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很多的跡象可以證明,波特很早就盯上斯拉格霍恩了。
馬爾福不清楚波特想做什么,但知曉這事后他卻感到莫名焦躁。
不知為何,他隱約有種預感,波特的計劃很可能會跟母親的計劃產生沖突,而且他還沒法阻止。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在想什么呢?”潘西一屁股坐到馬爾福旁邊的沙發上。
“幻影顯形考試怎么樣?”馬爾福轉移話題。
“你居然會關心這件事。”潘西故作吃驚地說,她記得自從去年九月入學后,德拉科就對很多事都表現得漠不關心。
“我就隨口問問。”馬爾福的視線越過《預言家日報》,看向對面沙發上的兩人,“高爾和克拉布沒通過,他們說幻影顯形考試很難。”
“反正我覺得還蠻簡單的,也許他們應該在練習上多下點功夫。”潘西懶散地歪斜著身體,親密地將腦袋枕在馬爾福的大腿上。
“又不只有我們沒通過考試,羅恩·韋斯萊也沒通過。”克拉布努力辯解道。
“對,有近一半的學生沒考過。”高爾連忙補充道,仿佛在急于證明自己不是笨蛋。
“哦,韋斯萊家果然盛產廢物,聽說那三人比其他人更早接觸幻影顯形,到頭來居然沒考過。”德拉科用手指擺弄著潘西頭發。
“唉,疼。”
潘西伸手揉著自己的頭皮,滿臉幽怨地看向德拉科。
“抱歉,我沒注意。”
德拉科連忙松開自己的手,將幾根頭發塞進口袋的同時,還不忘向潘西道歉。
“你怎么了。”潘西抬頭看著德拉科的臉,忍不住抱怨道,“總感覺你整個學期都心不在焉。”
“你知道,去年我家發生了不少事。”
德拉科用目光讓高爾與克拉布閉嘴,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別擔心,那只是暫時的。”潘西似乎意識到什么,輕聲安撫道,“未來肯定會好起來的,我聽爸爸說,神秘人很快會再次卷土重來,你…”
“這件事還輪不到我們去討論。老實說,我現在有點擔心…”德拉科的話沒說完便忽然打住,僵硬地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最近可能需要你幫忙輔導一下家庭作業,我可不想在因為家庭作業的關系被關禁閉了。”
“沒問題。”潘西很高興地說。
“你們兩個也一起吧!”馬爾福對高爾與克拉布說。
兩人相互對視,都不明白馬爾福在搞什么鬼,他們可都知道馬爾福壓根不在意所謂的家庭作業,他正在謀劃一件大事。
高爾與克拉布猜得沒錯,所謂的輔導家庭作業,僅僅只是馬爾福計劃中的一環。
自從上次與斯內普短暫的交流后,德拉科意識到自己根本無力改變母親納西莎的決定,這就跟當初斯內普勸他放棄使用不靠譜的方式謀殺鄧布利多一樣,根本就不是可以被隨意說服的,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主動配合這次計劃。
好在整個計劃不算太難,他剛才已經獲得潘西的頭發,只要將這些頭發郵寄給自己的母親,等到這周末的時候,再利用輔導家庭作業的借口拖住潘西,便可以幫納西莎創造出偽裝成潘西潛入霍格沃茨的機會。
事后潘西也不會遇上麻煩,整個公共休息室的學生都能幫她做證。
至于潘西猜到自己被人利用后會不會很生氣,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反正他自己到時候肯定不在學校了。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現在嗎?”潘西興奮地問,以前都是德拉科幫她,現在終于有機會反過來了。
“我要先去寄封信,等我回來,我們再開始做家庭作業。”
馬爾福跟幾人打過招呼后,便起身返回宿舍,從抽屜里取出先前事先準備好的兩封信,并將潘西的頭發裝入其中一封信里,朝公共休息室外走去。
德拉科之所以愿意積極配合,更重要的原因是納西莎不是想直接搶福靈劑,而是打算通過加隆嘗試從斯拉格霍恩那兒購買福靈劑。
他的母親終歸不是有點瘋狂的貝拉姨媽,如果可以花錢解決問題的話,壓根不會介意花點錢來解決,那樣能省去很多的麻煩,這也是德拉科最終答應主動配合的原因。
當然,斯內普的話,才是促使德拉科做出最后的決定,他很早以前就從自己的母親那兒確定兩人確實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一旦刺殺鄧布利多的計劃失敗,大家都會一起完蛋,哪怕斯內普想利用自己,也肯定不會蠢到拿他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在輕輕敲開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后,德拉科直接遞出信件。
“麻煩你了。”他說。
斯內普伸手接過那封裝著頭發的信件,詢問道:“時間已經決定了嗎?”
