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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彧一言難盡的看著妻子,“那我還真不敢!”
他岳父那是能上天入日掀起風浪的人,他可不敢招惹。
他在西北做官,時常會微服出訪,走在街頭小巷,田間地頭,還經常會聽到百姓們提及當年瑾王帶兵大戰北疆的英勇事跡。
再說,他為什么去西北做官?
就是因為西北官場接連出了兩次大事,陛下著實不放心西北再出事故,所以才讓他前去。
他一個新科狀元,資歷不深,政績不顯,頭兩年在西北能站住腳,仰仗的就是他岳父的威名啊。
西北百姓淳樸,知道他是當年跟北疆鏖戰的瑾王女婿對他就很是歡迎,他上任后推行多項政令雖也有官員暗中阻攔,但是卻也沒人敢正面招惹他岳父。
畢竟岳父護短,他們惹得起自己,但是惹不起瑾王啊。
宋時彧想起這些好像要笑,看著妻子說道:“咱們出去吧,岳父岳母他們也該回來了。”
肖熙玥點頭,“你先等會兒,我去洗個臉。”
眼睛這么紅,爹娘看了肯定擔心,她敷個粉就能見人了。
肖熙玥粉還沒上臉,傅元令就到了 宋時彧忙起身給岳母請安見禮,傅元令伸手托住他,笑著說道:“不是說年后才能到,你們來也沒送個信兒。”
宋時彧忙扶著岳母坐下,笑著解釋,“本來是想送信,但是又想給您與岳父個驚喜,所以就瞞著了。”
傅元令打量著宋時彧,看著他的面容,心頭一梗,示意他坐下,道:“你倒是變化很大,在西北這幾年沒少吃苦吧?”
臉是騙不了人的,宋時彧這張臉當年也是有名的美男子,西北風沙摧殘幾年下來,明顯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了。
不過,從這張臉上也能看出來,宋時彧在西北還真的沒有坐在官衙中享福,肯定是事必親躬,才能有這樣的一張臉。
宋時彧笑著說道:“比起岳父在西北的威名,小婿著實不算什么。”
“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肖九岐一進門就聽到這句,心中很是滿意。
傅元令:…
宋時彧忙起身見禮,肖九岐擺擺手,“在自家哪有這么多規矩,坐下說。我說你小子也是皮癢了,偷摸的就回來了,嚇了我一跳。”
宋時彧笑,“是想給您個驚喜。”
肖九岐哼了一聲,“驚嚇還差不多。”
“爹,你這是什么話,不想見到我啊?”肖熙玥總算是敷完粉出來了,正好聽到這句話,沒忍住懟了一句。
肖九岐:…
傅元令看著女兒出來,就站起身打量她,看到她臉上新敷的粉還有什么不懂的。
肖熙玥一對上她娘的眼神,剛敷的粉白擦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滾,哽咽的喊了一聲,“娘…”
肖熙玥把女兒抱進懷里,拍拍她的背,“乖,不哭,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我才不怕,誰敢笑話我?”
肖九岐假裝沒聽到,宋時彧低頭喝茶。
肖九岐就見不得女兒哭,說道:“行了,別哭了,這不是回家了嗎?”
說完還瞪了宋時彧一眼,都怪他!
宋時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