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一詞出自華夏,真理之門出自歐羅巴煉金術,國際美食協會守護的那個秘密則在百慕大三角洲。
雖然地方不同,但古人傳說的描述卻是類同的,都提到過長生,百慕大那個由于是近代才發現的,所以到底有沒有長生的東西還兩說。
那個男人說得兩句詩,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可…如今,這早就是無法求證的了。
下意識的,川桑仿佛明白了關鍵,古人留下的那些只言片語,未必就是假的,除了百慕大外,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一定還有入口。
那么問題又來了,代價是不是和百慕大里的那個一樣?
開啟的時間和百慕大里的那個是不是相同,進去后會不會遇到其他代表各國參加的名廚們?
這兩個問題沒解決,高天原是絕對不敢去輕易試探的…
要不從陶燃那里下手?
不行,絕對惹不起。
再說川桑現在的精神力已經被陶燃給反噬了,盡管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可后面會發生什么誰知道呢?
與其想陶燃的秘密,不如趕緊升到八星回去霓虹把混沌干掉,都是這個八嘎玩意害得他現在這副樣子。
已經說了惹不起,為什么還要惹啊?
就像是明明知道自己死定了,還擱在那兒拖,就硬拖。
太愚蠢了!
與此同時,天草豬四郎的面前,陶燃的江戶前終極二十貫之巔峰也悄然來臨,和前世小野二郎的方式相同,陶燃也選用江戶前壽司的絕對主角,鮪魚三連發。
即赤身、中腹(中腩)、大腹(大腩)。
在江戶前壽司中,鮪魚是絕對無法替代的,任何替代品的做法都屬于買不到合適魚貨,亦或者熟成期限沒到的無奈之舉。
常規江戶前壽司白身魚的熟成并不會如陶燃那樣久,一般23天算正常,光物等腌漬也在12天以內,鮪魚則一般在一周左右。
陶燃用的自然不是什么常規手段,而是徹頭徹尾的專門熟成手段。
先來簡單介紹一下赤身、中腹、大腹的區別。
首先是赤身,所謂赤身,指的是鮪魚身上顏色暗紅的瘦肉,大多數分布于鮪魚的背部,通常來說肉質比較緊實,風味濃厚,最好的部分,是接近鮪魚脊椎的天身,可以把它想象成菲力(牛里脊)。
再者是中腹,所謂中腹,指的是介于赤身和大腹之間的肉,在背部和腹部都有分部,顏色較之赤身要淡上一些,能夠看到稀疏但明顯的脂肪紋理,口感和風味也介于兩者之間,別看脂肪紋理相對于大腹要少,但含脂肪量依舊超過15,屬于高脂魚肉。
最后是大腹,所謂大腹,指的是鮪魚腹部的前中段,是整條鮪魚身上脂肪最多,價格最昂貴的部分,整體呈粉紅色,有極其明顯的脂肪紋理,脂肪含量甚至可以高達50,由于霓虹料理油脂至上的特點,參照和牛即可。
陶燃的第四貫,鮪魚赤身。
依舊是疾風追電,快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暗紅的赤身就擺在了黑色的鏡面之上。
眼下這貫如同紅寶石一般的赤身擺在眼前的時候,天草豬四郎才明白陶燃為什么要用這黑色的鏡面,視覺效果實在是太震撼了,連他都忍不住拿出手機飛快的照了一張。
畢竟,這種東西,過了今天沒可能吃到了。
“等會我的上來的時候,你幫我拍一下怎么樣?”
“好的,那你等會也幫我…”
果然起了壞頭呢,身旁的這幫家伙見自己拍了,也開始找人互相拍攝了。
“鮪魚赤身,青森大間,22攝氏度。
由于我使用了特殊的熟成方法,假設為正常熟成方法的話,應該算作42天。”
“42天?真的?”
“真的,鮪魚熟成了40天之后,重量會下降哦。”
天草豬四郎不再說話,趕緊把這貫赤身塞進了嘴巴里,眼睛瞪得老大,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怎么可能是鮪魚的味道,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鮪魚的味道居然能夠這樣?
如果說之前竹莢魚的香氣是摧毀性爆發的話,那么這貫赤身的香氣就是毀滅性的爆發了。
比起油脂來說,更夸張的就是這種風味、香氣、鮮味,簡直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果硬要天草豬四郎用一個詞語來評價的話,那就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這貫壽司,依舊選用的是那種脫水熟成的方法,盡管手法與前一貫相同,但在這時候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突兀,由于香氣和風味比之前更加濃烈或者暴烈的特點,反倒是與之前的那一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的印象產生了極強驚喜感。
你以為之前那一貫就是魚類香氣的巔峰了嗎?
不好意思,這一貫才是。
口感綿密,極其恐怖的層次感,鮪魚的風味、鮮味、香氣充斥著口腔,仿佛麻藥起作用一般開始擴散,漸漸蔓延至臉龐,讓人忍不住嘴角上揚,接著飛快進入大腦,開始麻痹思維,讓人沉浸在這樣極致的體驗中無法自拔。
猶如上頭一般的快感,于快感中邁進了云巔。
天草豬四郎肯定以及確定,這一頓之后,近幾年他不會去霓虹吃任何一家壽司料理了,沒辦法,只怕自己根本就吃不進了。
邊上的那些人也是如此,紛紛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無法想象的美味,但表情中偶爾會夾雜著一些痛苦,顯然那些人也意識到了,之后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吃到這樣的美味。
而最痛苦的人,只怕是邊上的魚住純和另外幾名專攻壽司的料理職人,畢竟自己就是做壽司的職人,吃了這樣的壽司,恐怕會被打擊到體無完膚。
要知道魚類熟成可不像牛肉,牛肉的熟成是由于其擁有超級穩定的飽和脂肪酸,但魚類沒有,所以40天以上魚肉會變輕,便意味著脂肪分解流失了,但之前的39天,是怎么做到的?
這些壽司職人沒問,也沒臉問,更沒什么尊嚴去問,自己國家的料理技術被別人玩出花來,對于他們而言,假如問了,這不是不恥下問,而是在認賊作父。
問是不可能問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問的,讓他們做又不會做,只能靠著切腹謝罪來勉強的維持一下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