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個畜生玩意,連親爹都…”
“…要我說,也是這兩老的太慣著了,從小就那德行…”
中年男人端著,捧著,小心翼翼著拿著還在視頻通話的手機,走在前面,
兩個被喊過來幫忙的村里人,打著手電筒,給中年男人照亮著路,走在后面,不禁出聲說著那老太太一家的事情,
“…到現在這地步了,還是那德行…要是我兒子這模樣,老子恨不得兩棍子把他打死…”
“…這種畜生玩意,就該拖去槍斃了,不知道這畜生死了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死了都是便宜他了…廉大師你說這畜生會下地獄嗎?”
兩個村里人說著話,跟著后面走著,一個說著,又轉過頭,不禁出聲朝著廉歌問道,
“會在地獄里待些時候。”
視頻電話這頭,廉歌轉過視線,看著房間窗外,點綴著城市的萬家燈火,語氣平靜著出聲應了句。
“…廉大師都說那畜生要下地獄,那肯定是要下地獄了…”
“…也不知道,等那畜生玩意進去了,這屋里就剩下那老太太一個人,看怎么過啊。”
“…哎,也是造孽。”
打著手電筒,跟著中年男人,兩個村里人往前走著,繼續說了起來,話語聲透過手機,在廉歌耳邊響著,
“…老了老了生個小兒子,受了半輩子罪,好不容易拉扯大了,結果養出來這么個畜生東西,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要我說啊,栽就栽這小兒子上,都說這皇帝屋里的大兒子,百姓屋里的小兒子,那從小就這么慣著,能出什么好東西來…不過啊,這畜生玩意也是真畜生…”
“…說起來,那畜生玩意到底要錢做什么…廉大師您知道嗎?”
“…嗨,這種事情,哪還用廉大師說啊,黃賭毒奢,那畜生肯定占一個…”
“…也是…”
那兩村里人說著話,跟著中年男人走著,
中年男人走著小心著端著手機,捧著,往著村子里挪著腳步,
視頻電話這頭,廉歌看著房間窗外,夜幕下的城市,城市里萬家燈火,沒多說什么,靜靜聽著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聲。
“…廉大師,這里就是呂家,還有曲安家…”
在兩村子里的話語聲中,中年男人小心端著,捧著手機,再在兩家院子中間,道路上停了下來,
“他們兩家就緊挨著,左邊這就是曲安,右邊就是呂奇家,這會兒兩家屋里都還開著燈,應該都還沒睡,廉大師您看先去哪家看看?”
“勞煩曲村長將這兩家人都叫出來吧。”
轉過視線,看向中年男人拿著視頻畫面對準的兩家屋子,廉歌語氣平靜著,再出聲說了句,
“成,廉大師。”
中年男人聞聲,點著頭應了聲,看了看身旁兩個村里人,
兩個打著手電筒的村子里聽到廉歌的話,便分開朝著兩個院子里走了去,
“…咚咚,”
“咚咚…”
“…老曲,曲老二…”
“…老呂…”
兩個村里人先后,敲響了兩戶人家的門,
兩家人,先后打開了堂屋門,先走出了個男人,
“…老曲…老呂…之前不是說請廉大師過來看看村里的事情嗎,這回把廉大師請過來了…”
兩個村里人相繼同兩家人說著話,
中年男人也小心著,拿著手機,往呂家門口走了去,
“…剛才廉大師已經去那河神廟邊上,看過了,那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中年男人走到了呂家門口,對著呂奇的父親,和被村里人帶著,往這邊走過來的曲安父親出聲說了句,
“廉大師這會兒過來你們這邊看看…”
中年男人說著,再轉回頭,看向了廉歌,
“想問你們些事情。”
視頻電話這頭,廉歌看了眼視頻電話那頭幾人,出聲說了句,
中年男人舉著手機,將畫面對準了呂奇,曲安家,兩家人,
呂奇父親聽到廉歌的話,眼底多了些光彩,而曲安父親走過來后,微微低著頭,有些沉默,
“…廉大師你有什么需要問的您問吧…”
呂奇父親慌忙著,趕緊應道,
“…求廉大師您能救救呂奇,能讓他別再…”
說著話,呂奇父親臉上有些痛苦,
“…我兒子才不會害人,他那么乖,他不會害人的!”
呂奇父親身后,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頭發有些散亂,眼眶紅著,沖著她丈夫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想讓廉大師能救救他,能救救他,莫讓他再在那河里受罪了…”
呂奇父親有些痛苦著,拉著自己妻子,出聲說著,
呂奇母親眼眶也愈加紅,
“…廉大師,你有什么需要問就問吧…只求你救救呂奇,救救呂奇吧…”
呂奇母親說著,眼里愈加噙著淚水,渾身有些失力,情緒爆發出來,哭喊著,只是被她丈夫抱著,才勉強沒摔到在地上,
“…救命啊,廉大師,救命啊,救救呂奇吧…”
“再等等吧。”
看著痛苦哭喊著的呂奇母親,廉歌頓了頓目光,說了句,再看向那視頻電話那頭。
緊隨著,又一個中年女人從旁側緩緩走了過來,
臉上同樣憔悴,眼眶同樣紅著,似乎才哭過不久,
走近到畫面后,站在那微微低著頭的曲安父親身側,轉過頭,還看了看那哭喊著的呂奇母親,轉回頭,沒說話,沉默著。
“曲村長,再勞煩你件事情。”
看了眼廉歌語氣平靜著,出聲再說了句,
“廉大師有什么事情您說就成了。”
中年男人趕緊出聲應道,
“勞煩你將手機往左邊轉一些。”語氣平靜著,廉歌出聲說著。
“好…廉大師這樣您看行嗎…”
中年男人應聲,一點點偏轉著手機視頻畫面所對著的方向,同時出聲問著,視頻通話里的畫面,也漸漸變換著,
“再往左邊轉一點,行了。”
再讓中年男人停下轉動手機的動作,視頻電話里的畫面,對準了那曲安的母親,
看著那曲安的母親,廉歌微微停頓了下目光,
旁側幾人,也不禁順著手機對著的方向,看向了曲安母親,兩個經歷過先前事情的村里人,朝著那曲安母親走進了些,恰好將其圍在了中間,
“有個問題有些想問。”
“將自己承受過一次的痛苦再施加一遍在別人身上,會讓你感覺到舒服些,痛快些嗎?”
語氣平靜著,廉歌看著曲安母親,出聲說了句,
聞聲,那曲安母親不禁渾身動作一頓,緊隨著,應了句,語氣還算平靜,
“…原來廉大師你已經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