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圣誕舞會
禮堂的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不難看出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在這場圣誕舞會上費了很大的心思。
勇士們在鄧布利多與裁判們的掌聲中來到主賓席。
大家都沒見到卡卡洛夫的身影，另外克勞奇先生也沒來，代替他的是艾伯特的熟人珀西·韋斯萊。
珀西笑著朝艾伯特揮手致意，順手拉開身邊的一個空椅子，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艾伯特帶著卡特里娜在珀西旁邊坐下來。
“我被提升了，現在是克勞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代表他來這里參加圣誕舞會。”珀西用炫耀的口吻說道。
“恭喜你，我忽然發現你有工作狂的潛質。”艾伯特笑著拿起自己的菜單，打量著上面的菜譜。
“認真工作是快速被提升的途徑之一。”珀西毫不在意艾伯特的調侃，“克勞奇先生就很擅長處理各種事情。”
“你真那樣認為？”
“什么意思？”
“你現在的運氣不錯，但很快就不會那么好了。”艾伯特等鄧布利多給大家做示范點了一份豬排后，也給自己點了一份法式煎鵝肝，又對旁邊的卡特里娜說：“我建議你別點牛排，前陣子出現了不少的麻煩，整個歐洲的牛都可能出問題，我現在除了牛奶外，都不敢碰任何與牛肉有關的食物，你可以嘗試一下外國的美食，那是個不錯的體驗。”
剛吃了一口匈牙利燴牛肉的哈利，表情頓時變得相當精彩。
卡特里娜瞥了艾伯特一眼，也跟著點了份法式煎鵝肝，她用餐刀切了一小塊放進嘴里，發現味道果然好極了。
“我想也許你很快就會被調任成魔法部長的助手了。”
艾伯特吃了點法式煎鵝肝，發現廚師的水準只能說一般，家養小精靈終歸不能跟那些研究廚藝的廚師相比，而且還是要大批量地烹飪，味道能在水準之上就不錯了。
“魔法部長的助手？”珀西有些發愣，他倒是沒懷疑艾伯特在誆騙自己，而是沒搞懂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會忽然變成魔法部長的助手呢？難道克勞奇先生會成為魔法部長？可是，下一任魔法部長選舉還需要…”
“克勞奇的身體情況什么時候開始變糟糕的？”艾伯特打斷了珀西的自言自語問道。
“自從世界杯賽后，他就一直不對勁兒。這并不奇怪——工作太辛苦了。而且，克勞奇先生不像以前那樣年輕了。”珀西心不在焉吃著東西，似乎還在想自己成魔法部長助手的事情。
艾伯特也繼續跟他嘮叨，跟卡特里娜聊起盤子里的菜肴，順便把話題引導到旅行上，說起自己去過的一些國家。
他希望卡特里娜從學校畢業后，能夠到世界各處去旅行，最近幾年待在英國終歸不安全，除非她愿意躲起來。
“你們也打算外出旅行嗎？”卡特里娜聽懂了艾伯特的意思，只是她搞不懂對方為什么想讓她去旅行。
難道，他認為自己礙事？
這也不對，艾伯特的話，總讓她感覺莫名其妙。
“是啊，計劃過。”艾伯特又給自己點了道香煎魚排，繼續說：“除了一些比較糟糕的國家外，還是有不少適合旅行的好地方。”
卡特里娜有些迷茫，慢慢吃著盤里的食物，有時候附和地應了一聲，每次都跟艾伯特點一樣的食物，但不得不說味道真的很不錯。
“你對我以后想做什么很好奇？”卡特里娜挑眉問道。
“不，我只是想給你一些善意地提醒，避免你遇到某些糟糕的事。”艾伯特善意地提醒道。
“所以，你建議伊澤貝爾去寫書。”卡特里娜盯著艾伯特片刻，忽然說：“我覺得她對那些可能不感興趣，她以前連日記都沒怎么寫過。”
“哦，那伊澤貝爾喜歡什么呢？”艾伯特詢問道，他對伊澤貝爾的興趣還真的不太了解。
“其實，我也不清楚，幾乎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卡特里娜瞥了艾伯特一眼，漫步進行地說：“就像沒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從某種程度上，你們很相似，也很搭配。”
能不搭嗎？
這都已經訂婚了！
“你呢？”艾伯特隨口問，“你喜歡什么？”
