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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在人們的頭頂回蕩著,帶著點點的黑色的雨水從云層中落下,滴落到地面,開始滲入地下,三號大區的依然在進行著修復的工作,漸漸地雨水開始下大起來。
“回去躲雨了!”這支隊伍的負責人大聲喊道。
那些整合運動的士兵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快速收拾起工具,準備回去。
他們也不必那么拼命,不過這種時候的娛樂活動就顯得比較匱乏了,不過這也是一個小問題,畢竟對有礦石病的他們怎么活下去更有意義才更重要,對社會的怒火在這些時間里也發泄的差不多了。
隊伍的負責人披著雨衣,滿意的看著的由他負責的工作,這里是他們所擁有的第一座城市,感染者組成的城市,他從來沒能想過會有這種場景,說實話,在入侵切爾諾伯格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革命,對于這種大國來說,組織其實顯得脆弱無比,所以他們所有人在奔赴戰場的時候都帶著必死之心,以及對她的信仰。
不過那種想法在這個月以來稍微的改變了一些,整合運動在入侵切爾諾伯格的那天加入了新的干部,也就是那個人帶來了改變。
施工地不遠的一個小房子內。
“吶!”喝了一口酒,他對著身邊的問道:“你以前有想過像現在一樣的日子嗎?”
“在感染礦石病好像就是這樣的,不過感染了礦石病之后也沒差!”他身邊的的人笑著回答道:“就是從以前在街道巡邏到現在的工地干活而已。”
“我也是!”
狹小的室內,昏黃燈光下的那些人白色的圓耳看起來有些暗淡。
在之前,他們是烏薩斯的軍警,不過現在他們卻是整合運動的士兵,他們喝了一些酒,準備休息一下,這雨馬上就會停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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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逐漸停下了她的聲響,烏云開始逐漸分開,久違的露出了蔚藍的天空,就連遠處的天際線看起來也不在那么昏黃,像是被洗滌過一般。
“隊長,你看!”屋子里有人興奮的指著遠處的天邊。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外面的天邊。
蔚藍的天空那座虹色的橋,連接著兩個相距了數百公里的地方,平日里那昏黃的天空也煥然一新,像是訴說著的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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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壯觀啊........”他看著遠處的虹橋,忍不住贊嘆道。
身邊的塔露拉,興奮的看著那邊的彩虹,笑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時候了。
突然傳來扣扣的敲門聲。
“進來!”
近衛從門外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交給他之后,說道:“博士,碎骨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隨時可以進城。”
他伸手接過皮包,輕松的笑了起來。
“告訴碎骨,先把要找的人找到,動靜別鬧得太大。”
近衛正打算離開,卻又被他喊住了。
“怎么了,博士?”
“還有一件事。”他提醒道:“叫小心一點。”
“想想碎骨會很開心的。”近衛笑了笑,轉身便告退。
終于要開始了。
將黑色的文件夾打開,他取出那些資料,平攤在桌面上,滿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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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的關口會在晚上七點鐘左右關閉,請您盡快出發。”
龍門外圍的一個廢棄的服務站里。
“你們也會切爾諾伯格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碎骨將臉色的防毒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了他還有些稚嫩的臉龐。
“請您一切小心。”
服務站里完全沒有的聲音了,只有荒漠里的風吹襲著,卷起那些的還黃沙,兩支隊伍從服務站向著完全不同的方向出發。
不知道為何,今天五區的關口格外的繁忙,這對的這些近衛局的士兵來說又是麻煩的工作,不過秩序還算可以,晚上很快就能結束工作。
“請出示您的證明!”
