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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子之位

  紹興四年韓世忠任建康、鎮江、淮東宣撫使駐扎鎮江。岳飛收復襄陽等六郡后,偽齊主劉豫派人向金乞援,金太宗完顏晟命元帥金兀術率軍五萬,與偽齊軍聯合,自淮陽等地,兵分兩路,南下攻宋。企圖先以騎兵下滁州,步兵克承州,爾后渡江會攻臨安。不久后,金軍攻克楚州,韓世忠軍自承州退守鎮江。

  趙構嚇得屁滾尿流,急遣工部侍郎魏良臣赴金軍乞和,并命韓世忠北上揚州,以阻金軍渡江。十月初四,韓世忠率兵進駐揚州后,即命部將解元守承州,邀擊金軍步兵;自率騎兵至揚州大儀鎮抵御金軍騎兵。十二日,魏良臣路一行過揚州,韓世忠故意出示避敵守江的指令,佯作回師鎮江姿態。

  待魏良臣走后,韓世忠立即率精騎馳往大儀鎮,在一片沼澤地域將兵馬分為五陣,設伏二十余處,準備迎擊金軍。次日,金將從魏良臣口中得知韓世忠退守鎮江,遂命部將數百騎直趨揚州,進至大儀鎮東邊。韓世忠親率輕騎挑戰誘敵,將金軍誘入伏擊地。宋伏兵四起,金軍猝不及防,弓刀無所施。

  韓世忠命精騎包抄合擊,并命背嵬軍各持長斧,上劈人胸,下砍馬足,金軍陷于泥淖之中,傷亡慘重,金將兩百余人被俘,其余大部被殲。捷報傳到杭州,群臣入賀。隨后韓世忠率領為數不多的軍隊包圍了被金兵占領的淮陽,然后大敗金兵主力于泇口鎮。韓世忠因此功被封為太保,封英國公,兼河南、河北諸路元帥。

  正當韓世忠招兵買馬,準備大干之時,形勢急轉直下。在昏君趙構和奸相秦檜設計解除了韓世忠、岳飛、張俊三位抗金元帥的兵權。趙構、秦檜一日之內連發十二道金牌,強令處在抗金最前線的岳飛罷兵回臨安。因韓世忠對趙構有救駕之恩,因此,升樞密使,明為升官,實為剝奪其兵權。岳飛父子則被捕下獄,秦檜獨霸朝政,無人敢言。

  但韓世忠面見秦檜,當面指斥,問道:“岳飛父子何罪?為何將其關押?”秦檜答道:“岳飛的兒子岳云與張憲勾結,圖謀不軌,其事體莫須有”。韓世忠斥道:“‘莫須有’三字能服天下嗎?”好友勸他,得罪秦檜日后難逃報復,而韓世忠卻說道:“今吾為已而附合奸賊,死后豈不要遭太祖的鐵杖?”

  岳飛父子死后,韓世忠見大好的抗金形勢白白喪失,自己又無能為力,痛惜不已,對趙構徹底絕望,便辭去了樞密使的官職,返歸家中。后來便以說書人韓五的身份行走江湖,了解各地民情,行俠仗義,扶危濟貧。

  三年前,韓世忠得知普安郡王趙瑗被把持朝堂的奸相秦檜排擠,外放為常德軍節度使。隨即趕來暗中保護和相助趙瑗。因為他內心深處希望能為岳飛平反,而這只有依靠趙瑗才能做到。趙瑗是宋太祖趙匡胤的七世孫,趙德芳的后人。趙構逃跑時因為受到了驚嚇,失去了生育能力。唯一的獨子又在苗劉之變后死去。

  太宗趙光義一系的后人,在靖康之變中被金國一網打盡,全都押往北方,這些人總算為其先祖趙光義殺兄奪位的卑鄙行為還了債。同時趙構又聽出使金國的使臣回來說,金太宗長得酷似宋太祖,傳說是太祖要回來奪取皇位。于是趙構說道:“太祖大公無私,有子卻將皇位傳給弟弟,其后人衰微,朕準備將皇位傳給太祖的后人。”

  于是趙構從太祖趙匡胤的后人中選人,最后只剩下一胖一瘦兩個小孩。趙構開始中意那個胖小孩,兩個孩子在宮中站著,突然來了一只貓,瘦小孩沒動,胖小孩卻伸腳去踢那只貓。這事讓趙構對胖孩子好感全無,他把兩個小孩都留了下來,做為未來的皇儲。胖孩子叫趙琢,瘦小孩就是趙瑗。

  留在宮中的趙琢和趙瑗,后來都被進封為郡王,趙琢被封為恩平郡王,趙瑗被封為普安郡王。但是趙瑗和奸臣秦檜關系很僵,因為他極為厭惡秦檜的屈辱求和、害死了岳飛。趙瑗極為欣賞岳飛,自然知道岳飛是含冤而死。但他認為不是趙構的過失,完全是秦檜的陰謀。

  秦檜也對趙瑗能力和精明頗為顧忌,知道要是讓趙瑗做了太子或是日后的皇帝,秦檜自己和他的家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同時趙構的生母韋太后也不喜歡趙瑗,而喜歡另一個養育在宮中的趙琢。因此皇儲人選一直沒有確定。

  于是在奸相秦檜和無恥太后的合力之下,混賬皇帝趙構同意了秦檜的意見,把趙瑗派到鼎州擔任常德軍節度使,把趙琢派到贛州任靜江軍節度使,名義上說是鍛煉兩人的治理能力。如此一來,趙瑗被立為太子的希望渺茫。因為趙瑗只得到了趙構一個人的賞識,養母張賢妃在后宮沒有什么實力。

  趙琢的養母吳皇后,趙琢也長得頗有帝王福相,因此趙琢內有韋太后、吳皇后的喜歡,外有秦檜的支持,其勢力遠在趙瑗之上。一旦趙瑗離開皇宮,昏庸的趙構本來大權旁落,在內外的壓力下,難免會改變初衷。

  韓世忠得知趙瑗被外放鼎州后,就急忙趕來暗中相助。他已經辭去官職,自然不便公然進言。當初岳飛也因建議早立趙瑗為太子,而被趙構訓斥。同時韓世忠也知道秦檜不會就此住手,一定還有其他的毒辣手段對付趙瑗。

  因此韓世忠三年來一直以說書人的身份住在德山客棧,暗中經常和趙瑗相會,替他出謀劃策。最近韓世忠從朝中舊僚處得到消息,趙構將把趙瑗和趙琢召回宮中,準備明確太子人選。與此同時,江湖盛傳趙瑗的小妾李夫人懷有一張藏寶圖,引起江湖人士關注。

  韓世忠何等老到之人,一想就明白這極有可能是秦檜的借刀殺人之計。江湖中人為了寶藏,自然會對趙瑗不利。韓世忠便暗中提醒趙瑗加強王府護衛,自己也在夜間常去相助。王府最近擒拿的江湖人士,又不少就是韓世忠暗中出手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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