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開始修行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抱怨了。
在他們的觀念之中,勇者的實力強大與否,都是看是否得到了強大的武器形態,只要能得到強大的形態,那就能一口氣變得非常強大。
在他們二人的眼中,琉夏之所以能變得這么強,也一定是因為得到了非常強大的弓。
所以,這種完全看不到出路的修行,在他們看來就和浪費時間無異,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尋找足夠強大的武器,解鎖強大的形態呢。
“你們要是不滿意的話,那就離開啊!”
巖谷尚文聞言,頓時和兩人針鋒相對起來,口出挖苦之言。
“以你們倆現在的實力,能有個變強的機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都弱成什么樣了。”
“你說什么,尚文?”
北村元康頓時不滿起來。
“你也沒見得有多強吧,畢竟本身就是沒有攻擊力的盾牌使!”
“沒錯,如果只是在浪潮中領先我們一步,就讓你以為超越我們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天木煉也隨之冷然點頭。
“卡爾米拉島那時,我們只是遭遇了不知名的暗算,要不然不會讓你們獨自逞威風。”
這兩人,甚至還沒有認清現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巖谷尚文拉開了多大的差距。
“幾位,請冷靜一下。”
艾格蕾站了起來,插進了三人之間,臉色逐漸無奈起來。
“這次的集訓畢竟是女王頒布的委托,難道兩位身為勇者卻打算食言嗎?”
女王最開始是以勇者集訓的名義來召集勇者們的。
但除了巖谷尚文之外,天木煉和北村元康都以沒空為由拒絕了,女王不得已,只好以委托的名義頒布任務,這才讓兩人不情不愿地參與進來。
“就算是委托,也得真正能讓我們變強才行。”
天木煉搖了搖頭,不為所動。
“但老實說,在這里盤腿打坐了兩天,我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進步,這個委托本身就不合理,我有權退出。”
巖谷尚文冷笑不已。
婆婆則是盤腿坐在那里,無動于衷,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既然如此的話,就由我來陪您練劍如何?”
艾格蕾嘆了口氣,拔出了長劍。
她是女王親自任命的劍術指導,負責輔導勇者隊伍們的劍術,所以教導劍術本就是她的責任,不能玩忽職守。
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教導劍術上,練氣它不香嗎?只是天木煉執意要離去,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可不必,我的劍術是一流的。”
天木煉傲然昂頭,對自己的劍術很有自信。
“哈!說這話的某人,還記得兩天前被艾格蕾小姐用劍術打敗的經歷嗎?”
巖谷尚文聞言差點笑噴,嘴角微咧后大肆嘲笑起來。
兩天之前,在艾格蕾被女王指定為劍術指導之時,天木煉不服并提出了切磋。
然后,他在劍術的切磋之中被艾格蕾壓制,最后即將落敗的關頭突然使用了勇者獨有的技能,讓艾格蕾猝不及防,大吃一驚。
但艾格蕾也不是白白被琉夏操練幾個月的,她反應迅速地躲過了這一擊,并指出天木煉用了技能,已經算輸了。
“我沒有輸!”
天木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說到底戰斗之中本就不拘泥于劍術,當時也最多是平局,但打下去的話肯定是我獲勝!”
“說好使用劍術的切磋中,卻犯規使用了技能,連一點武德都不講,這就是你所謂的沒輸嗎?真是有辱勇者之名!”
巖谷尚文反唇相譏,神色十分快意。
天木煉臉色鐵青。
劍弓槍這三個勇者之中,雖然天木煉是唯一有智商的,但他也有著很大的缺點,那就是自尊心太重,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敗北。
換而言之,就是輸不起。
明明在劍術上被艾格蕾打敗了,卻為了勝利而犯規使用技能,事后還不承認自己的敗北。
艾格蕾左看看右看看。
盾之勇者已經和劍勇、槍勇吵起來了,兩邊的幾支隊伍也有火氣上涌的跡象,拉芙塔莉雅和菲洛也嚴陣以待,看樣子,只差打一場群架了。
她無助地看了一眼婆婆,卻見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又看了眼琉夏,也同樣完全無動于衷。
她沒轍了。
這幾個勇者真的是一點團結的跡象都看不到,彼此之間就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偏偏他們的地位又太高,不能隨意呵斥,這種狀況下,她根本無法調停。
“你們吵死了!”
在她逐漸無力之時,一道滿是不耐的清麗聲音陡然響起,傳入了場中眾人的耳中。
艾格蕾聞聲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穿著皂色和服的少女正盤腿坐在一塊巖石上,她那不知何時睜開的黝黑雙瞳中,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我現在正在練習聚氣,你們吵來吵去的,讓我怎么練習?”
場中眾人準備大干一場的氣勢頓時一滯。
巖谷尚文微微愣住,然后十分乖巧地重新盤腿坐回了地上,一副正聚精會神感應氣的模樣。
拉芙塔莉雅和菲洛對視了一眼,同樣乖巧地坐回了巖谷尚文的身邊,之前正準備動手的氣勢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開玩笑。
這個叫兩儀式的少女,其實力如何暫且不管,但一旦惹惱她,就相當于是惹惱了琉夏,到時候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沒看見那邊原本不管不顧的琉夏,在兩儀式出聲之后,已經將冷冰冰的眼神投過來了嗎?
但不是誰都有這樣的眼力的。
“你又是誰?”
北村元康很火大。
他感覺今天出門諸事不順,連續被琉夏和巖谷尚文氣到,已經開始覺得這世界都在和他為敵了,現在又被莫名奇妙的少女呵斥。
他看向兩儀式,甚至都失去了以往對女性的紳士態度,只是惱火地開口。
“這里是勇者的集訓吧?不是誰都有資格參與進來的,你這種無名之輩才該從這里消失!”
場中氛圍頓時一滯。
好家伙!
巖谷尚文暗暗咋舌,不由得向北村元康投去了憐憫的視線。
在膽量這方面,我巖谷尚文,愿稱你北村元康為最強!ωωω.九九九)xs(
“…這樣啊。”
兩儀式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嘆息著從巖石上起身,那帥氣的臉蛋上看不出半點喜怒,只是那雙瞳孔不知何時變成了冰藍色的寶石色澤。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來打一場吧,輸的家伙從這里滾開,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