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頭兒!大事不好了!”
一個警員跌跌撞撞直接闖進了趙括的辦公室,神色慌張。
趙括抬起頭來,并未責怪他,只是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個警員哭喪著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后他狠狠一咬牙,大聲回道:“奧斯隊長,他…被人伏擊了!一個小隊,只回來了兩三個人!”
趙括臉上的表情猛地一僵,隨后臉色陰沉地厲害,他緩緩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腳步不緊不慢,趙括就這樣緩緩走出了辦公室。就在二十三區設立的一個簡易醫院之中,一群警員圍在幾張病床面前,而在這幾張病床上,躺著三個只能夠喘氣的警員。
他們的警服上慢慢都是鮮血,尤其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伙子,他肩頭上的槍孔簡直是恐怖得厲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人告訴趙括,桑尼大媽已經為這幾個警員進行的簡單的治療,能夠保證他們在短時間內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們不能被送入醫院之中,而桑尼大媽已經在著手準備手術了,如果能夠順利取出他們幾個人身體之中的子彈的話,想必他們會活下來。
趙括走入一張病床前面,看著這個面無人色的小伙子,然后將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上。
這個小伙子他認識,叫做艾倫。奧斯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這個小伙子是一個做警察的好料子,而他自己本身也覺得這個小伙子確實是一塊璞玉。
沒想到,今天這塊璞玉躺在了病床上,而這次出警,一個小隊七八個人,竟然只回來了三個人,
“所有人,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吧。”趙括聲音沙啞。
這些警員面面相覷,最后狠狠一點頭,各自懷著心思離開了這一間病房。
而留在病房里的除了趙括與這三個警察之外,還有一個艾麗絲。
艾麗絲語氣沉重地開口匯報道:“在接到警報之后,奧斯迅速帶著他的小隊趕往了南街。可是在南街上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槍戰的痕跡。而一個人告訴他們,南街發生的槍戰是在貧民窟的一個小巷子里。于是他們沒有多想,沖進了那個小巷子里,結果就伏擊。”
末了艾麗絲嘆了一口氣,“這是艾倫告訴我的,在昏迷過去之前,他扛回了兩個同伴,還讓我們一定要將奧斯給救出來。”
趙括沒有吭聲。
艾麗絲接著道;“阿朗索他們已經出發趕往南街了,但是就在剛才,我接到了阿朗索的電話,他告訴我,在現場沒有任何兇手的痕跡,只有奧斯他們…的尸體。”
趙括繼續沉默,半晌之后他沙啞著聲音開口道:“我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真的。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早。”
艾麗絲安慰道:“這并不是您的過錯,我們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竟然會公然…”
“你不必多說了,我知道我現在該做什么。”趙括打斷了艾麗絲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走出病房,“告訴我,關于這件事,你有什么樣的想法。”
“我覺得這是一場預謀,”艾麗絲回道:“報警者想將我們引到南街,然后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將我們引到他們的埋伏圈里,然后進行伏擊。”
“說的對,艾麗絲,這是一場預謀。可是我們有明文規定的不是嗎,我們必須要經過調查之后才能夠出警,因為我們已經被這種騷擾電話高的不勝其煩了不是嗎?”
“可是這一次卻是是非常緊急,槍戰,這是南街的常態。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這場槍戰的真假,而且如果我們先進行調查的話,會損失很多的寶貴時間。”
趙括抬手道:“損失時間、情況緊急,這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沒有人會懷疑這場槍戰的真假。告訴我,為什么沒有人懷疑。”
艾麗絲愣了愣,“接聽報警電話的人告訴我們他聽見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槍聲可以造假,請告訴我根本原因。”
艾麗絲心中一動,“今天大清早就有一個小道消息在警員之中流傳,似乎是昨天一個人見到南街有一些人拿著軍火在大街小巷之中秘密穿行。這些討論的警員認為,我們會遇到一些麻煩,因為這肯定是黑幫之中發生槍戰的預示。”
“很好,我們已經確定為什么接聽電話的人會毫不懷疑南街發生槍戰了,可是更重要的一件事,誰將這個小道消息帶進了二十三區?”
艾麗絲愣了愣,“您是懷疑我們二十三區有內鬼?”
“難道你認為這兩者只是一個巧合嗎?”
“當然不是…”艾麗絲回道:“其實早在您碰見刺殺的時候我就懷疑過,因為那個時候幾乎沒有外人知道您的路線。我也安排人去查了,但是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東西。因為很多警員都知道那段時間您在外找了一個居所,也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從二十三區到您臨時的居所就只有一條路。所以,每個人都有可能。”
“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夠隱秘的了。因為那個時候我才剛剛找到這個居所不到一周的時間。”
艾麗絲苦笑了一聲,“因為麥克,那段時間他懷疑您在外面養了一個情人,恰好那一周又是他執晚班,于是他悄悄地跟蹤了您,知道了您的居所,但是沒有發現什么東西。但是他總認為您會露出馬腳,于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所有人,希望每個人輪流監視您的居所,但是沒有人理會他。”
“麥克…麥克…”趙括喃喃道。
忽然,趙括眉頭一挑,“將所有變異者警員以及所有重要警員叫到會議廳,我有一件事需要宣布。”
艾麗絲心中納悶,但沒有多說,正準備轉身著手去準備之時,趙括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忽然開口道:“聽說最近希伯來得到了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