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死的淡然
“一百年前，大羽皇朝國力強盛，下轄樂州、柳州、涼州，三州二十府一百二十縣。”
在知道原始兩人連這個世界最為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的時候，修士也只能給他們普及一下相關知識。
“時任皇帝陛下李擎天，一身修為更是已達虛仙九階之境，一時間內外皆定，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
說道這的時候，修士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感嘆著什么。
“那天，在毫無防備之下，各州都是爆發了妖獸攻擊事件，無數百姓流離失所葬身妖獸之口。”
“但是，各州坐鎮的大能也不是無能之輩，三天時間便將所有的妖獸清剿完畢。”
“可是誰能想到，在五天之后妖獸再次發難，那一次幾乎所有的妖獸都是誕生了智慧，他們可以化為人形而不被發現，大羽再一次動蕩起來。”
“后來經過無數強者出手的清洗，樂州、柳州的情況開始穩定，可涼州的情況卻是越來越不容樂觀，雙方只能勉強達到相持的地步。”
“而就在兩方對峙于涼州之際，變故再一次發生。”
“各地的百姓都出現了離奇死亡，神魂都是被抽干，涼州的大軍之中士兵也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但更加恐怖的是，一天清晨大羽皇帝陛下被發現在寢宮暴斃，神魂不復。”
“那時候，我第一次聽到邪祟這個詞語。”
“再后來，在妖物與邪祟的壓迫之下，大羽節節敗退，一直退到了柳州才勉強抵御得住。”
“涼州百姓來不及撤離，都變成了妖物口糧，而涼州也從此徹底淪陷。”
或許是因為經歷過太多的東西，修士的在講述這些東西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平靜，仿佛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在修士講完之后，原始和元誡久久的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有想到人類居然如此勢弱！
“到我被抓住的時候，天下九州早已淪陷四州，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
修士繼續補充說道。
四州之地！
此言一出，可謂是讓原始直接懵逼，這可是將近一半的大陸領土。
就這樣全部淪陷了？
強如虛仙九階的皇帝，竟然也不是邪祟的對手？
不過說來也是，邪祟之靈確實足夠詭異，根本無法有所防備。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老夫也是活夠了，生死早就已經看淡。”
回憶著過去的百年時光，修士已經淡然，他早就想死了。
不是他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而是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人類也是岌岌可危，活下來倒是徒增負擔。
“施主，你···”
雖然看出來修士一心求死，可元誡還是有一絲的不甘心，想要繼續勸說著。
“給老夫一個痛快的吧，這幅樣子老夫早就受夠了。”
修士十分的淡然，或許早就覺得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脫吧。
他空洞的眼眶，格外深邃，沒有人知道他在回憶這什么。
或許是經歷？
或許是親人？
又或許是朋友？
若非他無法動手自殺，恐怕早就隨著故人而去了。
“把他們也殺了吧，人族不該如此，他們也不是純粹的人族。”
雖然沒有無法指向鐵籠，可兩人都是知道修士說的是什么。
那些被圈養的人族，早就不知道是第幾代，人性也早就被磨滅，不能再稱之為人族！
“動手吧，殺了我，然后去飛升之地。”
修士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是解脫，在他看來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一直緊緊的握住雙拳的原始，此刻也是張開了手掌。
其實，原始是知道修士的那種心情的，無奈、絕望、解脫···
這又何嘗不是前世的自己？
那種處境，地球人族的遭遇與九道世界又有和不同？
剎那間，一道刀光驚鴻，銀光閃爍著寒芒。
四周的蠟燭在這一刻全部被熄滅。
原本就有些陰冷的地下室，溫度再一次下降。
刀氣刺穿了修士的身軀，一刀斃命。
一百年了，修士也終于解脫了······
又是一刀，在原始的右手揮出，徑直對著鐵籠之中而去。
那群被圈養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有的瑟瑟發抖，有的一臉茫然。
“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哦。”
“嗯嗯嗯嗯嗯。”
他們就連人類最為基本的語言都已經忘記！
刀光閃爍，鐵籠之中的人盡數斃命。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元誡閉上雙眸，不愿看到眼前的慘狀，然后道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原地坐了下來。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阿彌唎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 頓時，往生咒的經文被元誡一句句的念出，他手上的佛珠也是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
他在超度。
他在超度這個修士！
他在超度鐵籠之中的被飼養者！
他在超度所有死在妖物和邪祟手中的人類！
佛光在其身后隱隱浮現，梵音在地下回蕩著。
一切皆是往生，彼岸脫離苦海。
猛然之間，元誡跌落的虛仙一階開始慢慢的恢復，甚至朝著虛仙二階而去。
“阿彌陀佛！”
一道佛號落下，異象皆是消散，元誡也是緩緩睜開雙眸。
現在的他，氣息之中多了一絲凌冽，少了一絲慈悲。
“和尚，時辰已到，該屠城了。”
原始的眼中的精芒宛如利劍，殺氣陡然升起，引得旁邊的鐵鏈發出咔嚓之聲。
說好的屠城，那便屠城，原始一向說話算話！
豐和城周圍沒有城池，最近的城池也在五百里外，所以短時間之內不必擔心有其他強者來襲。
“斬！”
一刀橫空，破碎地下室。
小成之境的殺戮法則在原始的周身游走，整個人宛如魔神降臨！
僅僅是一刀，整個客棧四處炸裂開來。
原本還在睡夢之中的店小二和老板全部在這一刀之下身隕。
“今日，本尊屠城！”
空間法則加持之下，原始的聲音直接傳遍豐和城的每一個角落，好似一道驚雷。
血色殺氣浮現在夜色之中，道道刀道法則之力劃過虛空。
無數的法則之力在空中交錯，不斷的侵蝕著周圍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