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小白鼠立起了前肢,轉過些腦袋,轉過些身子,
伸著前肢,似乎是給廉景拿著書。
廉景站在小白鼠跟前,伸著手,目光有些期待著。
緊跟著,四本厚重的書壘成了一摞,
不知道被小白鼠從哪扯了出來,小白鼠轉回了身,
四本厚重的書浮現在廉景跟前,筆直砸落下來。
看到這四本書的同時,廉景果斷收回了手,
四本厚重的書壘成一摞,砸落在地上,濺起些地上的灰,
四本書放在地上,依舊整齊壘著。
“…拿去吧…吱吱,吱吱吱…三本教科書,你爸重新修改過的,還有本‘系統’使用說明書…”
小白鼠叫了兩聲,瞥了眼站在四摞書跟前,望著這摞書,有些一動不動的廉景,
再趴下了身,接著勉強吃著盤子里,有些嫌棄的薯片。
“…白叔,學完這三本書,我是不是就很厲害了?”
看著這四本疊起來,看起來很有分量的書,廉景渾身動作停頓了下,
然后再抬起頭,看著小白鼠問道。
“…學會了,大概能到道童吧?”
小白鼠叫了兩聲,應了句,依舊埋著腦袋,吃著薯片。
廉景聽著小白鼠的話,看著這四本厚重的書籍,陷入了沉思。
然后再默默地低下些身,伸手依次將壘在地上的四本書,有些費力著拿了起來,
借著身前這支著的門板,依次擺了開,
“…白叔,我爸學完這三本書,花了多久啊?”
廉景一邊俯身拿著地上壘著的書,往門板上擺著,一邊再出聲問著。
“…吱吱,半個月…一個月吧。”
小白鼠先是埋著頭,吃著薯片,應了聲,
再感覺到,這廉歌他兒子手里還拿著本厚重的書,不動了,
再抬起些腦袋,望了望廉景,改了口,
“…廉歌花費的時間也不短…吱吱…”
廉景手里還拿著從地上拿起的本,厚重的書,
聽著小白鼠的話,感覺書好像越來越有些重,
愈加陷入了沉思,
沉默著,只是默默著將,最后本書拿起,也擺在了架著的門板上,
沒再問小白鼠,廉景再轉過頭,依次朝著這四本厚重的書看了看,
書封上,分別寫著書的名字,
《符篆使用與制作的基本原理和概述》
《神秘常識新編》
《修行基礎理論與實踐》
看著這書封上的名字,廉景默默著,依次看了過去,
然后看到了看到了最后一本,嘴角還是止不住的抽了抽,
“…白叔,不是說好最后本是‘使用說明書’嗎?”
廉景望著那本書,將那本書拿了起來,忍不住說道,
“…你又沒有系統,要系統說明書干什么?”
“…現在你爸把你扔給了我,是我教你。這本書這樣不是合情合理?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腦袋都沒抬,依舊吃著盤子里有些嫌棄的薯片。
聽著小白鼠的回答,廉景再看著手里這本書,
書封上寫著,
《小白鼠喜愛食物的制作方法及食譜》
“…白叔,這本書不會是你自己寫的吧。”
手里這本書,和其他三本同樣厚重,廉景忍不住問了句。
趴著,正吃著薯片的小白鼠,動作頓了下,
緊跟著,腦袋也沒抬,再出聲說道,
“…吱吱…既然書已經發給你了,那現在你就開始學吧。”
“好…”
廉景先是應著,再放下了手里那本食譜,
看著門板上,分開放著的三本厚重的,頗有分量的書。
還是有些興致勃勃的,先拿起了那本《修行基礎》。
“好好學,這會兒時間還早。”
小白鼠腦袋都沒抬,依舊吃著盤子里的薯片,再叫了兩聲。
屋外,夜色都深了。
“…真有意思。”
山前,挨著路邊,
顧小影站在廉歌身側,臉上有些止不住笑著,
興致勃勃看著小白鼠教訓她兒子。
看了眼旁邊顧小影的模樣,廉歌視線再似乎跨越了距離,看了眼遠處,微微笑了笑,
“走吧。”
“嗯嗯…”
帶著顧小影,廉歌再挪開了腳。
兩人身側景象很快變換,
廉歌帶著顧小影,離開了這山前。
“颯颯…”
明月高掛在夜幕中,往下揮灑著些清冷的月光,
勉強映著些山林邊緣些稀疏樹木的枝葉影子,
影子交雜,枝葉碰撞,響著些窸窣聲。
離開了那先前的山前路邊,廉歌和著顧小影的身影,再出現在座山峰頂上。
站在這山峰頂上,廉歌再轉過些身,
順著這山坡,往下看了眼。
近前的山坡坡面上,已經滿是叢生的雜草,灌木掩蓋了整個坡面,
只有灌木雜草間,隱約還能看到段當初田埂的痕跡,讓人知道,這曾經是幾塊耕種過的梯田。
坡面下去些,同樣算是山頂上,
有座愈加顯得破敗的廟,正對著這側坡面上的,那破敗了廟后邊的圍墻,
圍墻過去,還能看到那廟里幾間瓦房,瓦房上的瓦片被經年風雨吹打著稍顯凌亂,落著些這山林間,被風卷去的落葉。
廟里,在這彌漫著的夜色中,勉強還透出些燈火來,似乎是一兩盞還燃著的燭火,
在那廟里停頓了些目光,
視線在越過那愈加破敗,老舊的廟,順著山坡往下,
還能看到山腳下,隔著不遠,有個村落,
村落里,一戶戶人家林立,屋里正往著屋外透出些燈火,
也點綴著這夜色。
看了眼那廟,再看了眼那山腳下的村落,
廉歌再收回了目光,轉過了身。
身前,是顆已經有些年頭的樹。
旁邊,稍遠處還有幾座墳包。
看了看身前這顆樹,廉歌目光停在了樹后,
樹后土地平坦,也長了些雜草,落了些枯葉,
這顆樹伸展開的枝葉,也遮擋了些樹后的土地。
廉歌看著樹后,停頓著些目光,
旁白,顧小影也沒出聲,只是陪著廉歌,也看著。
“這棵樹是我種下去的。”
廉歌再平靜著,出聲說著,看著這樹,也看著樹后,
樹后,雖然沒起墳,不過卻也葬著個僧人。
是當初那位落蟬的苦行僧。
“樹后面,葬著個苦行僧。”
廉歌再看著出聲說了句,停頓了下,
旁邊,顧小影陪著廉歌站著,也沒出聲說話,
“后來,他去了地府,也坐了位鬼差。我還同他再見過。”
出聲再說了句,廉歌沒再接著多說什么。
看著那樹后平坦的地面,再停頓了下視線,
再轉過身,順著山坡,往著山下的遠處看了眼,
“走吧。”
“嗯。”
廉歌再出聲說了句,顧小影點著頭應了聲。
帶著顧小影,再離開了這山峰頂上。
“…幾位老師傅,今天有空,我上來看看你們…”
就這時候,順著那廟后的坡面,
一個老婦人再提著些香燭紙錢,走上了那山峰頂上,
走到了那旁邊幾座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