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想必我們都已經了解到了各自所想要取得的情報,現在我們需要進行一個整合,以便鎖定卡梅拉的信息以及確切的位置。”阿朗索環視一圈,忽然皺起眉頭道:“凱登呢?他還沒有回來嗎?”
阿爾瑪回道:“他去了南街,他需要從情報販子的手中將情報拿過來。”
說著阿爾瑪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四點四十分,他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諾,那個急匆匆跑過來的人是不是他?”
“抱歉,我遲到了。”凱登跑過去氣喘吁吁道:“有沒有人受累幫我倒一杯水?我將感激不盡。”
“諾,給你。”索菲亞遞過來一個杯子。
“果然還是你最溫柔體貼,索菲亞…嗷,為什么是熱水?”
索菲亞張著無辜的眼睛,“現在是深秋了,我媽媽告訴我喝熱水有好處。”
“那你媽媽還真是善解人意,你真是與她一脈相承,索菲亞。”凱登放下水杯道:“還有,以后如果你非要說‘你媽媽的建議’之類的話,能不能替換成‘某位長輩告訴我’?”
“為什么?”
“因為前段時間我們聽警長先生說的夠多的了,他一直拿‘媽媽說過’這樣的開口來嘲諷人。”蘭瑞莎接話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確實什么都不知道的話,我們確實會以為你剛剛才諷刺凱登。”
凱登聳聳肩,“正如蘭瑞莎所說,盡管這些天頭兒已經夠收斂了,再沒有將這句話掛在嘴邊過。但我還是對這句話避之不及,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這樣的口頭禪。”
“是從杰奎琳身上學來的,你沒聽說嗎?”
“那個一手掌握弗洛爾德斯西部港灣的女人?吼,想必上次頭兒跟她吃了一頓晚餐之后被惹得夠嗆,要不然也不會學著她說話。”
“好了,讓我們言歸正傳,諸位。”阿朗索打斷了眾人的談論,“現在我們已經只有四天的時間了,我可不希望時間白白從閑談之中浪費。畢竟如果我們整合不出有用的情報的話,我們就必須要重新開始。”
凱登點點頭,“好的,阿朗索,那么從我開始說吧。威爾告訴我,哦,就是賣給我消息的那個情報販子。他告訴我,他并沒有查到一個名字叫做卡梅拉的人。”
“也就是說你忙活了這么幾天根本就是毫無作為?”阿爾瑪道。
“耐心一點,阿爾瑪。”凱登接著道:“但是根據我提供他的情報,他和他的兩個兄弟挖掘出了幾個可疑的人。一個叫做莫扎思,現在在西街活動。一個叫做比爾,也在西街活動。一個叫做…不好意思,請稍等。”
“我將這些消息都記錄在了這張紙上面,”說著凱登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莫扎思、比爾,接下來是…哦,是一個名字叫做比蒙的男人,他現在的活動范圍也是西街。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做吉格斯,一個叫做蓋茨,他們分別在中區和東街活動。最后一個人叫做黛西,是一個…女人,她的活動范圍是南街。”
“女人?”格蘭特愣了愣,“為什么還會有一個女人?難道你沒有告訴他我們要找的是一個男人嗎?”
凱登尷尬地笑了笑,“我以為誰都知道卡梅拉是一個男人,但是威爾跟我說,卡梅拉這個名字其實是一個中性名字。男女通用,所以他也留意了女人。”
阿朗索皺著眉頭道:“能不能告訴我他找到這些人的依據是什么?”
“因為我們在場的每一位都沒有見過卡梅拉,就只是見過他戴著面具的樣子。我只能從他戴著面具的照片分析出這個人長得又高又瘦,又因為他是一名鋼琴家,所以他的手指應當修長,雙手白凈。最后因為他剛來弗洛爾德斯,所以我告訴威爾,我們要找的是突然冒出來的人。”
末了凱登又無奈道:“在這么幾天的時間里威爾能夠找到這幾個人已經是很不錯了,如果有卡梅拉沒戴面具的照片的話,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輕松得多。對了,說到這里,為什么頭兒不給我們一張卡梅拉的肖像畫呢?就算他最近的照片都戴著面具,但總有他以前的照片吧?”
