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九年,許府中。
許嬌容和李公埔一家都早早起來。
今天有件大事。
許世林今天考舉人,考得舉人功名后,就能參加進士功名。
這之前的秀才許世林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秀才資格。
岳江早早的就準備好筆墨硯具。
紙張考場會準備。
許世林起來后,先是去岳江這里拜會,看得出來,許世林信心十足,對于許世林的文學,岳江不得不稱贊一句,不愧是文曲星轉世。
許世林被李公埔擁從著,帶著考具步行向考場。
考場一直是存在在哪,歷史悠久,經歷過一二十多屆考生。
很多外地考生,早早來到徐杭,客棧早已住滿人了。
作為本地考生,許世林不用擔憂住宿條件,步行,十多分鐘就可到達。
當許世林到達考場時,門口已經排起長長的隊伍。
衙役在檢查考生有沒有夾帶,有沒有考具之外的物品。
考場中,紙張食物清水都已備好。
需要連續考試三天,三天中,吃喝拉撒都會在考間中,考間是一個小小的隔間。
每一人都有一間,內里有肉餅,清水,和尿桶。
肉餅是哪種摞得死硬死硬的餅,為了容易保存,太硬。
需要融入水中,讓肉餅慢慢化開。
口味不怎么樣,只為能夠填飽肚子,補充體力。
而清水也足,整整一個水桶。
只為解渴補充水分,肯定多了。
岳江之所以知道,是他已經先打量過考場內的一切,不但知道這些,岳江還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
尿桶和肉餅清水都是放在不遠處。
也就是說,這三天,考生需要在排泄物旁邊使用肉餅補充水分。
可想而知,那個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這一切都是為了公正公平,不論是富家子弟,還是名門望族的子弟都是一樣,誰也不例外。
許世林被搜查了考具和全身后,被放行。
李公埔在外面打氣。
他呼喊著:“世林,堅持住,就三天,考個舉人回來!”
雖然許世林是秀才頭名,可李公埔也不奢望再考個頭名回來,不是對許世林沒信心,而是對考試出題題目沒信心。
沒有任何一個考生剛說擅長所有題目。
包括許世林這個文曲星轉世。
文曲星是文曲星,文曲星轉世是許世林。
不繞口,也不難理解。
文曲星是天庭的星君,而許世林只是文曲星轉世,這是不同的的。
在許世林沒有覺醒文曲星的記憶時,許世林只是許世林,哪怕再聰慧也有缺失的地方。
而且考題是由各個主考官提出,也就不能避免刁鉆古怪的題目。
這是舉人科考,題目不會太簡單,不然每年不會就只有這么點人考取舉人功名。
岳江不由想起了接下來的會試,也就是進士功名的爭奪。
科舉制度分三級:院試、鄉試和會試,通過這三級考試的讀書人分別稱為秀才、舉人和進士。
在此之外還有童生的預備性考試和確立會試中式舉子名次的殿試。
因殿試只定名次,不存在被淘汰的問題,因此會試也就成為讀書人走上仕途的最后一次決定性的選拔,被俗稱為“大比”。
與鄉試一樣,會試每三年一科,安排在鄉試次年的二、三月份,稱為“春闈”。
今年恰好是大比之年,禮部自年初就定下了會試之日,于三月初九開始,初九為第一場、十二日為第二場,十五日為第三場,每場于頭一天即八日、十一日、十四日點名入場。
初九、十二日十五日答卷;十日、十三日、十六日交卷出場。
對于讀書人來說,會試是帶有決定意義的考試。
老母賢妻紡紗織布甚至沿門乞討忍饑挨餓來供養他們寒窗苦讀十年甚至幾十年。
磨破了硯臺寫禿了狼毫,是金榜題名出仕為官還是名落孫山回家種田,就要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見個分曉。
失笑的搖搖頭,岳江不由嘲笑起自己。
一個鄉試都還沒考完,就思慮接下來的會試,真是醉了。
考試是許世林考,他岳江也沒有辦法去代替,除非作弊,可許世林一個好好的文曲星轉世,需要他岳江作弊?
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當所有考生都進入考場后,封門時,岳江看到一個氣運形成麒麟鎮獸,出現在考場上。
嘿,岳江想不到一個凡俗王朝也會有氣運鎮獸,特別還是鄉試。
要知道,整個王朝可是有幾十地在靠鄉試,能夠有鎮獸鎮壓考場,代表著這個凡俗王朝氣運正榮。
當然,凡世俗人是看不到這些神異之景的。
岳江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目光一直盯著考場內的許世林。
既為看護,也是期望。
別小看內里,可是有很多小動作的。
比如考試時,衙役一直在考間外吵鬧,可是會影響發揮的。
甚至做出下藥之舉,也不是沒有。
這是有例子可言的,曾經就已經發生過這類事情,哪怕查出來,最后也只是懲罰也悔之晚矣。
畢竟這場科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不會再有重考之事,只能等下一屆。
院子內,李公埔和許嬌容也做了過來。
李公埔當下嚷嚷著:“嘿,不知世林考得怎么樣,緊不緊張,有沒有被影響。”
雖然李公埔早已打點好,可也怕衙役小人作祟。
要是因為這個,讓許世林成績不好的話,他李公埔可就要悔死。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句話可是流傳千古,說出了底層的艱辛。
反倒是許嬌容安慰起來:“公埔,放心,我許府在徐杭也是說得過去的,應該不會有小人作祟。”
說著,說著,許嬌容也有些擔心了。
李公埔畢竟是衙門的捕頭。
無意間得罪幾個人,也不算是太意外的事情。
可,考場內監考的只有考官和衙役,會不會有一兩個衙役不喜李公埔,連帶著破壞許世林這個李公埔外甥的科考?
不會,不會的,許嬌容也在內心中安慰起自己。
可是,這事最怕有個起始。
一旦冒出了這個念頭,止都止不住。
一時間,許嬌容臉都白了,手也緊緊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