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介意,本王也只是隨意說說而已,反正世界樹已經沒了。”那人再度傳出笑語,風輕云淡之際,不禁使得周圍所有低聲交談的人,話語一滯,更是唰唰唰間齊齊將目光看向了岐王!
岐王的面色當即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他怒目懟向了發話之人,喝道:“世界樹生了何事與你何關,本王自會和異皇交代清楚!”
周圍之人聽罷,頓時相視一眼,皆從眼中看到了一抹驚懼,從岐王的口氣中可以得知,世界樹是真的出了一點狀況,不過在眾人的眼里,應該沒有像之前那人所說的那般夸張。
畢竟無論發生什么,世界樹都不可能消失,更不可能無端沒了。
當即周圍之人再度看了一眼岐王,也就收回了目光,這些人皆是異皇的胞弟,數量極多。
見此,那人笑了笑后不再言語,唯有岐王的臉色始終陰沉。
他回頭看了一眼皇輦之內,里面并未傳出任何動靜,但岐王的心頭還是有些哆嗦,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這種對于未知的恐懼繚繞在他的心頭,始終揮之不去,所幸的是楚萬鈞對于周圍的話語,并未有任何舉動。
岐王忐忑的時候,驀然間從半空中傳來了一道震嘯蒼穹的嘶吼聲,嘶吼聲轟蕩之時,便有無法形容的蠻荒之氣滾滾而來,在盆地之外的方向,出現了一頭龐大至極的異獸!
那異獸呈現龍象之勢,須發如同柳葉隨風舞動,其巨大的瞳孔散發著血紅的光澤,更有鋒利無比的四爪,寒芒畢露,好似可以一爪撕裂蒼穹!
在這龍象異獸的身上,還披著量身打造的盔甲,增添了一抹沉重萬般的力量。
盆地內所有人聽到這動靜,霎時紛紛將目光看了過去,更是神情震動起來,岐王同樣如此,他不禁開口道:“龍象異獸出現,異皇來了!”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龍象異獸拉著一座巨大無比的戰車,戰車恢弘無比,身后還有霞光四射,波光漣漪,兇悍之氣鋪天蓋地而來!
再往后看去,則是黑壓壓一大片,扛著旗幟的異族大軍!
每個人的面容極其冷峻,雙目透露著所謂精英的光澤,寒芒繚繞,好似無形中傳蕩出一句話:生人勿近!
這種力量的轟蕩感,回旋在蒼穹八方,猶如陰影覆蓋,籠罩在整個盆地之內,當龍象異獸拉著戰車來到盆地上空時,盆地內的所有人都齊齊起身,朝著戰車彎腰鞠躬,高喊開口:“吾等參見異皇陛下!”
戰車內并未傳出任何聲音,直至門簾開闔,從其中邁步走出了一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一字眉,國字臉,身披紫金皇袍,面容清冷,不怒自威。
“眾位,平身吧。”他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人,平靜開口時,從他的方位緩緩回旋出一道波瀾,這波瀾橫蓋整個盆地,降臨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不禁使得所有人心頭猛然一震,身軀哆嗦!
這是來自領域界尊強者的領域威壓,這種領域威壓,完全可以碾碎任何神王境的存在,而領域界尊這個境界的真諦,事實上也就在于領域二字!
施展強大的力量,威壓所過之處,劃分成為自己的領域,而自己就是領域之內的至尊,也俗稱為界尊,一界之尊!
異皇身為遠征界的最強霸主,當然具有領域界尊的力量,而五方結界城也同樣各自成為一體,例如金界城,木界城之類,其中都有領域界尊強者!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一個領域界尊的強者,其領域波動程度真的能將整個遠征界都完全覆蓋,這是呈現相對性質的,因為領域界尊強者同樣也有強弱之分。
一個最為頂尖的界尊之人,達到了七重界尊以上的程度,才有可能將整個遠征界都覆蓋在自己的領域之內。
而目前來看,異皇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當他的話語落下,身軀緩緩降臨東面的閣樓外后,楚萬鈞的雙目就微微瞇了起來,在輪回眼之下,他很清晰的看到了異皇周身空間的變化,這是一種領域規則的牽引。
好似只要異皇波動橫掃,一定范圍內的空間規則,元力規則,天地規則等等,都會跟隨他的心意而改變!換句話來說,只要你站在他的領域之內,你的生死就已經全權交予給了他!
那么這種情況之下,碾壓任何神王境都沒有絲毫難度。
這種強大,毫不夸張的說,是超乎了楚萬鈞對于領域界尊這個境界理解的預料。
楚萬鈞沉默了一會兒,半晌過后雙眼卻是再度緩緩升騰起一抹無情,冷漠的光澤。
今日他出現在這里,無論面對的困境和難度有多么大,他都不會有絲毫退縮,甚至要親手將其瓦解!
這并不是說楚萬鈞已經失去了理智,而是他的確有其這樣的底蘊,對于接下來三百萬點召喚點數,召喚出來的強者,有其絕對的自信,同時也充滿著期盼。
而這,不過是需要一點等待的時間罷了。
楚萬鈞沉默間端起身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中繚繞著的深邃光澤,愈加濃烈起來。
在他念頭百轉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音就已經悄然響起!
恭喜宿主麾下莫甘娜奪取了亥王領地天材地寶,獲取三十萬點召喚點數!
恭喜宿主麾下重樓奪取了白王領地天材地寶,獲取三十萬點召喚點數!
當前共計擁有召喚點數二百一十萬點!
在這短短兩個時辰里,莫甘娜和重樓率先完成了奪取天材地寶的任務!
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再過不久,三百萬點召喚點數即將達到圓滿!!
楚萬鈞的神色并沒有什么波瀾,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看向了凌霄殿主的方向,此刻他已經雙目開闔,正盯著身側一名身披黑袍,將全身都包裹住的人。
“本殿主的話你記清楚沒有?老老實實完成這個任務,你的兒子才有一條活路。”凌霄殿主輕吐出聲,那裹著黑袍的人當即身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