“沒有…”格蘭特回道。
“什么?”
“他數次尋求過一名變異者的幫助,為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容貌。從卡梅拉到摩斯,再到普爾頓,他的相貌的差別非常大。這也就是歷經這么久才抓到他的原因。”
凱登詫異道:“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
“我找過艾麗絲,就在昨天。”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格蘭特不自在地抖了抖身體,“怎么?我不該找她嗎?她告訴過我們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她,不是嗎?”
“當然可以,格蘭特。只是…”
阿爾瑪接著凱登沒說下去的話道:“只是有點丟人,畢竟我們這么多人都搞不定的事情憑著她的建議很快就有了眉目,如果繼續找她的話…”
凱登無奈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好了,別說這么多了。”阿朗索再一次打斷了所有人的旁外話,將討論的主題再一次拉上了正軌,“阿爾瑪,莫里斯給你回復了沒有?”
“給了,”阿爾瑪從手邊的袋子里拿出一份文件來,“這是莫里斯交給我的最近一周內所有進入弗洛爾德斯的人的名單。”
“哇哦,阿爾瑪…”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阿爾瑪搶答道:“無非就是莫里斯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事實上我也這樣問過莫里斯,他告訴我,這其實并不是他做得文件,而是尼克家族內部的文件。因為尼克家族總是需要新人加入的,有了這樣一份文件之后他們就能夠比其他黑幫家族更快一步下手。”
“謝謝你的回答,阿爾瑪,”凱登回道:“但事實上,我想問的是,為什么你會隨身攜帶一個手提包?還是粉紅色的?”
索菲亞咯咯笑,“我也正想這么問,我原本一直以為是蘭瑞莎的包包。”
蘭瑞莎翻了一個白眼,“我早就過了喜歡粉紅色的年紀了,如果現在要我選擇的話,我會選紫色,其次是黑色。”
阿爾瑪紅著臉,“拜托你們用腳指頭想一想,如果我不隨身帶一個手提包的話,難道我要將這份文件拿在手里招搖過市嗎?”
“我知道,但是為什么是粉紅色?哈哈。”
阿朗索搖搖頭,“好了,不要說題外話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我們將我們的工作完成之后再說玩笑話也不遲。”
阿爾瑪附和道:“對!凱登你為什么總是將話題引導著偏離我們的主題?你像極了麥克,不,你是麥克第二!”
“我可不是麥克…誒,對了,”凱登忽然想起一件事,“麥克是不是自打那天沒有回二十三區之后一直沒有出現過?”
“沒錯,這兩天一直沒有看見他。我去找艾麗絲的時候看見頭兒臉色黑的厲害,想必是因為麥克的這件事。”
“麥克是不想干了嗎?”
“謝天謝地,他終于要離開了。我們區少了一個白癡,多了一筆豐厚的資金。”
“少了一個白癡我知道,但是為什么會說多了一筆資金?”
“你不知道嗎?頭兒說過,如果麥克放肆的話,他會給麥克發一筆撫恤金。現在難道不是發撫恤金的最好的時宜嗎…”
阿朗索無奈地捂著額頭,他這個時候多么希望趙括能夠站在不遠處,這樣說不定這群人就能夠收斂一點。
該死,頭兒究竟是怎么將這些人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好了好了好了,諸位!”此時索菲亞已經開始談論起了如果二十三區多了一筆資金的話她肯定要買一只上好的口紅,阿朗索覺得自己如果再不打斷他們的話,今天肯定是完成不了整合的任務了,“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將這些話放在任務完成之后的慶功宴上談呢?”
眾人愣了愣,然后訕訕笑著,“當然,當然。”
“現在我們的事情已經很好辦了,凱登有名字,阿爾瑪有名單,我們就只需要比對一下數據就可以了。”
“好的,這件事情交給我。”凱登自告奮勇,他從阿爾瑪手里接過名單之后細細看著,“阿爾瑪的名單上沒有比蒙、吉格斯以及比爾,想必這些人只是平時露面比較少,又或者是過來吃喝玩樂的富人。那么我們的目標定在了蓋茨、莫扎思以及黛西身上。”
“沒有黛西!”阿爾瑪提醒道。
“抱歉,我忘記了。”
火車終于上了軌道,阿朗索松了一口氣,然后他轉頭看著蘭瑞莎等人道:“現在我們來整合一下劇場的情況。誰先來?”
