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勞特教授給打人柳做包扎的速度很快,幾支受損的樹枝被繃帶給吊著,看上去有些可笑,就像手臂骨折,裹著石膏吊著繃帶的人。
不過,艾伯特的關注點更多在于打人柳下隱藏著的那個洞穴,通往霍格莫德尖叫棚屋的通道。
如果不是斯普勞特教授在這里的話,他倒是真的想進去看看。
話說回來,當初小天狼星布萊克闖入霍格沃茨的時候,怎么就沒人想到對方可能就是從這里繞過霍格沃茨的保護魔法呢?
斯普勞特教授顯然不可能沒有發現樹下的洞穴。
忘記了?
果然,有些事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會發現有一堆的漏洞。也許,當初也檢查過這里,只是布萊克已經提前離開了。
畢竟,沒人提醒,誰會特意關注一條狗呢?
艾伯特沒有在繼續思考這些問題,因為有人朝這邊過來了,是吉德羅·洛哈特。
這家伙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因為斯普勞特教授已經快要完成對打人柳的治療了。
“早上好,斯普勞特教授,還有安德森先生。”洛哈特滿面春風地朝著兩人打招呼,“昨晚,我聽說打人柳受到嚴重傷害,就過來看看能否幫忙治療它,我在旅行途中也遇到不少神奇的植物。”
“我已經快完成對打人柳的治療了,不用勞煩你了。”斯普勞特教授干巴巴地說道,對于洛哈特的出現顯然有點不耐煩。
“不,不勞煩,我也很擅長治療神奇植物。”洛哈特已經抽出自己的魔杖,將樹上一部分斷掉的樹枝給直接切除掉。
“小心,低頭!”
一聲著急的聲音忽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只見打人柳的樹干已經憑空橫掃過來,正在用魔杖給打人柳做修剪的洛哈特猝不及防被樹枝掃中,狠狠地被甩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下一刻,更多樹枝朝著地上的洛哈特劈下,弄得他只能狼狽的向左打滾,借此躲避重重敲擊的樹枝。
當打人柳整個身軀歪斜,準備用粗狀的樹枝將洛哈特拍成肉泥的時候,狂暴的攻勢忽然安靜下來了,一場危機被憑空化解了。
“哦,我的天啊,你還好吧,洛哈特教授。”艾伯特滿臉擔憂地問道。
斯普勞特教授看著剛剛的成果就這樣被毀了,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洛哈特,臉上的慍色也不由少了一些。
“太棒了安德森先生,很及時控制住打人柳,格蘭芬多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笑著對艾伯特說道,“麻煩你將吉德羅送去校醫院。”
“好的教授。”艾伯特聽出了斯普勞特教授的言外之意,揮動魔杖召喚來了擔架,又將倒在地上呻吟的洛哈特教授移到擔架上,并且用皮帶將人固定在擔架上,準備將人抬到校醫院的時候,又聽身后傳來斯普勞特教授的聲音。
“很不錯的魔法,安德森先生,格蘭芬多再加十分。”洛哈特的遭遇顯然很令斯普勞特教授高興。
毫無疑問,洛哈特真的很不受教授的歡迎。
“那我先走了!”艾伯特跟在飄浮著的擔架后面返回城堡。
“能不能放我下來,安德森先生。”洛哈特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從擔架上起來,他不想讓其他學生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洛哈特教授,我建議你不要亂動。打人柳剛才那一下打的夠狠的,也許斷了幾根骨頭。”艾伯特溫和的聲音在洛哈特耳邊響起:“鑒于黑魔法防御教授總是受到詛咒,我覺得你還是讓龐弗雷夫人給你檢查一下,免得有什么沒有被發現的傷勢,導致自己忽然意外猝死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被詛咒的黑魔法防御實在太詭異了,我建議你不要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免得出現意外。”
洛哈特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艾伯特的輕聲低語宛如魔鬼般令他毛骨悚然。
是的,他想起了自己正擔任被詛咒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職位。
所以,剛才打人柳會忽然襲擊自己,就是因為黑魔法防御這門課的詛咒嗎 自己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這一刻,洛哈特有點后悔自己為何要接任這個職位。
前往校醫院的路上,遇到的幾名學生都朝著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艾伯特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在學校里傳開。
在艾伯特將洛哈特抬進校醫院后,龐弗雷夫人面色古怪的看著擔架上的洛哈特,一邊檢查一邊聽著艾伯特的講述,嘴里不知道在咕噥些什么。
艾伯特隱約聽到了好像斷了兩根骨頭、幸好沒傷到內臟、處理得當之類的話,嚇得洛哈特臉色更加慘白。
接下來,就沒艾伯特什么事情了,他來到大廳的時候,聽到了不少姑娘在談論洛哈特受傷被抬進校醫院的事。
艾伯特剛在喬治旁邊坐下的時候,就有一群姑娘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聽到洛哈特給斯普勞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樣給打人柳治傷,結果被那棵樹毆打成重傷的時候,周圍的幾名男生都驚訝地目瞪口呆了。
“別看我,事情就是這樣子。”艾伯特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大概這就是黑魔法防御這門課的詛咒吧!”
當然,艾伯特不會說是他悄悄松開結疤,導致打人柳攻擊洛哈特。
“詛咒真可怕,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開始生效了。”李·喬丹用夸張的口吻說道,聽起來有點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候,他們都閉嘴了,因為麥格教授在沿著格蘭芬多長桌發課程表,發到他們這邊的時候,問起了洛哈特的事。
在聽到艾伯特的講述后,麥格教授居然額外又給艾伯特加了五分。
“看來,麥格教授也不喜歡洛哈特。”弗雷德望著麥格教授離去的背影,小聲咕噥道,
喬治與李·喬丹也都點頭附和,否則怎么會給艾伯特加分?
就在大家在討論洛哈特的倒霉事時,一個巨大的響聲充滿整個禮堂。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了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
艾伯特表情古怪地側頭望著弗雷德與喬治,那個聲音好像是韋斯萊夫人。
在吼聲停止后,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耳邊還在嗡嗡作響。
大廳的學生,全部轉過身看向格蘭芬多長桌,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收到了吼叫信。
“羅恩收到了吼叫信。”弗雷德咕噥道,“我從來沒見過媽媽這般生氣過。”
“我也是。”喬治心有余悸。
說話間,兩人齊齊朝羅恩的方向望去,只見他們的弟弟此刻已經羞愧地把頭埋進餐盤里了。
這就是裝逼失敗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