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沉默的看著火堆,好一會兒才把目光看向帳篷內喬安易的身影上。
“義叔,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丟下肖九岐不管,他幫過我很多,不計回報,不問難易,只要我有事情,他總會知道后就伸手幫我。現在他有可能面臨生死關頭,我既然來了這里,就沒想著空手回去。”
傅元令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就算是肖九岐對她有別的想法,但是他對她的情誼也是真的。
就算是做不到涌泉相報,至少也得盡心盡力,問心無愧。
“那就你回去,我跟傅仁留下來。”傅義平靜的說道,“正好喬安易受了傷,也需要回岸上養傷,順便把人送回去。”
傅元令聞言抬起頭看著傅義,嘴角微微勾起,“義叔,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
傅義:…
傅仁正好這時候回來了,聽到這話笑著說道:“你別勸了,大姑娘要是聽你的就不是掌家人了。”
“我就是怕大姑娘有危險,要是這樣將來到了地下我有什么臉面去見老太爺跟夫人。”
“義叔!”傅元令看著他,“你不要這樣說,我已經想到了個辦法。”
傅仁坐下來,先端起碗喝了口水,這才說道:“大姑娘是想用喬大公子的事情出手?”
傅元令就不意外傅仁能想到,她就點點頭,“眼下這是我們唯一能把握住的機會,這群水匪彪悍兇殘不假,但是也重利。只要我們拿出足夠的銀子,還是能打探到消息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在這海域漫無目的的找不是辦法,還是得想法子找到確切消息,找準一個方向才好下手。”
傅仁說著自己也笑了,“大姑娘當初直奔這里來,想來就是已經有法子了。”
傅元令只是笑笑,“我會帶著喬大哥在這石島上駐扎,仁叔跟義叔以我的名義跟水匪做交易,先探一探底細再說。”
“這里太簡陋了,不利于駐扎,不然換個地方。”
“不用,正因為這里什么都沒有,水匪才會放松警惕,明著打探喬大哥被人算計的事情,暗里要仔細詢問那晚上夾擊的后續,主要是找肖九岐他們逃走的方向。”
傅義點頭,“為了不引起人懷疑,這事兒還真不能急。”
“不,必須要做出氣急敗壞的模樣,一副要為喬大哥討回公道的樣子。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誤會我跟喬大哥之間的關系。”
“不行。”
“不行。”
兩人臉色都變了,這怎可以。
傅元令淺淺一笑,“不過是權宜之計,喬大哥醒來后我會跟他解釋,而且,這樣一來,咱們名正言順的查喬大哥遇險的事情,將來喬大哥回西北正好有充足的證據跟喬家下黑手的人打擂臺。
二來,水匪誤會我是因情暴怒,他們才不會懷疑我們的真實目的,如此仔細詢問排查,他們才不會感到奇怪。”
傅元令讓元禮拿出二十萬兩銀票,道:“這些銀子不高不低,為情發怒正正好。水匪們不過是賣點消息,轉手就能拿二十萬兩銀票,這抵得上他們幾個月的收入了,他們會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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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