“我先。”索菲亞舉起了手,“是這樣,我和格蘭特分工調查了中區的劇場,發現最近只有三家劇場會展開音樂會,而在這三家之中,其中兩家的音樂會并沒有鋼琴,他們將要演奏的大小提琴。因此,我們將目標鎖定在唯一的一家音樂劇場,但是這家音樂劇場開在維爾納斯酒店附近。”
“那可以跟著排除了。”凱登道:“沒有人會在老約翰的頭上動土的。其實我們打一開始就可以放棄對中區的調查,因為整個中區都是老約翰的地盤。”
“那如果他只是為了演奏曲子呢?”
“不,一個從演奏變成殺人的瘋狂藝術家,他已經不能容忍自己在演奏的時候不去殺人了,因為這對他而言是在玷污自己的藝術。”
阿朗索點了點頭:“凱登說的有道理,但是,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好的!”
“現在是蘭瑞莎,你的發言時間。”
蘭瑞莎回道:“那么通過我的調查發現,在最近一段時間,東街就只有五場包含鋼琴的音樂劇場,其中有一臺是在今天上午,而我們并沒有聽到有人死在了音樂會場上的消息,所以我們需要考慮的就只有四場音樂會了。這四場音樂會其中有兩場是同一家劇院,名字叫做比羅倫薩大劇院,時間是明天晚上以及后天下午。還有一場音樂會在星光璀璨歌劇院,時間也是后天下午。最后一場音樂會是最值得考究的,它是鋼琴獨奏,時間是在大后天晚上,將在雅典娜歌劇院為諸位盛放。”
“鋼琴獨奏?”阿朗索面色凝重,“我們需要重點考究這場音樂會,不,我們需要迅速調查這個歌劇院。”
“我也是這么想到。”蘭瑞莎回道。
“太厲害了,蘭瑞莎!”索菲亞瞪大了眼睛道:“你究竟是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內將東街所有歌劇院調查完,還調查得這么仔細?”
“這將是一個小秘密,索菲亞。”
“阿朗索,我們比對完了。”凱登此時大聲喊道:“我們排除了比蒙、莫扎思、吉格斯以及比爾…”
“黛西!”阿爾瑪不耐煩提醒道。
“哦對,還要黛西。現在我們將目標鎖定在了這個名字叫做蓋茨的人身上。”
“他的情況?”
“他確實是最近一段時間來的弗洛爾德斯,現在在東街活動。”
“很好,那我們的目標就鎖定在了他的身上。”阿朗索狠狠一揮拳,“蓋茨,雅典娜歌劇院,鋼琴獨奏專場?”
“諾,這里還有他的照片。”凱登將名單遞給阿朗索。
“照片?”阿朗索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阿爾瑪回道:“這是尼克家族做的文件,為了方便找到這些人,他們會給每個人搞一張照片貼在文件上。”
格蘭特湊過來看了看,納悶問道:“這張照片看起來很長時間了吧?不是說卡梅拉沒有肖像照片嗎?”
凱登愣了愣,他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里,“該死,他并不是卡梅拉,我們搞錯了。”
阿爾瑪也皺緊了眉頭,“如果他不是卡梅拉的話,那么誰是?我們已經確定過了對吧,比蒙是一個殺手,他根本就不是鋼琴家。而另外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最近到弗洛爾德斯的,例如莫扎思、吉格斯以及比爾,他們只不過是露面比較少而已。”
“不是還有一個人嗎?”索菲亞問道。
阿爾瑪鄙視道:“你該不會真以為卡梅拉是一個女人吧?”
阿朗索心中一動,“最后那個人,也就是黛西,她的情況是什么?”
凱登同樣意識到了重點,連忙回道:“黛西,大致三十歲,最近一周內來到弗洛爾德斯,如今在西街活動,但是也極少露面。”
阿朗索瞇著眼睛,“我打聽到,在后天晚上,西街會有一場小型的晚會演出。其中就有一個節目,鋼琴獨奏,演出者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