試試?”
明硯看著她手里的草:“老權啊,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拿我當傻子。”
權俞利把草丟了,怕了拍手上的草屑,“明明是你先胡說的。”
“我這真的不是胡說啊。”明硯撓頭。
權俞利不去理他了,就當是真的好了。
“老權啊,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特別愛笑啊。”明硯又開口。
“愛笑?有嗎?”
“有啊,不光是對我,還有你經常去老朱頭那里,我每次去看到你,你都是再笑。”
“是嗎。”
明硯看著她:“挺好的,而且你現在也不會像之前那么高冷了,有點平易近人,真的挺好的。”
權俞利也覺得,來了中國之后,自己變得開朗了很多,也許是在這里沒有人認識她,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這樣真的挺好嗎?”
“當然了,誰不喜歡整天笑嘻嘻的美女呢?”
明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靠在了權俞利的肩膀上,急忙抬起頭。
“醒了?”
“哦,那個我睡多長時間了?”
“半個多小時吧。”
明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這么就睡著了,那個你肩膀還好嗎?”
明硯看到權俞利正在揉著她的肩膀。
“不好,已經麻了。”權俞利實話實說。
明硯很是內疚,看著她,于是伸出手,“我幫你揉吧。”
權俞利感覺到明硯的手很輕,慢慢的揉著她的肩膀。
揉了一會,權俞利叫停了他:“好了。”
“好點了嗎?”明硯問道。
權俞利點頭:“好多了。”
“你剛才怎么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了。”
明硯嘆了一口氣:“謝謝啊。”
“這有什么要謝的?”
“總覺得,這算是占你便宜,挺不好意思的。”
權俞利看著他,“你要這樣想的話,那我就占回來吧。”說完,掐著明硯的臉,然后揉了一下他的頭。
明硯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搞蒙了,傻傻的看著她。
權俞利拍了拍他的臉,“怎么了?”
“哦,沒事。”明硯回神。
權俞利有笑了,看到明硯臉有點紅,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掐紅的,還是害羞了。
“你的臉好軟啊。”權俞利說。
“啊?”明硯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的臉軟,一下不知所措:“呃,還行吧。”
“哈哈哈。”權俞利笑的更開心了。
“你笑什么啊?”明硯呆呆的撓著頭。
“我笑啊,你這個人挺好玩的啊,下次我還要在捏捏你的臉。”
“嘖。”明硯咂舌:“你怎么還捏上癮了呢。”
“不知道,就覺得,挺有意思的的。”說著又伸出手捏了明硯的臉。
明硯躲了一下,但是沒躲掉,還是被她捏到了,明硯也認命了,就讓她捏吧,誰讓她是權俞利呢。
明硯低著頭,看了一眼手表:“我馬上到點上班了,去吧。”明硯說完起身。
權俞利也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明硯看著她,“我送你吧。”
“你不是已經到時間要去工作了嗎。”
“沒事,還有幾分鐘,我送你到前面的路口吧。”
權俞利點頭。
倆人走在人行道上,此時路上沒有之前那么空曠,來往的也有很多職員與學生。
“晚上去跑步吧,好久沒去了。”明硯說道。
“跑步?”權俞利想了一下:“好啊,還去那個便利店嗎?”
“你想去嗎?”
“想啊。”權俞利手背在后面,歪著頭看他。
“那就去。”
明硯伸手攔車,權俞利在旁邊安靜下看著他。
明硯攔到車了,幫她打開車門,權俞利看著他。
“怎么了?你不上去嗎?”
權俞利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再一次的捏到了他的臉上:“再見了。”笑著說完松手坐了進去。
車子開走,明硯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剛才權俞利又像是調戲了他一樣。
他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搖著頭,然后又看了一眼權俞利車子離開的地方,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