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正邪
圣教從來沒有人用過的癡情咒。
碧瑤還是發現了這一誅仙中特殊神通。
九幽陰靈，諸天神魔，
以我血軀，奉為犧牲。
三生七世，永墮閻羅，
只為情故，雖死不悔。
岳江默默看著。
張小凡還在傻傻詢問著癡情咒功效。
卻不知道未來，便是碧瑤使用這一咒法救了他一命。
而碧瑤也只有一縷殘魂歸附金鈴。
岳江示意張小凡二人，不必為自己準備口糧。
所以原著中二人第一次的感情交集還是發生了。
正邪二道真那么重要嗎？
岳江不知道，莽野世界沒有正邪之分。
藍星上也只有犯罪守律之分。
岳江不懂，卻不妨礙觀看著突破正邪之道的二人。
產生感情的二人。
對，懵懵懂懂的二人，還不知道，這是二人互相擁有感情萌發之始。
而當碧瑤說出她和娘親一起被埋之事。
當她說出她娘親為救她而割肉之時。
張小凡那一刻的內心，是震動的，打開一個小口子。
一個屬于憐憫的口子。
拋開青云門三年多地教導，張小凡這刻，大抵是愛憐碧瑤的。
二人對于身邊的岳江，好似透明人。
互相說著各自的內心深處一點點。
可能不是互相，而是碧瑤說，張小凡聽。
內心極為痛苦的碧瑤，說出可能會記一輩子的事情。
直到碧瑤發現神像手中缺少開天神斧。
這一條自救之路，才是真的完成。
三人同時從臺階跑了出去。
而岳江也把刻著天書第一卷的石壁挖了下來。
雖然不需要用其修煉，卻在這個世界，是獨一無二的一件寶物。
什么時候用得上，也不一定。
三人從滴血洞逃了出來。
岳江還是那么干干凈凈，可是張小凡和碧瑤，卻很是狼狽。
特別是饑餓帶來的虛弱，讓二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岳江遞給二人一人一塊肉塊，被二人搶過去，一頓狼吞虎咽。
有了食物吃的二人，也再次升起力氣。
岳江卻覺得二人很是般配。
一男一女之間，行事特別同步，特別是行為舉動上，二人有一種金童玉女之感。
二人最后的確是相愛的，然而在碧瑤付出生命救回張小凡，才真正讓張小凡正確面對這份感情。
也是張小凡加入圣教之時。
邪，什么是邪。
救人的邪，擁有愛情的邪，行事比正更意氣風發的邪。
正，什么是正。
降妖除魔的正，抵抗魔教的正。
說不清，道不明。
如果有那么一天，岳江會救這個邪一命。
只為她凄美的愛情。
至死不渝的愛情。
當張小凡回答碧瑤的那個問題時。
“哦，是道不同么？”
這時的張小凡點頭回道，他是正道，碧瑤乃魔教，自小他師長就教導于他，正邪不兩立。
下次再見，只怕二人已是敵非友。
碧瑤在那山腹中顧他救他，他心中實在感激，這份恩情，來日有緣，他自然會報答碧瑤的。
岳江卻是一陣沉默，張小凡的回答，大概讓碧瑤心疼了吧。
作為圣教中人，碧瑤卻比張小凡更明白那份感情。
只是讓張小凡的回答，打破了美好的開始。
然而岳江說出一句話。
讓二人有了不同的神情。
如果自己的愛人是所謂的魔教妖人，自己會守護著她。
恩，一定，一定會。
二人轉為對岳江感興趣，這個尚算青年的男子，從趕走黑水玄蛇救了他們以后，一直保持沉默。
卻又是實力高強，比得上二人的師門父長輩。
出于好奇，由張小凡問出對岳江的疑問。
碧瑤比張小凡在行事相處更加成熟，更加知禮。
所以才由更加懵懂單純的張小凡問出。
岳江也不惱，緩緩說出自己的來歷。
一個廣闊而壯麗的世界。
分為六州，六州之間很平和，沒有正邪之分。
卻有兩個敵人，蠻族和妖獸一族。
而他，卻只是六州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戰將。
張小凡好奇什么是戰將。
岳江和煦一笑，回答著。
戰將，以戰止戰，以戰為將。
有勇武的戰將，當然，也有儒雅之戰將。
而岳江感受他們，自己就是勇武戰將。
卻迎來二人懷疑的目光，除了魁梧的身形，其他地方，還真看不出勇武。
倒像是個書生，狂儒一般的讀書人。
岳江也不在意，繼續遞過去一些烤肉和清水。
直到二人連說吃不下了。
而張小凡和碧瑤二人卻是就此分開。
不知道是因為岳江，還是岳江的話語。
二人沒有為正邪之分而爭吵，反而是帶著喜意分開。
可能懵懂不自知的張小凡，還沒發現，內心已經有一縷地方，讓一個女孩替換了另外一個女孩。
而碧瑤，在看見她父親鬼王之后，卻是一陣心苦。
哭泣而出，帶動合歡鈴一陣響動。
卻是滴血洞一行，讓她又想起娘親之事，分外伶苦。
而岳江，跟著張小凡一路而去。
直到岳江看著張小凡遇見一中年文士。
原著是這樣介紹的。
一個中年文士，細眉方臉，眉目看著儒雅，但雙目炯炯，額角飽滿。
卻在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一襲儒袍，腰間別著一塊淡紫玉佩，玲瓏剔透，隱隱有祥瑞之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原來是萬人往，鬼王是也。
當鬼王討教了張小凡法寶，黑黝黝的棍子。
直到萬人往表明說出噬血珠之后。
張小凡內心一陣拷問自己。
圣教，不，魔教至寶，噬血珠居然是魔教至寶。
還是滴血洞內那具八百年前的尸骨的法寶。
這一得知，讓張小凡內心中的正邪之分，變得混雜。
他使用著魔教至寶，那他不也是師門眼中的邪道。
這樣的想法一直環繞著她腦海中。
連萬人往介紹黑色短棒都不去理會，只模糊聽到是天生大兇煞之物，名為“攝魂”。
張小凡突然想起岳江的話語。
哪怕愛人是圣教，岳江也會守護照顧著她。
而岳江在張小凡眼中，是非常正派的。
氣度不凡，正氣凜然。
這就是張小凡眼中的岳江。
一個這樣的岳江，然而，卻說出這樣的話語。
讓張小凡一時間癡癡呆呆的思考著。
師長的話語，岳江這個救命恩人的話語，碧瑤的容貌，小師姐的身影。
一團漿糊地混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