“不知道,這你恐怕得去問她們了。”德拉科搖頭道。
“我會的。”斯內普深深看了德拉科一眼,“接下來的事,交由我來處理。”
在將信封交給斯內普后,馬爾福又去了趟貓頭鷹棚屋,準備把另外一封信也給寄出去。
當他寄完信準備離開的時候,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停下腳步扭過頭望向一側,看到波特三人正朝這邊走來,窮鬼韋斯萊的手里更是拿著個包裹。
“你給誰寄東西?”羅恩忽然問。
“這跟你們沒關系。”德拉科語氣不善地說。
“聽說你的母親納西莎正在被人懸賞通緝,你就不擔心有人通過你的貓頭鷹郵件找到她嗎?”哈利看著馬爾福離去的背影,滿懷惡意地說。
“疤頭,你在威脅我嗎?”德拉科停下腳步,滿臉陰沉地盯向哈利。
“威脅?不,這是善意的提醒。”哈利微笑著說:“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有求必應屋里搗鼓什么,作為食死徒的兒子,魔法部可是隨時都在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
“真可笑,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想嚇唬我?”馬爾福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直接轉身離開了。
“哈利…”
赫敏微微皺眉,不明白哈利為何要做這種事。
“我總覺得這家伙在鼓搗什么陰謀。”哈利抬斷了赫敏的話,解釋道,“從他的態度,我更能肯定這點,別忘了閃閃的提醒,這家伙絕對打算利用有求必應屋做點什么。”
“可我們沒有證據。”赫敏提醒道。
“有些事不需要證據,只要我們懷疑就足夠了。”哈利望著馬爾福的背影喃喃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我還以為你剛才那番話只是想嚇唬他?”羅恩咕噥道。
“嚇唬,當然不是。”哈利往嘴里塞了顆增智劑,搖頭說,“如果我是馬爾福,肯定不會使用貓頭鷹郵寄東西,而是會讓其他人幫忙,例如斯內普,如果那家伙可靠的話。”
“可斯內普是鳳凰社的人。”赫敏提醒道。
“誰知道呢!”
“那家伙確實很可疑。”
羅恩同樣對此表示懷疑,他現在跟小天狼星一樣,更愿意相信艾伯特的判斷。
“走吧。”
哈利望著馬爾福消失的背影,轉身拐進貓頭鷹棚屋,準備給小天狼星寄份包裹。
當然,這份包裹不是給小天狼星的,而是寄給李·喬丹的,里面是關于巫師牌俱樂部的事。
巫師牌俱樂部比賽前不久結束了,情況并不太好,好在俱樂部仍然還有批死忠粉撐著才不至于垮掉,包裹里是他們對新卡的設計,據說被采納的新卡都將獲得一筆可觀的獎勵。
望著逐漸飛遠的貓頭鷹,羅恩壓低聲音問:“你打算怎么辦?艾伯特真的會愿意幫忙嗎?”
“不知道。”哈利搖頭道:“如果在使用福靈劑的情況下,仍然失敗了,我想那件事恐怕需要艾伯特幫忙了。”
“別妄自菲薄哈利,鄧布利多選擇你肯定有他的原因。”赫敏輕拍哈利的肩膀安慰道,“如果艾伯特真的有辦法解決問題,鄧布利多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找他幫忙呢?”
“我不知道,也許這是鄧布利多留給我的考驗,畢竟我是所謂的救世主,如果救世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去完成打敗伏地魔的重任。”哈利忍不住自嘲道。
“哈利…”
聽著哈利的自嘲,赫敏與羅恩的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他們都知道鄧布利多給哈利布置的任務,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
“你們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真像個小傻瓜。”哈利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地向兩位好友抱怨道,“我感覺鄧布利多與艾伯特正在謀劃什么,而他們卻從不跟我透露任何消息,總讓我們被瞞在鼓里,我敢用我的全部身家打賭,艾伯特絕對知道馬爾福在謀劃什么,但他卻什么都不說,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狗屁的救世主。”
“哈利,你沒事吧。”赫敏與羅恩都被哈利的爆發給嚇壞了。
“我能感覺斯拉格霍恩對我仍然很是防備,要是這次計劃失敗,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收拾。”哈利確實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
“可是哈利…”
“別說你們沒感覺到不對勁。”哈利不耐煩地打斷道,“不管是鄧布利多與艾伯特隱瞞的事,還是正在偷偷謀劃什么的馬爾福,甚至是因為福靈劑而被懸賞通緝的貝拉與納西莎姐妹,乃至先前因那個蛋白石項鏈差點丟掉性命的凱蒂,還有那個死后留下預言的預言大師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種種跡象都在表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這僅僅只是你的猜測,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也許情況沒有那么糟糕。”赫敏不安地說。
“別跟我提那該死的證據,我們不是要上法庭,不需要那玩意,如果凡事都要講證據,我永遠都完成不了鄧布利多要交給我的任務。”哈利瞥了眼目瞪口呆的赫敏與羅恩,繼續道,“我有種預感,他們都在等待的那件事可能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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