一張經過近衛局正式登記的感染者的證件,出現在士兵手上,士兵看了一眼,確認了是龍門的頒發的之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進去吧。”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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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冬小姐,我們到底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啊?”外環某處,一個小旅館內的某房間傳來少女的抱怨聲。
“基于現在的情況,我判斷我們能夠離開這里的幾率并不大。”一個冷靜但是聽起來年齡并不大的女聲回答到。
“想那么多也沒用。”又有一個人說道:“走一步就是一步。”說話的人聲音聽起來也很年輕。
“那么,晚安。”
“晚安,真理。”最開始抱怨的聲音說道:“還有凜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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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結社是近年來受維多利亞,哥倫比亞等國的影響,在烏薩斯年輕群體流行的一種組織形式,他們終日沉浸于搖滾,啤酒和群體斗毆中,每一個學生社團的頭領均有自己的綽號,這種學生結社以某種形式統治著自己學校以及周邊的區域,并且在去年的那場暴亂中,這群學生表現出了甚至能夠堪比軍警的作戰能力,在首領的帶領下,互相幫助逃出了切爾諾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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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傲慢的人呢......”龍門外環某處整合運動的根據地,碎骨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看著看著窗外夜晚的龍門,有些不屑的說到:“要排查的話就把內部的感染者也都一起查了啊,這么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
突擊部隊進入龍門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甚至都沒有引起一絲懷疑,龍門本地的感染者加入整合運動的自然也不少,這些感染者都是在暴亂之前就加入了整合運動的,再加上許多感染者的生活來源就是在外面的荒野里,這樣就導致了那些感染者會大量的外出,而碎骨等人就是在那個服務站和龍門的感染者交接的。
“通知下去,所有在外環的感染者進入待命狀態。”碎骨將整合運動的袖章戴了上去,戴著手套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手里的紙張,輕聲說道:“姐姐,我來找你了.......”
夜色下的外環,安靜的貧民區突然變得吵鬧了起來,緊閉的門打開之后,在街道上遇見的人都像是不認識一般,從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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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環有什么異常嗎?”陳端著一杯茶,走進了星熊的辦公室,一邊吹氣,一邊問道。
坐在辦公室里的星熊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嘆了一口氣,回答到:“還能有什么異常,自從之前抓捕了一些整合運動的人之后,剩下的那些人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綠色的茶葉在透明的水里打轉,陳滿臉笑容的將茶杯遞到星熊的面前,說道:“真是辛苦我們的星熊督察了,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就是我昨天幫你巡察的獎勵,太小氣了吧!”星熊雖然滿口抱怨,但是卻依舊笑著接過陳給她泡的茶喝了一口。
“果然還是不太擅長喝這種東西呢.....”她看著茶杯里的茶葉,然后嘆了一口氣。
陳從星熊那里拿過茶杯,并沒有將里面剩下的茶葉倒掉,反而是走到一旁接了一些熱水,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坐在了星熊的辦公椅上,現在才剛上班,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閑時光也沒什么不好,不過陳坐在星熊的位置上,辦公室里雖然還有其他的位置,不過星熊卻靠在了陳面前的辦公桌上,盯著陳手里的那杯茶,好像有些在意。
慢慢的喝完這杯熱茶,陳抬起頭看著星熊,抬起了手,開口問道:“怎么,你還要喝嗎?”
星熊急忙擺了擺手,說道:“那個茶杯不是我喝過的嗎?”
“是啊。”陳毫不在意的說到,然后站起身來,又接了一杯熱水,放到嘴邊吹了吹:“又沒事。”
說完這句話,陳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星熊一個人在辦公室里。
“真拿你沒辦法。”星熊嘆了一口氣,坐回了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然后輕輕的笑了笑。
大早上的近衛局開始忙碌起來,雖然經過一個多月的搜查,從切爾諾伯格混入外環的感染者的和整合運動大部分已經銷聲匿跡了,但是從羅德島那邊得到的情報來看,二月份,也就是這個月,整合運動在切爾諾伯格的物資會開始短缺,同時他們的緩沖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真正的交鋒現在才開始。
“陳sir,早上好!”
辦公室內的近衛局成員對著她打招呼,陳從星熊辦公室出來之后笑容就收斂了起來,今天的工作也要開始了。
“匯報昨天的情況。”陳隨意的靠在辦公桌上。
“好的,昨天外環區域沒有什么異常,包裹了有大量感染者聚集的街區在內,治安都比平時要好的多。”
“但是那些暴民的問題還在,切爾諾伯格逃出來的那些未感染的人,在街頭組成群體,同時因為烏薩斯本身的暴躁和敏感性格,會經常和本地的居民起沖突,還有那些暴民格外的敵視感染者,那些人會成群結隊的去搶那些感染者的物資,同時還會故意去羞辱他們。”
陳瞇著眼睛,杯子里的茶水隨著她一吹,掀起一道道波瀾:“還有嗎?”
“還有一件事,就是羅德島的人從三天前就頻繁的在外環的各個地區出現,好像是在......”說道這里,匯報的那人有些猶豫。
“說下去。”
得到了陳的允許,那人才開口說道:“找什么東西一樣......”
茶葉貼在杯子里面,陳的大步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把那些家伙的活動軌跡調出來,半個小時之后開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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