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龍圖老子

　　后來范仲淹調任蘇州知州，辟所居南園之地，興建郡學。當時蘇州發生水災，范仲淹令民眾疏通五條河渠，興修水利，引太湖水流入大海。次年，因治水有功，范仲淹被調回京師，判國子監，很快又轉升為吏部員外郎、權知開封府。范仲淹在京城大力整頓官僚機構，剔除弊政，開封府肅然稱治，時稱“朝廷無憂有范君，京師無事有希文”。

　　范仲淹看到宰相呂夷簡廣開后門，濫用私人，朝中腐敗不堪，便根據詳細調查，繪制了一張“百官圖”，在景佑三年呈給仁宗。他指著圖中開列的眾官調升情況，對宰相的用人提出批評。呂夷簡不甘示弱，反譏范仲淹迂腐。范仲淹連上四章，論斥呂夷簡狡詐。呂夷簡誣蔑范仲淹勾結朋黨，離間君臣。

　　仁宗站在了呂夷簡一邊，奪了范仲淹的待制職銜，貶為饒州知州。朝臣們畏懼宰相勢力，無人敢言。范仲淹被貶出京，只有龍圖閣直學士李紘、集賢校理王質出郊餞行，兩人說道：“范君此行，尤為光耀！”范仲淹聽罷大笑道：“仲淹前后已是三光了，下次如再送我，請備一只整羊，作為祭品吧！”

　　范仲淹“三光”之后，在饒州附近做縣令的詩友梅堯臣，寄了一首靈烏賦給他，告誡他說，君在朝中屢次直言，都被當做烏鴉不祥的叫聲，愿君此后緘默不語，少管閑事，可保平安，可蔭妻子。剛直不阿的范仲淹立即回答了一首靈烏賦，稟復說，不管人們怎樣厭惡烏鴉的啞啞之聲，我卻是“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后來西夏屢屢進犯，范仲淹又以龍圖閣直學士身份經略西線邊防。他改革軍事制度、調整部署，構筑了大順城為中心、堡寨呼應的防御體系，西北戰線固若金湯，夏人不敢犯。同時精選將帥、大力提拔年青將領，狄青、種世衡等名將都出自他的麾下，并訓練出一批強悍敢戰的士兵。以至于西北邊陲有民謠：“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羌人稱范仲淹為“龍圖老子”；西夏稱為“小范老子”，認為“小范老子胸有十萬甲兵！”

　　飛云聽完，說道：“沒想到這個范仲淹還真不簡單，不僅文章寫得好，打仗也厲害！”紅君說道：“可惜他雖有本事，卻不能施展才華，最終壯志難酬。夏少俠，這些趙宋皇帝都寵信奸臣，是不是都有眼無珠？”飛云一聽，心想你講了這樣多的事，原來目的在這里呢！

　　不過飛云本來對趙宋朝廷沒有什么好感，自然也認可紅君的話，笑道：“楊姑娘不用試探，我對趙官家也極為厭惡。這個朝廷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否則以不至于被金人打得落花流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岳飛，還自毀長城，把他害死。所以我師父才不讓我們出仕，因此只要涉及官府之事，我們一概不去理會，這點昨夜就和你說了。”紅君被飛云一說不免臉色一紅，說道：“小妹倒不是存心試探，不過就事論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