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業老弟,你好像來晚了!”見兩人往這邊過來,維特快步迎了上去,滿臉笑意地對著大使說道。
“對不起,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晚上的宴席我到時候自罰兩杯。”林眾業對著維特拱了拱手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笑容,不過心里卻偷偷地罵著這個老狐貍,還沒開始就先把一個小小的過錯安在了他的頭上。
夫妻兩人稍微和維特聊了幾句便沒有再多聊下去,維特對著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去里面談吧。”
“走!”
林眾業攜著妻子一同往宮殿里走去,先前陪同在維特身邊的那些官員在在進去之前也都看了一眼兩人。
談判的地點在冬宮東邊的一個偏殿內,宮殿的裝飾自然不用說,同時殿內的裝飾也和以往嚴肅的氣氛不同,沒有在其中擺一張極長的桌子,反而是想閑話家常一般,坐在殿內的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幾杯茶。
殿內還在不停地回蕩的笑聲,聽起來卻并不像是在談判,反而像是在和朋友之間敘舊一樣,只是溫柔的言語往來之下,藏著一把把刀,一把把刺到對方的懷中,有些脾氣較差的官員甚至屁股都要離開沙發表面了。
就算對于自己會處于劣勢的狀態有了心理預期,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炎國的年輕大使居然那么難對付。
林眾業是在兩年前被外派到烏薩斯擔任大使,和其他國家甚至炎國歷屆的大使都不同,他實在是太過于年輕了,在炎國剛成婚不久便和妻子一起被外派到烏薩斯首都,再加上在烏薩斯這兩年這位大使在這里也并不算活躍,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會被輕視是必然的,不過這樣在維特還有霍普金看來并不是特別厲害,但是兩人卻依舊沒有辦法來應對,很簡單的一個原因就是炎國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而且不僅僅是一個方面,是全局優勢。
“維特議長,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如何呢?”林眾業喝了一口茶,微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維特,作為身邊的妻子偷偷看了一眼丈夫,從笑容中看出幾分陰險來,不過這幾分陰險卻是炎國這千百年來的所積累下來的底氣。接著在維特剛剛吸了一口氣想要作答的時候,只聽林眾業輕聲說道:“若是貴國不愿意的話,我們也只好在貴國的南方稍微開一個口子來,再來和你們談了,不過到那時候也不是我來了,可能是宮里的那幾個老家伙來找你們談怎么簽條約了。”
林眾業的意思其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剛剛的一番話就是在威脅,而且不是簡單的威脅,而是在威脅國家,雖然在烏薩斯這個時節說有些流氓。
坐在一旁品著茶發呆看著頭頂宮殿壁畫的妻子聽到丈夫這一段話之后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心想這才有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當然這樣的話說出口,自然會嚴重的讓對方的官員不滿,尤其是在軍事方面極為強大并且為之烏薩斯的官員們,維特都還沒說話,就有冬宮的官員忍不住開口說道:“林大使,你這樣說可是會對兩國之間的友誼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的,雖然您作為大使,但是這種事的后果你承擔的起嗎!”
林眾業將茶杯放下,輕輕地挑了挑眉,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只是眼神有些輕蔑地掃了掃那名說話的冬宮官員,這次談判揭露了一個很讓人在意的事,就是冬宮里的官員對于自己的國家現狀認識有些不足,似乎還停留在烏薩斯當時對外征戰初期的時候,相對來說烏薩斯管理委員會的議員們對于現狀非常清楚,從現狀就能想象的到冬宮里的其他官員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烏薩斯皇帝獨掌兵權,同時管理委員會又是皇帝親自來掌控,冬宮里原本的官員基本就是個擺設。
林眾業沒有回應他,談判局中的場面突然變得安靜起來,那名官員紅著臉坐了下去,臉色極為難看,在場似乎只有夫妻二人笑的出來。
“所以,維特議長你的想法是什么?”大使微笑地看著維特議長,輕聲問道。
回應久久沒有傳來,突然進入了僵局,不過他自己卻是極為有自信的。
“眾業老弟,能煩請您先去另一個房間嗎,我們自己有些話要說。”過了半晌,維特露出了難看地笑容對著林眾業說道。
“當然了。”林眾業拉著妻子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輕輕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微笑道:“那么就請帶路吧。”
他還是很體諒這些官員的,畢竟對方歲數都那么大了,在侍者的陪同下,他和妻子一起走向另一邊,只是在快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去對著殿內說道。
“對了,我補充一點,你我兩國之間似乎并不存在友誼這種事的,不對,我想大部分國家和你們都不存在友誼這種事情,還一件事,那位大人說我能不能承擔的起后果的事,我要說一點,我姓林,名眾業,字安野。”
“我想維特議長應該還有霍普金大人應該都很清楚吧...”話雖然還沒有說還他卻已經轉過身去了。
“不過以后談判的時候最好讓聰明一些的人來,不要讓這些無用的貴族來!”略帶諷刺的聲音穿行在壁畫之間,刺入了剛剛說話的那名官員心中,也刺入了外務大臣霍普金的心里。
..........
“我要說一點,我姓林,名眾業,字安野!”女性刻意模仿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接著傳來像是風鈴一般的笑聲。
“你說的都是什么東西啊,太羞恥了吧!”房間里沙發妻子捂著肚子靠在丈夫的懷里看著紅著臉害羞的對著他一陣嘲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大使伸手將妻子的視線擋住,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又沒有說錯什么。”
“但是真的好好笑啊!”妻子沒有把大使的手挪開,只是不停的笑,笑了一些時間之后決定有些累便安靜了下來,依靠在大使的懷里。
“辛苦你了。”她輕聲說道。
“也辛苦你了。”大使摟著妻子的手緊了幾分,眉眼里全是溫柔。
“對了,也辛苦現在還沒討論完的那些大叔了。”妻子伸手摟住了大使的脖子,望著房間關上的門笑著說道。
大使聽到之后也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