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罪孽
“首領，都檢查過了，沒有我們的人。”陳舵主拍掉身上的塵土，走到風云商的面前，低聲說道：“是不是不在這家？”
風云商‘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轉身捏住世家主的下巴，在他的耳邊問道：“想活命嗎？”
世家主想要別過腦袋，卻被風云商捏住轉不開，聽風云商繼續說道：“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若是不說的話，只能族滅了。”風云商瞇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說了，你未必會死，但不說，你一定會死。”
“我沒有參與，我真的沒有參與。”世家主聲音沙啞，看著風云商的目光滿是仇恨。
“呵呵，暫時相信你吧。但是你做為息縣的地頭蛇，當真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風云商看了他一眼，口中說道：“既然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逼迫你。”
“陳舵主，動手吧。”風云商松開世家主，仍有他跌落在地上，口中說道：“把人都帶到他的面前，讓他再看最后一眼。”
世家主閉上眼睛，不想看這人間地獄。
“把他的眼睛掰開。”風云商淡淡說道：“讓他看仔細了。”
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便落地了。在地上滾了幾下，正好停在了世家主的腳邊。四目對視在了一起。
聽著世家主宛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聲，風云商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一句，“萬般罪孽，盡歸吾身。”
“我說，我說。”眼看著自己的嫡系子孫就要被殺完了，世家大吼道。掙扎爬到風云商的腳邊，不住地向他叩首。
“那就先停下吧。”風云商感受到腳邊的異動，睜開雙眼，一抹自責一閃而過。
“一個月前，驃騎將軍找上我們五家，一切都是他的要求。”世家主機械地說道：“我們都只是按照他的意思辦事而已。”
“人被你們抓到哪里去了？”風云商蹲下身子，幫著世家主將他的頭發整理了一遍，重新給他戴上發冠。
“人都被驃騎將軍帶走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人去了哪里。”風云商底下腦袋，看著世家主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點什么。只是那雙眸子里什么都沒有，滿是空洞。
心中終是有些不忍，避開了世家主的眼睛，對陳舵主說道：“送他們上路吧。”
“諾。”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風云商可不希望哪天自己被尋仇的找上了門。
“等到了陰間，你們再來尋仇吧。”風云商合上世家主的眼睛，在心里說道。
“陳舵主，傳令吧。將息縣五大世家全部連根拔起。”風云商站起身，臉上的不忍和自責已經全部消失了，對陳舵主說道：“同時傳令所有玄衣堂成員，對五大世家的勢力進行打擊。”
“諾。”陳舵主的腰這次是徹底彎下去了，遲疑了一下，竟然單膝跪地，低著頭說道：“謹遵首領法旨。”
這幾日與京城的聯系，都是他在負責。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風云商此刻面臨的壓力了，所以他才會對風云商心悅誠服。
“不要想的太悲觀了，他們還奈何不了我。”風云商愣了一下，拍了拍陳舵主的肩膀，說道：“去執行命令吧。”
風云商抬頭望著風城的方向，嘴角劃過一絲殘忍的笑容，對老費頭說道：“費叔，這次得麻煩山里的老祖們了。”
老費頭低聲說道：“首領，我這就去安排。”
拔出掉五大世家以后，風云商坐在馬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讓馬車的窗戶對著五大世家，許是害怕看見滿地的鮮血吧。
“首領，都殺完了，回到朝堂上怎么和驃騎將軍對峙？”陳舵主顧不得清洗身上的血跡，對風云商說道：“不如留下一兩個吧。”
“沒用的，僅憑這些是扳不倒驃騎將軍的。”風云商閉著眼睛，停頓了一下，說道：“都，殺了吧。”
“辛苦大家了，各歸各位吧。”風云商掀開馬車簾，巡視了一圈玄衣堂的甲士，笑了一聲。
回到京城里，風云商還沒來得及下馬車，便被洪公公叫走了。
“朕說過，玄衣堂以后便是你的了，你帶著玄衣堂做什么，朕都不會管。”風天居放下手中錦衣衛送來的情報，對風云商說道：“這件事也一樣。”
“所以，你不需要向朕解釋什么。”
“多謝陛下。”風云商心里清楚，風天居是不會和自己計較的，但是風國滿朝文武可就等著明日早朝的時候，將他挫骨揚灰。
“朕今日找你來，是因為漁陽快要臨盆了，朕想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請你多陪陪她。”風天居看著風云商，口中說道：“所以趕快把這件事處理了吧。”
“諾。”
“嗯，你去吧。”風天居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讓風云商離開了。
玄衣堂的幾位舵主都在等著，等風云商進宮面圣的結果。看到風云商平安無事的出來以后，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正準備散去的時候，被風云商叫住了。
“陳舵主，以玄衣堂目前在京的力量，能圍殺死驃騎將軍嗎？”風云商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宛如驚雷一般在幾位舵主的耳邊響起。
滅了五大世家還不夠？還想連驃騎將軍一起殺掉？
“首領，這件事，只怕陛下不會同意吧。”陳舵主弱弱地提醒道：“是不是和陛下先通通氣。”
“玄衣堂的首領是我，任何事情只要我批準了，無需請示陛下。”
“首領。”陳舵主叫了一聲，最后還是在風云商的目光之下，開口說道：“以玄衣堂目前在京的力量，完全可以圍殺死驃騎將軍。只是京城內的其他力量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圍殺驃騎將軍，必定會阻攔。”
“屆時我們的人手便不夠了。”
風云商的眉頭皺起，玄衣堂的金丹只是最弱的金丹，他與老費頭的戰力雖然在金丹之中還算不錯。但距離李自來都尚且有些距離，更不用說金丹無敵的驃騎將軍了。
“我知道了，你們現在這里等等吧，我去找個人。”遲疑了一會，風云商開口說道：“若是能找來一個金丹無敵人手便足夠了。”
偌大個風城，金丹高手有不少。但是能達到金丹無敵層次的，就寥寥無幾了。而這寥寥無幾的金丹無敵，愿意幫助風云商殺掉驃騎將軍的只有一個人——錦衣衛首領。
“所以玄衣首領是希望我幫你殺了驃騎將軍，對嗎？”錦衣首領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得不說，當他知道風云商族滅了五大世家的時候，確實有些心驚。
“你有想過殺了他以后的后果嗎？”錦衣衛首領開口問道。
“驃騎將軍在昆侖山上的那幾位老祖我已經請人去處理了。”風云商自然不會魯莽行事，對于有可能的反撲都做了準備。
“那軍方呢？驃騎將軍在軍方的威望可不小。”錦衣衛首領饒有興趣地看著風云商，笑呵呵地說道。
“不過是一些惡名而已，我還抗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