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許府。
“拳要有力,腳下要穩,練武強身,才能更好的讀書。”
“碧蓮,不要分心,琴音都亂了。”
這是岳江在教導兩孩。
快十一歲的許世林,既不強壯,也不文弱,看上去,一幅儒雅模樣。
而碧蓮,也已經亭亭玉立,看得出閨秀的初現。
為什么要教導許世林練武?不是岳江想要讓許世林走上習武之路途。
而是許家基因,太過文弱,看上去,風一吹就倒的印象。
而習武,剛好可以改變這身形。
而大部分時間,許世林都是在讀書寫文章。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招呼,“世林,碧蓮,一起去游湖啦,我們一起去!”
岳江目光如炬的看過去,原來也是三四個十歲孩,從衣著打扮上看,有富家子弟,有書生家孩子。
許世林一揮拳,打了個收式,長長呼出口氣。
兩眼巴巴地看著岳江,一幅想去,由不敢提的模樣。
岳江暗自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嚴格了,才造成許世林和碧蓮這副被威壓的乖巧做法?
岳江也是無奈了,自己不嚴厲啊,最多在功課上規定的死死的。
許世林看到岳江點頭應可后,領著碧蓮跑而去。
“回來!…”
岳江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聲音。
“啊?…”
許世林莫名其妙的看著岳江,不是答應自己出去玩耍游湖了嗎?
岳江取出一錠銀兩,十兩一錠。
岳江把銀兩放在桌上,示意許世林去拿。
許世林也是懊惱的拍拍頭,他也是因為急切,才忘記了這事,每次出去玩,江伯都會給他準備好銀子的。
江伯,就是許世林用來稱呼岳江的。
拿著銀子,許世林歡快的跑了出去,看得出,屁孩很是歡樂。
當許世林走遠后,岳江也出去了。
雷峰塔,就是岳江的第一站,白娘子也就是岳江這次見的第一個人,鎮壓在雷峰塔地底的白娘子,已經快十一年了。
一張,又一張,栩栩如生的照片,讓白娘子泣不成聲。
她和他的孩子,從出生不久,她就不在身邊。
唯獨岳江,每半年都會送這個照片給她,讓她了解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
岳江突然問:“白姑娘,還記得那個釋放你的條件嗎?”
白娘子收起哭容,回憶了起來。
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是這個嗎?
白娘子一時之間不太確定。
這個條件,好辦,又不好辦,讓青控水而走,輕輕松松就完成了。
那為什么白娘子還被鎮壓在此?
還是那個問題,劫數不到時候。
如果隨便來個人,以法力完成這些條件,那劫數也不是劫數了,既然是劫數,肯定就有它的固定條件。
想要完成西湖水干,必須是凡塵之人來完成。
也就是必須許世林來努力完成。
可,許世林又能任何完成?考功名,然后懇求皇帝下令,挖掘西湖,以至西湖水干。
白娘子當下問了出來:“是那句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的民謠嗎?”
岳江肯定的點點頭,:“不用多久了,最多十年,許世林就能完成,西湖水干!嘿,水干不干不知道,但是雷峰塔肯定要倒。”
白娘子一聽這話,不由納悶起來,岳江就這么肯定,許世林能夠抗衡金山寺,包括金山寺中那群羅漢?
十年,真的是物是人非。
許仙,半年前就被洗去仙靈之氣,皈依佛門。
現在,他只是一名掃地僧。
不是龍八部中的少林掃地僧,他許仙沒有那個修為和實力,地位也比不上。
可,他確實是一名掃地僧。
半年前,法海老禿驢就教導了許仙佛教功法。
這是法海老禿驢答應岳江的,不但收許仙為弟子,還要傳下佛祖一脈的功法。
岳江走近,嘴里著:“許仙,還記得白娘子嗎?”
許仙神情恍惚了一會兒,硬起心腸回道:“止戈羅漢,我以皈依我佛,不再是許仙,而是掃地僧人。”
岳江認真的打量著許仙,想要看看,他是否真是死心塌地的加入佛教。
岳江準備再刺激一下,:“白娘子可是被金山寺鎮壓了十年,獨自孤靜地待在雷峰塔地底十年,你真的忍心?”
許仙的手,力道緊了緊,看得出來,他還沒有忘懷夫妻感情。
可,現在事已成舟,不得不忍受。
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拋棄家人,親人,去成仙晾,做佛做祖的。
既然已經試探出想要的,岳江也就知禮識趣的不再多做惡人。
岳江遞過去幾個相冊。
和白娘子的一模一樣,只是白娘子是一個一個的送,而許仙是直接收到這十年來所有的。
相冊不重,許仙卻像是背負了千斤重負,直不起腰來。
一道身影走了過來,訝異的聲音響起,“咦,止戈羅漢來了?不知止戈羅漢做那子的先生好好的,來我金山寺有何貴干?”
法海和尚,當法海和尚察覺到有人接近雷峰塔時,他就嚴神戒備起來。
畢竟一個修為比他還高一籌的不明人士,卻來到雷峰塔,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雷峰塔可是關乎著劫數,如果出了差錯,那就萬悔不辭。
當法海和尚想要趕過去時,那名不明人士,又出現在許仙附近,讓法海老禿驢守不住心神了。
連忙趕去,才有了這一幕。
岳江笑呵呵的回復:“這不是無聊嘛,隨意走走,隨便見見故人。”
法海和尚沒有多過懷疑,岳江早就和白娘子還有許仙認識,見一見,也不為過。
岳江也是心大,如果不是修為比法海和尚高一籌,那他和白娘子許仙的談話,全部都會被法海和尚聽去。
那時,岳江就會是里外不是人了。
得罪法海老禿驢還是事,暴露了他的謀劃,那就萬事皆休。
法海和尚也是有趣,著:“我可是想止戈羅漢的茶水,盼了好久了,這一會可真盼到了,走走,去禪室喝一壺。”
岳江隨意被法海和尚拉著走,看得出來,法海和尚不是為了茶水而焦急。
那就只有一事了,許世林和許仙的第一次見面。
也是許世林第一次聽父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