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原始目光淡然,輕輕的對著虛空之中一劃而過。
周遭的空氣似乎已被凝聚,壓抑得讓人喘不過起來。
剎那之間,一陣慘叫之聲在不知名的地方傳出。
“不!”
一聲,僅僅只有一聲,便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響起。
道道黑煙開始出現,旋即化為一粒粒的塵埃。
邪祟之靈,隕!
頓時,濃郁的陰邪之氣,都變成了無主之物,根本就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活力與凝聚力。
原始抓過一道陰邪之氣,用道則感應著,果然,陰邪之氣也是一種能量!
這樣看來,先前下山的時候真的是虧大了,竟然讓元誡和尚將其凈化,簡直就是浪費東西。
能量點:一千五百零二十一萬點。
邪祟之靈價值一千萬,而周遭的陰邪之氣一共價值五百零二十一萬。
總的來說,這波還是不虧的,用完的能量點都是賺了回來。
清理完陰邪之氣的土地廟,也是變成了原本普通的樣子,沒有了一點邪意。
終于,在整理完自己的戰利品后,原始這才意識到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大師,你感覺咋樣。”
來到元誡的身旁,看著他的護體佛光逐漸消散,而面容之中也是有些發黑。
要是用算命的行話來講,那就是印堂發黑。
微微感應了一下元誡現在的狀態,原始發現他的修為直接被打得掉了一階,而體內的氣息也是有些紊亂。
總的來說就是身受重傷。
“阿彌陀佛,多謝道友相助。”
面色陰沉發黑的元誡到現在也是不忘佛號,然后朝著原始微微躬身感謝著。
又是一口帶有邪氣的血液噴出,還好原始躲得快,不然就吐他身上了。
“大師,你這沒事吧。”
再怎么說都是飛升而來的人,也是要關系一下的,畢竟飛升十人就剩下兩人。
“暫時無礙,待貧僧調息一二。”
好吧,都吐了好幾次血了,竟然還說自己沒有事,不得不說和尚也是挺好面子的。
原始微微搖了搖頭,便沒有去管他,瞧著外面的天色,時間也是不早了。
這一晚上可是有些忙碌,也是該休息休息。
翌日。
陽光透過土地神廟的破爛木門,照耀在土地神像之上。
陣陣木魚之聲響徹在方圓數里之內,一道道經文的聲音也是漸漸傳開。
原始緩緩的睜開雙眼,停下了吸納靈氣的修行,至于那一千多萬的能量點,他還是舍不得用。
畢竟就算是用了,也無法大幅的提升因果法則的領悟,倒是不如留著作為備用。
“阿彌陀佛,太白道友終于醒了。”
元誡收拾著木魚,結束了早課,然后對著原始說道。
“有你這早課的聲音,我不醒也難。”
笑了笑,原始搖著頭,一臉戲謔的回答著。
看起來這個和尚恢復的挺不錯,而且速度也是極快,僅僅半個夜晚便已經穩定住了傷勢。
甚至還將體內的陰邪之氣徹底驅散,不過虛仙的境界倒是還沒有恢復,依舊是和原始一樣的半步虛仙。
“走吧,咱們該下山了。”
也沒有再去管和尚的傷勢,原始望了望門外的太陽,然后說道。
和尚點了點頭,表示甚好。
之后,兩人都離開了這個土地神廟。
下山的途中,最少不了的不外乎就是聊天,之前很比較多的時候,他們兩個很多事情都是不太方便說出來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其他的顧忌。
“大師,你這實力怎么還從下界飛升?”
原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看得出來對方應該不是穿越者,所以也不可能是從其他不相關的世界破壁而來。
按照他所知道的,那些下界一般都是比較弱小的,元嬰之境可能都不存在,更不要說是虛仙之境。
“阿彌陀佛,貧僧自中千世界而來。”
一聲佛號,元誡回答了自己的來歷。
中千世界?
此話一出,原始有些愣神,沒有想到九道世界竟然不光下轄小千世界,還有著中千世界的存在!
這樣的話,和尚的來歷和修為也是說得清楚了。
畢竟中千世界的限制就是虛仙之境。
可是原始還是沒有想到,九道世界竟然如此繁盛!
本來他以為又是一個普通的大千世界,現在看來九道世界應該沒有想象之中那么簡單。
“嗯?有人窺視?”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原始和元誡兩人紛紛轉過身來,向著山頂之上看去。
目光所視仿佛跨過無盡虛空,將窺視之人盡收眼底。
不過,也就一秒之后,兩人便收回了目光繼續下山,沒有再去管那窺視之人。
飛升之地。
守衛隊長頭上冒著冷汗,剛才的那兩道目光差點讓他的道心崩碎!
“這兩人竟然如此之強。”
隊長口中喃喃著,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回過神來,怪不得兩人在山中過夜也能幸存。
“隊長,他們都隕落了嗎?”
壯碩的守衛面色凝重,似乎結果已經不出他的所料。
畢竟在這飛升之地五十多年,可還沒見到有人能夠在山中活過一夜。
“沒有,沒想到咱們眼拙了,竟然有兩尊大能。”
守衛隊長感到很是惋惜,早知道對方的實力,恐怕再怎么都會讓對方留下來。
“大能?”
壯碩肌肉大漢,微微一愣,然后便嘆息一聲。
“是啊,早知道就讓他們兩個留下來,也好過在外界身隕。”
守衛大漢搖著頭,語氣之中頗為可惜。
其實,有一個事情他們這些守衛并沒有告訴那些飛升者。
因為如果說出來的話,外界的邪祟之靈便會有所察覺,憑借飛升之地目前的陣法防御,可是抵擋不了幾波進攻的。
所以,守衛隊長才會詢問是否有人要留下,并且定下了限制人數。
畢竟飛升之地容不下過多的人,一切都只能依靠機緣。
“涼州···涼州···”
守衛隊長嘴中念著腳下土地的名字,不禁流下了淚水,隱約之間甚至還能看到他眼中的一絲絕望。
一百年了!
他們這些人待在飛升之地已經整整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