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信了人!錯信了人啊!小陸,你可不要出事啊!”
張全低聲喃喃,無奈身子癱軟,被下了毒,根本不能動彈分毫,只是好在命還在,但是張全此刻也是心中沒底,自己怕是就算不死也要被囚禁起來了。
此時,蘄春郡。
方府外,方乾和方氏站在門外,方氏一臉的不舍,望著長高了不少的方乾,慈祥的撫摸著方乾的頭。
“乾兒,此去國都,見到你爹,要聽你爹的話,啊!”
沒錯,方乾也是獲得機緣令的其中之一,如今的蘄春城的那縣令早已經被換掉,不過蘄春郡的郡守卻還是方遠,也就是說方遠身兼兩職。
“嗯!我明白了,娘!”
方乾與方氏告別,一位大學士對方氏施了一禮,帶著方乾施展平步青云踏空而去,不過并未直接前往國都,而是去了蘄春城的另一處。
今日,胡屠夫胡柱很早就收了攤子,甚至都沒等自己攤上的豬肉賣完就回了家,因為他的兒子胡啟恒,獲得了傳說中的機緣令,這讓胡柱很是擔憂。
來到家中,看到自己兒子正拿著一物,此物猶如白玉,狀似方板,巴掌大小,上面有一個“令”字,此刻散發著柔和的光,正是機緣令無疑。
“恒兒,你沒事吧?”
自從天地初變后,很多人家的孩子都進入了學堂,胡啟恒自然也不例外,被胡柱送進了學堂,并且胡啟恒也曾獲得文氣加身,是一個好苗子,這讓胡柱欣喜萬分。
“沒事!爹,您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我這不是…”
胡柱的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青云落在自家院中,青云上站著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來歲的男童。
胡柱立刻緊張起來,手中的屠火刀泛紅,站在了胡啟恒面前,一臉警惕地看著落在院中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還未等他說話,反倒是方乾先開口了。
“這位叔叔,不要緊張,這位是錢大人,是我們吳國的大學士,他來此是接我們去國都的!哦,想必這位叔叔應該認識我吧?”
方乾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胡柱這才看向方乾,只一眼,他便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方郡守家的公子嗎?
“是方乾方公子?”
“對!這位叔叔放心,錢大人是我爹好友,是我爹派錢大人過來我們郡的!”
聽到這里,胡柱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并收了屠火刀。
這一幕,被那位錢大人看在眼中,以他大學士的修為,竟然沒看出來那把刀去了哪里,不過雖然好奇,但他并沒有開口問,反而是看向胡啟恒手中的機緣令,明白自己來對了。
“抱歉,錢大人,畢竟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防。”
“嗯!為人父者,這是常情,你就放心吧,咱們蘄春城外就是圣廟所在,我豈會騙你!”
想起圣廟,胡柱才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那錢大人可知道獲得機緣令者究竟有何機緣?”
“這,其實,我們都不知道,因為圣境到現在究竟在何處,我們都不知道,也許,只有獲得機緣令的人,才知道圣境究竟在何處,不過也請你放心,凡是獲得機緣令者,尊陛下旨意,都可以進入國都書院學習,同時,獲得機緣令者的家人,也可一同進入國都書院。”
聽到這里,胡柱呆住了,進入國都書院?這在以前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看胡柱呆住,錢大人笑了,雖然眼前這位在他看來也可能獲得了什么機緣,剛才胡柱手中的屠火刀,可是被他看在眼中,他是大學士,屠火刀究竟如何,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不過,這位父親,這次進入國都,暫時不能帶你一起過去,我的平步青云最多帶兩個孩童,不過這位父親放心,等會兒城內便會有地方官員前來,到時候你只需要按照他們的安排前往國都就可以了。”
胡柱點了點頭,他選擇相信錢大人,主要還是因為圣廟就在蘄春城外。
“那我跟恒兒說幾句話。”
“行!”
錢大人說了一聲行,便站在一旁,而方乾則是看著比自己小一些的胡啟恒,露出笑意。
“恒兒,等會兒跟錢大人一起去國都,一切都聽錢大人安排,知道嗎?”
“知道了,爹!”胡啟恒乖巧地點頭。
扭頭看了一眼方乾,胡柱低聲說道:“小方公子,我家恒兒沒見過世面,不懂事,若是到了國都,還請小方公子能幫忙照顧一下,可以嗎?”
方乾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好…額…”
“方哥哥,我叫胡啟恒。”
“嗯,胡叔叔,我一定會帶好啟恒的!”
胡柱拍了拍胡啟恒的腦袋,退后了一步,示意胡啟恒走向錢大人。
胡柱再次施禮,說道:“那就麻煩錢大人和小方公子了。”
“嗯!”
“不麻煩!”
錢大人和方乾先后開口,胡啟恒不舍地看著胡柱,但并沒有做小女兒姿態,走到了錢大人身邊。
錢大人腳下生出青云,青云飄起,胡啟恒揮手。胡柱仰頭青云越來越遠,這才收回目光。
吳國內,另外的州郡也有平步青云飛起,均是向國都方向飛去。獲得機緣令者除了朱家和張家的兩位,均是被大學士帶往國都方向。并且獲得機緣令者,都獲得了錢大人同胡柱所說的那番話。
這些人家有些是一步登天,在眾鄉鄰羨慕的眼神中,被當地官員找上,并安排其整個家前往國都,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同時,蜀國內也是發生著這般事情,獲得機緣令者均是被接到國都。而魏國,卻是與蜀吳兩國不同,因為在魏國獲得機緣令者,全部都猶如囚犯一樣,被押往國都,甚至機緣令已經被朝堂收繳。
魏國朝堂上,曹操看著手中的十支機緣令,臉上露出笑意,心中似乎在打什么算盤。
這方不說,此刻呂蒙已經來到田家村的上空,隨著青云緩緩落下,呂蒙便站在了小院子外面。
叩門推門進入,葉星澤就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一旁的秀姑還在服務著,至于康娜,不知道去了哪里,沒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