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翼半瞇起那雙色色的眼瞳,將云韻的蓋頭緩緩掀起,那張掩不住的絕世美貌的面孔盡現眾人眼前。
“哇!真是漂亮!”紫翼用手托起她的下顎,想更加仔細的打量她的容顏。然而那野蠻的動作卻在她的下顎劃出了一道細微的傷口。
云韻忍著疼,別開臉,可是那一只手卻是強迫著她再次轉回去,對上那雙紫色的眼眸。
“水做的肌膚!呵。”紫翼低沉輕語,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轉瞬間,竟將她直接打橫抱起,眾目睽睽之下,向著新房走去。
這個動作驚嚇了所有人!連云嵐宗宗主云山也倒吸口氣,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什么…他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可是當他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真不知該怎么去阻止,禮成之后確實是要入洞房,這好像也沒錯。
云韻使勁的掙扎!卻始終沒有開口,--她懷疑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要當面羞辱她的。他這么霸氣的抱上她,這野蠻人正在踐踏她的尊嚴!
云韻憤怒的望向他,他眼中的戲謔一覽無遺,他在等著她求饒!
不!她不能求饒!她也不愿接受這種羞辱!
幾乎是同時的,在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起之時,原本坐在一旁無動于衷的古河,猛拍一下扶手,瘋了似的爆起,揮舞早就掐出的血的雙拳,向著紫翼撲去,動作快得連一旁背對著他的云山都沒有料到,這男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的發起攻擊,根本來不及阻止。
紫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也有些敬佩這癡情的丹王,他應該知道與自己的實力差距究竟有多大,為了云韻竟能升起如此的氣魄!他幾乎對他贊嘆起來了!
紫翼看也沒看他,倏地抱起云韻轉身,一道金光閃過,便將古河生生甩出了他的視線,隨之騰空飛起,安穩的向著洞房漂去,仿佛是從未曾出過手一般。而倒在風黎身旁的古河在吐出一口血后竟然昏厥了過去,滿臉都是鐵灰色。風黎立刻抬手頂著古河的胸口,緩緩的將一縷斗氣輸送了過去。
望著消失在眼前的紫翼,眾人這才愕然的聳動了下喉嚨,好強!古河可已經是一名斗皇強者了啊!
洞房就設在云嵐宗歷代宗主的寢室,云山雖然重新接掌了宗主之位,到底是自己的徒弟,他并沒有收回這間房子。
她不說話嗎?
紫翼冷笑一聲,一只手箍住她掙扎的身子,而另一只手就要探向她的襟口…
“不要--”
紫翼的手放過了她的衣服,嗤笑道:“怎么,我們已經拜堂了,我還不能碰嗎?”
“啪!”的一聲,她的掌印落在他的臉上,這就是她的回應。
紫翼的臉在瞬間凍成冰雕,但雙眸卻散發出危險的火苗,整個身子都泛著磅礴的斗氣。
廣場上,無數的人全倒抽了口冷氣,并屏住呼吸。這是入洞房呢?還是打架呢?怎么還這么激烈了!
她說過,便是死,也不會選擇屈服!
而且她也不打算死在這個男人的臟手下。在扇了紫翼一巴掌之后,云韻立即自納戒之中取出她的佩劍,毫無遲疑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但更快的,當她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疼痛時,手上的長劍已掉在了地上…
紫翼順勢將她的雙臂別在了身后,云韻便是無法自己地倒在這個可惡男子的臂彎中,一頭烏黑的青絲散落成絕美的瀑布,微微擺蕩著。
“這么烈的性子…”紫翼端詳云韻良久,嘀咕了一句。
云韻足足經昏迷了一個時辰!
紫翼坐在床頭,手中把玩著她的納戒,目光不停的打量這她。她身上簡單的蓋著一條錦毯,毯子下的她不著寸縷;不錯,他扒光了他,那一身的肌膚嫩若嬰兒,雪白得不可思議。
一道尖銳破風聲,突然在天空之上響徹而起,旋即一道黑影猛然劃掠空間,對著那喜臺之前暴射而去。
一柄碩大的黑色重尺,重重插在堅硬地面之上。
“呵呵,云山宗主,何必如此著急?今日這云嵐宗究竟是辦喜事還是喪事可還沒定呢!”
突然出現的大批人影,也是令得廣場之上有些騷動,因為他們發現,那天空之上所立人影,背后都是有著一對斗氣雙翼,這么說來,這些人,至少也是斗王階別的強者!
想到此處,不少人心中暗自,天空上那一道道身影,少說也是有著幾十人,而如此多的斗王強者,恐怕就算是以云嵐宗的實力,也是拿不出來吧?
沒正行的白牙可沒把這些個斗王放在眼里,不禁咧嘴嘲笑道:“呵,你們是來喝喜酒的嗎?下次可得來早,這會兒喜事早就辦完了,一個時辰了都,只怕這會兒娃娃都快出生了。”
廣場之上,頓時響起無數的朗笑聲。是啊,怕什么,他們斗王在多又如何,這邊可是有著好幾位斗皇以及兩名的斗宗強者呢。
蕭炎倒吸了一口涼氣,
云山的冷笑一聲臉色極為難看:“呵呵,當年的喪家之犬,也敢再上我云嵐宗。”
盯在了加刑天等人臉龐上,當下又是一陣冷笑:“怎么?加刑天,法犸,你們也要站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邊了?”
“云山,最近幾年你云嵐宗有何野心,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讓我們坐以待斃,真當有那么容易么?”既然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加刑天自然也不用再忌憚云山,因此話語中,嘲諷之意甚濃。
“哈哈,好,好,好得很吶!”聽得加刑天這話,那云山頓時仰天大笑:“你們倒是大膽了許多,很好,既然來了,那今日便不用走了!”
隨著云山大笑落下,龐大的云嵐山突然傳出一道道嘯聲,旋即光芒閃掠,一道道雄渾氣勢自宗內暴涌而起,旋即人影閃掠天空,眾多早已待命的云嵐宗長老,在此刻也是全部現身。
見到那些閃現而出的云嵐宗長老,廣場上又是一陣騷動,看這模樣,今日一場大戰似乎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