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專門開辟出的觀景臺,高出觀眾席數十米,
專門將最好的觀看位置開辟出來,作為地位最高人所用。
副會長們依次進入觀景臺中,三三兩兩,有說有笑。
這時永隆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擋住蟲豸的去路。
“永隆大人有什么事嗎?”
蟲豸神色平靜地看著他,眼中無悲無喜。
永隆盯著他,冷笑道:
“小蟲,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但老朽第一次發現,你竟然狹小到對一個后輩出氣。”
他直接將話挑明,表明他對諾言的事的不滿。
別人不清楚,他站得高,看得一清二楚!
明顯是有人搞鬼,才讓諾言對手巴獸,還是排在第一場。
這是赤裸裸要諾言輸!
“永隆大人,你老了。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
蟲豸看也不看他,朝前走去,越過他,
獨自坐在副座上,看著廣場平靜說道:“操縱比賽這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了!”
“而您已經老到連這都看不出來。”
“你!”永隆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別吵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兩人頓時神色一震,身體做得筆直,恭敬低下頭:
“見過會長!”
一道高大雄偉的身影一步一步從身后走來,朝只有他一人才能夠坐上的位置走去。
即使是副會長的位置,也比他矮半階。
他披著白色披風,象征著江北無人能及的超凡地位,身材雄偉得宛如遠古的猛獸。
周圍所有人躬身低下頭,會長周圍蔓延著一股氣息,讓他們下意識地低著頭,不敢注視他。
他坐在座位上,前面沒有比他更高的座位,放眼望去便將整座廣場納入眼中,是最好的位置。
當他坐上后,永隆才抬起頭,低聲說道:“會長,蟲插手一個小武者,違反協會規定,該作何罰?”
“那件事是我安排的!”對方低沉地開口。
他的話讓永隆停下,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么?”
他不解地看著前面,看著他的背影,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可不是小小的武者。”
他嗤笑,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像在周圍不斷迸發,無窮無盡地回蕩著:
“他可是傳說中稀有的血脈武者啊!”
“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
老者皺了皺眉毛,說道:
“這樣做,不是會讓協會,和一個潛力無限的新人交惡嗎?我覺得這種做法殊為不智。”
“永隆,你為協會服務了五十年了,我小時候,也是聽著你的英雄事跡長大,所以我尊重你。”
會長的聲音從周圍虛無縹緲升起:
“所以這次我只解釋一次,但不要有下次質喙我的時候,否則我絕不輕饒!”
他聲音平淡無奇,毫無殺意,但永隆心一跳,長久保持而心境,竟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無可抵擋地攪亂他的心境。
他低下頭尊敬說道:“我明白了。”
“首先他是一個武者,然后才是一個潛力無限的新人。”會長聲音回復他的疑問:
“如果他沒有勇猛精進無懼一切的意志,那么培養出來的只是綿羊,而不是猛虎。”
“我要測試他的意志,如果他能在這次比賽中,不斷挖掘血脈,二次覺醒血脈,那么我就承認他。”
“倒時候我會收他為唯一弟子,成為將武道傳承下去的衣缽!”
見他如此講,永隆只好說道:“難怪會長不怕他交惡,原來有這考慮。永隆佩服。”
他無話可說,但隱隱覺得不安。
萬一諾言沒辦法二次覺醒呢,他的下場會怎么樣?
勝,則一步登天,輸,卻沒人關注。
沒有人考慮諾言的感受。
所有人好像對此都漠不關心,好像這么做是理所當然的,對他好的樣子。
但這樣對諾言,對協會真的是好事嗎?真的好嗎?
他心里暗嘆一聲,無話可說,只好專心看向比賽。
...
比賽會場。
諾言一步一步從通道中走出,而通道另一邊,巴獸的身影也緩緩出現。
震天的歡呼聲剎那響起。
主持人站在主持臺,大聲喊道:“各組的成員請找好對手!”
諾言走向自己比賽的場所,其余區域被數十條鐵鏈分割,
比賽場所。
他看向這次的對手,緩緩掏出雷弓。
“那么第一場比賽,現在開始!”
隨著話音落下,諾言就先射出三箭,呈品字形飛去。
他抓住一箭,連根捏斷,其余兩箭被他身上冒出的鐵色波紋擋住。
“等下!我問個事!”他大聲喊道。
諾言愣了下,連連射箭:“你說什么?”
對方拔刀一斬,向前揮斬數下,頓時根根箭羽斷開。
“我打聽個事。”
“聽不見!”一道道箭雨從前射下。
大漢神色僵硬了下,索性不管箭羽。
只見他胸前的一道十字徽章光澤變了下,頓時鐵色波紋重復出現,盡皆擋住。
“你身后沒人吧?”他大聲喊道。
諾言愣了下,覺得他是神經病。
“我是說你沒有背景吧?”他才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說道:“看這個,這是我三個可愛女兒的照片!”
諾言無奈停了下來,黑著臉說道:“你想要說什么?”
“我這三個女兒可愛吧!”
他指著照片,笑瞇瞇地將照片貼在臉上,一臉慈(癡)父表情:“我可是要看著她們長大,結婚生子啊。”
“我可不想成為兩個大人物較量的犧牲品,所以打聽個事,你有沒有背景,有的話告訴我一聲。”
“沒有!”諾言看了看照片,照片上的確是三個吹彈可破的女孩,他笑了笑,說道:“你女兒的確可愛。”
“謝謝,我一直將她們當作保命符看待。”大漢小心將照片收入懷中。
然后身子一沖,猛地沖到諾言身前,渾身冒出通紅色的絨毛,雙眼變成獸瞳,猙獰說道:“那么我們開始吧!”
諾言腳步向后一踏,一道道羽箭順勢射出。
動作間行云流水,宛若做了數以萬次,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剎那間便射出數十道。
但他不閃不避,向前猛沖。
當箭矢來到身前時,身前生出一道鐵紋色波紋。
鐺鐺鐺鐺!
箭矢紛紛從波紋上力道散盡,落到他腳下。
而波紋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此時他已經到諾言身前,狠狠一拳打中諾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