“我？暫時沒想好，打算先從學校畢業再說。”卡特里娜確實有點迷茫，她一直在追逐伊澤貝爾的背影。
“先想想，反正距離畢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也許，等我畢業后，也會去研究美容藥劑吧，凱薩琳與瓦萊里婭曾經邀請過我，她們似乎也有意在英國開家美容店連鎖店，說是這東西很好賺錢。”卡特里娜對美容藥劑確實很感興趣，她現在其實也在用，效果很不錯。
又是美容店？
艾伯特感覺郁悶加肝疼，他發現自己認識的漂亮姑娘，大半都被那兩個家伙拉去開美容店了。
“我記得姐姐好像也很在意這件事。”卡特里娜回憶道。
“不去魔法部工作？”
“我記得你不喜歡魔法部。”卡特里娜說。
“過陣子魔法部會倒大霉，離那兒遠點總沒錯。”艾伯特咕噥道。
卡特里娜詫異地望著艾伯特，她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艾伯特想讓她離開英國去別處旅行的原因了。
“你們呢？”
“肯定不在英國。”
艾伯特將視線挪向其他勇士，哈利在糾結那盤匈牙利燴牛肉，因為他已經想起艾伯特說的事了。芙蓉·德拉庫爾正在對羅杰·戴維斯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布置，赫敏正在教克魯姆把她的名字念準，在她碰到艾伯特的目光，笑了笑。
英語雖說是國際通用語，但很多人其實都不會說，芙蓉·德拉庫爾說得也很糟糕，甚至時不時蹦出兩句法語，真搞不懂羅杰·戴維斯是怎么聽懂的。
或許，他壓根沒聽懂，只是像個傻子一樣，忙不迭地響應，“對極了，就是這樣，沒錯。”
當然，艾伯特很懷疑芙蓉能不能聽懂，能夠像雅尼拉那般懂好幾國語言的學生終歸只是少數。
也許，你懂母語，然后懂法語，因為你在法國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呆了好幾年，必須會法語才能夠待在法國讀書，但其他的語言？
艾伯特上輩子學了近十年的英語，結果最終還不是全都還給老師。他不否認有自學成才的，但這樣的人很少很少，而巫師更不是語言天才，否則古代魔文就不會只有幾個獲得優秀了。
等大家吃完圣誕晚會的大餐后，鄧布利多揮動魔杖，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又變出架子鼓、吉他、魯特琴等一堆的樂器。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前，一群毛發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的男子涌上舞臺。
沒錯，男子。
所謂的“古怪姐妹”，并不是一對姐妹，更跟姐妹沾不上邊，這其實是一支八名邋里邋遢、像流浪漢的男巫樂隊。
“我果然欣賞不來所謂的潮流。”
聽著耳邊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艾伯特小聲吐槽道。
沒等卡特里娜開口，就聽到芙蓉·德拉庫爾略帶嘲諷的聲音：“你們這邊的品味真特別。”
“也許，你應該去問一下其他觀眾。”艾伯特聳了聳，牽著卡特里娜的手，走進燈火通明的舞池，他把手放在卡特里娜的腰際，另外一只手則將對方的手捏住，伴隨著音樂開始起舞。
反正，四名勇士對臺上的“古怪姐妹”反應都很一般。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卡特里娜聽不懂法語，她正被艾伯特引導著跳舞，并且謹慎不踩到艾伯特的腳。
“德拉庫爾小姐在吐槽臺上樂隊的穿著品味。”艾伯特輕聲說：“放輕松點，跟著我的節奏走就好了。”
“我還蠻喜歡古怪姐妹的歌曲。”卡特里娜輕哼著歌曲說。
“伊澤貝爾也曾這樣說過。”艾伯特好奇地問：“你的舞蹈是伊澤貝爾教的嗎？”
“嗯，暑假練習了很久，還經常踩到她的腳。”卡特里娜發現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輕松過，她被艾伯特帶著慢慢轉圈，完全沒有任何的生疏，更不用擔心跟不上節拍。
“你經常跳舞嗎？”
卡特里娜漸漸放松了下來，開始享受著這場舞會。
“沒有，我不太喜歡跳舞。”
