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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希科,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彼得二世靠在王座上閉著眼睛。
王座旁站著是彎著身體低下腦袋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的緬希科,宮殿也只剩下他們兩人了,緬希科聽到皇帝的問題,稍微想了一下,抬起頭回答到回答到:“大帝去世的時候是朱里亞歷第一千零六十四年二月二十日的上午,離現在已經三十五年了。”說完之后緬希科便又低下了腦袋。
“真快啊!”彼得二世哼了一聲,有些感嘆的說道:“現在想想我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接著他突然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滿頭白發的緬希科,又開口問道:“你跟著我多久了?”
“三十五年了,陛下。”緬希科沒有抬頭,繼續說道:“從大帝逝去的那一年開始我就輔佐著您,一直到現在。”
彼得二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轉回了頭,瞇起眼睛往宮殿外望去,“你今年應該八十歲了吧。”
緬希科沒有想到皇帝會說這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身體更低了一分,“是的,臣今年已經八十歲了。”
“現在家里的情況怎么樣了?”皇帝又問道。
緬希科抬起頭來看著彼得二世的側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怎么了,我問你家里的情況怎么樣了?”
“陛下,臣現在一個人在家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緬希科回答到。
“嗯?”皇帝有些疑惑,“你前些年收的那個養子呢?”
緬希科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聲音多了一絲顫抖,“前年攻入卡西米爾境內的時候不幸被敵軍襲擊。”他沒有再說下去了,皇帝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回去吧,今天就這樣吧。”彼得二世擺了擺手,示意緬希科可以回去了。
“陛下,我就先告退了。”緬希科的聲音多了幾分蒼老的感覺,慢慢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在殿門出對著皇帝深深地拜了一拜,接著消失在了日光照射在冬宮地面上的反光之中。
彼得二世靠在王座上,瞇著眼睛看著殿門之外。
緬希科從彼得一世開始就已經是官員了,不過那個剛開始的緬希科甚至連來冬宮的資格都沒有,他和其他在冬宮內的大官不同,他不是貴族,這并不是說緬希科現在不是貴族,而是說他并不是天生的貴族,緬希科的爵位非常高,他是帝國目前唯一有著公爵爵位的人,而其他的幾位大臣也不過是侯爵罷了。
不過他們有著很明顯的不同,緬希科的身后并沒有一個家族,甚至連親人都沒有,現在的他可以說的上是個孤寡老人了,養子在兩年前死在了卡西米爾,而就連以往的那家孤兒院也早在彼得一世時期,仗著剛剛進入冬宮的緬希科的名聲斂財而被他親手查封掉。
整個公爵府除了那些仆人,便只有他一人了,但是不得不承認,緬希科確實是一個不可挑剔且對帝國極為忠心的官員,也正是因為如此皇帝也才會讓他當冬宮內的總理大臣,而是烏薩斯帝國最后一任總理大臣。
彼得二世站了起來,身形高大的他從臺階上慢慢地走了下去,金色的頭發之中也隱約能夠看到幾根反射著頭頂光芒的銀發,身上那厚重的長袍被他一把抓了下來,扔了出去,露出里面一身簡練的軍裝,走下臺階之后步伐開始加快。
門外的近衛早已等候了許久,隨著皇帝的腳步一齊向著宮殿外出發。
“告訴伊麗莎白,今晚我不回來了。”皇帝對著身邊的近衛吩咐道,走入了冬宮內的廣場,廣場停著的并不是汽車,而是披著盔甲的馬,而為首的馬最為高大,那是皇帝的馬,皇帝接過身邊的人遞過來的軍刀,別在了腰間,大步向那匹馬那里跑去,一步跨坐了上去,完全沒有五十多歲人的感覺。
“對了,記得發信給緬希科,明日開始徹查冬宮官員。”皇帝又補充道。
馬聲嘶鳴,鐵蹄踏在地面上,彼得二世笑著說道:“你們也快上馬,今天去西邊打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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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館的林眾業這個時候才剛剛起床,看著街道那邊的動打了個哈欠,轉身從窗邊走了回去,對著還在吃飯的妻子嘆了一口氣,“看來明天家里似乎要多一些味道不怎么好的肉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你若是不喜歡便讓小玉拿去扔了就是了,再不濟你自己把那些肉處理掉便是。”
林眾業拉著椅子坐在了妻子身邊,然后湊了上去想要去咬妻子手里的三明治,一邊說道:“那可不行,這可是烏薩斯皇帝送過來的肉,周圍都是他們的人,要是扔了被看到了會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的。”
妻子側過身去,一只手按住林眾業的臉,另一只手拉的遠遠的,“就你知道禮儀,再說了你昨天還在人家皇宮里說我們兩國之前不存在友誼嗎。”同時一邊嫌棄的說道:“你不是自己有嗎,吃我的干啥!”
“誒誒!你別舔我手掌!”妻子連忙將按著他臉的手抽了回來,另一只手迅速接替過來,把三明治一把塞進了林眾業的嘴里,拿起坐上的紙在手上擦了擦,白了一臉滿足的丈夫一眼,然后把他面前的三明治拿了起來。
“真是清閑啊,還有空在跑去打獵。”
林眾業將嘴里的三明治用手拿著,喝了一口牛奶,“這又沒啥,咱那邊每年都還有春狩呢,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趕上?”
“我覺得難,今年的春狩三月二日舉行,就算明天那些事能夠談妥,但是還有很多的細節要談,交割儀式這些又得談很久,再說了上面要我們差不多在龍門復航的時候就回去,龍門復航的時間也是定在三月份,你覺得今年能趕上?”
“唉...”林眾業看上去有些喪氣,“龍門啊....不過魏總督起初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被天災波及到,不過他的膽子還真大啊,居然和那些恐怖分子合作。”
“那不,也不學學。”妻子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三明治遞了過去,“魏總督以前可是從警察做上來的,而且聽家里的老家伙說,魏總督還在龍門近衛局當差的是就把文月公主騙到手了。”
“哼,就那?”林眾業有些不屑的伸出手一指,滿臉自豪地說道:“我可是高中的時候就把你搞定的男人,魏總督可不算什么。”
“吃你的吧!”坐在他身邊的妻子臉有些紅,這讓林眾業的心情很好,心想這就是青梅竹馬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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