艾伯特邁著輕盈在舞步，帶著卡特里娜跳舞。兩人四目相對，艾伯特看到了卡特里娜臉上的笑容，很甜，很可愛，有點像伊澤貝爾，或許就像卡特里娜說的那樣，她們姐妹其實很像。
“你這可不像不喜歡跳舞的樣子。”卡特里娜有點迷戀現在這種感覺，甚至希望音樂永遠都不要停下來。
“那是因為我學什么都很快。”艾伯特厚著臉皮說。
在四名勇士跳了一段時間的舞蹈后，其他人也紛紛進入了舞場，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多數學生的舞蹈水平其實都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糟糕，所以跳舞的時候并不算愉快，例如老是被舞伴踩到腳，那絕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特別是剛開始磨合的時候。
古怪姐妹剛開始演奏的那支緩慢、憂傷的曲子，其實是給臺下的舞伴們的磨合時間，在風琴演奏出最后一個顫抖的音符，臺上的樂隊停止了演奏，禮堂里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繼續嗎？”艾伯特問道。他自然不會把卡特里娜當工具人，用完一次就直接把人扔一邊。瞧瞧那邊的救世主波特，在一曲結束后，就急匆匆領著自己的舞伴離開舞場，顯然不打算繼續跳舞了。
“這支曲子很好聽呢！”卡特里娜的眼眸閃照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今晚，他屬于自己，至少現在屬于自己。
第二首曲子節奏比剛才快得多，這一次，艾伯特稍微加快了點速度，完全放松了下來的卡特里娜狀態很不錯，很快就習慣了曲子的節奏。
附近的姑娘們全部都羨慕地看著兩人，但那些羨慕嫉妒的目光似乎無法侵擾沉浸在舞蹈中的兩人。
只要卡特里娜沒拒絕，艾伯特就邀請她繼續跳，讓她跳得盡興。
不知跳了多久，艾伯特注意到卡特里娜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面頰上微微泛紅，額角上更是滲出細密的汗珠，便知道卡特里娜的體力快到極限了，帶著她邊跳邊往舞池邊緣移動。
“你需要休息一會兒。”艾伯特找了處空位，讓卡特里娜坐下來休息，跳舞本就是一件極其消耗體力的活動，一連跳了幾支，她的體力快被榨干很正常。
“我去給你弄點喝的。”
“不用了，我們已經給你拿來了。”李·喬丹帶著盧娜朝著這邊走來，順手把兩杯黃油啤酒遞到他們的面前，他滿臉羨慕地說：“你跳得可真棒，我敢打賭會有無數姑娘過來邀請你去跳舞。”
“你們沒去跳舞？”艾伯特接過黃油啤酒，盯著李喬丹一會兒問道。
“跳了，舞得很一般，就放棄了。”李喬丹聳了聳肩問道：“你什么時候帶盧娜跳一會兒。”
“讓我先休息一會兒。”艾伯特抿了一口黃油啤酒，對盧娜說：“你不介意等我一會兒吧！”
“不介意，你們跳得很棒。”盧娜高興地說。
“哦，對了，這給你。”艾伯特把手帕遞給卡特里娜。
“謝謝。”卡特里娜接過艾伯特遞來的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弗雷德與喬治呢？”艾伯特掃了眼桌上的甜品，拿起一塊巧克力蛋糕慢慢品嘗起來，還順手給卡特里娜遞了一塊，“吃點東西恢復體力，舞會八成得要到十二點才結束。”
“他們在哪兒了？”李·喬丹指著不遠處跳得熱情奔放的弗雷德和安吉利娜抱怨道，“弗雷德那家伙總說自己不會跳舞，結果他跳得比多數人要好很多，喬治則正在跟珊娜跳舞，珊娜好像沒去找舞伴。”
“你跳得比我預想得還要好。”雅尼拉朝這邊走來，她的旁邊還跟著一個漂亮的銀發小姑娘。
“好久不見了，大哥哥。”加布麗朝艾伯特揮招呼。
“好久不見，加不麗。”艾伯特順手給對方遞給份蛋糕。
“謝謝，我剛才吃過了。”
“接下來應該輪到我了吧！”雅尼拉無視了卡特里娜的目光問道。
“已經有人先了，你恐怕還得在等一下！”艾伯特消滅完蛋糕后，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果，扔進嘴里迅速恢復活力。
“你可真拼啊！”
喬治帶艾麗婭與珊娜朝艾伯特這邊走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