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驚訝嗎…這是社會常識好不好…”大黃無奈地道。
原來這是社會常識嗎?是我這個異世界旅客大驚小怪了嗎…
我消化著自己的震驚,然后仔細觀察坐在我身旁的這位俊俏青年。
此時的大黃跟人類全無二樣,連身高都沒變,只是,因為毛發收縮導致他身穿的衣服都變得軟塌塌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穿了一身超大號服裝。
我低頭看去...他沒有穿鞋...獸族人的家伙都不用穿鞋的嗎?
也是...狗穿鞋純屬多此一舉。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變回去吧,你這個樣子我看著不習慣。”我扶著額頭向大黃擺手說道。
大黃撇了下嘴,然后又變回了狗頭人的樣子。
“問個問題,你在魔法學院學時用的是本來面貌還是人類面貌?”
“當然是本貌了。”
“明白了,那么跳過這個話題吧。”
今天能知道這個特殊知識已經不錯了。
狗頭人端起茶杯將熱茶一飲而盡。(這里說明一下,像狗頭人這樣的獸族人喝茶時基本都是嘴巴一張直接把茶水倒進嘴巴里的。)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動身了吧?”狗頭人說道。
“墓地,遠嗎?”
“不遠,打車的話半小時就能到了。”狗頭人也沒有忌諱。
“那行,走吧。”
我跟狗頭人也沒在外邊晃太久,跟著他一起去買過掃墓用品后我便是跟著他乘車來到了格邦城西區墓園。
墓園有保安,是一位獸族人,看樣子似乎是鼴鼠。
鼴鼠大叔也沒讓要我們做什么登記,他只是在我們經過大門時對我們點頭示意了一下。
在大黃的帶領下,我來到了白板母親的墓地。
“木反......”
這是白板母親的名字...我也是才知道她叫這名。
墓碑的黑白相片跟白板記憶里的女子一模一樣。
“這幾年,我跟白板都沒來過幾次。”大黃嘆了口氣。
他們大概是不想面對吧,現在我看著墓碑腦中也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死狀。
“也沒什么,人已經死了,我們活著的人好好活著便行。”將手中的花束放到墓碑前,我看著墓碑的相片輕聲說道。
狗頭人也將自己手中的花束放到我的花束旁,“你倒是看得開。”
“嘛,對我來說,我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跟你不一樣。”
狗頭人跟白板一家聯系緊密,他又是看著白板長大的,也目睹了那一幕,我不認為自己的感情會比狗頭人強。
我只是在遵循著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
“小哥,你這話就見外了,無論怎么說你都已經在我跟白板的生活里留下了不可缺少的色彩。”
“干嗎突然那么肉麻,正常點。”
“哈哈哈,那我就不說這些了。”
大黃神色一黯:
“他們一家都走了,我只覺得這很不公平。”
“嗯。”
“要是這個世界沒有魔物的話......”狗頭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暗。
啪!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狗頭。
“干嗎突然打我?”狗頭人摸著頭向我埋怨道。
“不要亂想,魔物的出現是不可抗力。”
再說了,當初也是你先去挑的魔物。
“...不可抗力...嗎?”狗頭人喃喃道,“我聽說神女大人們創造了一些人類與魔物共存的都市,這是不是代表神女大人她們認可魔物的存在?”
嚯......
“或許吧。”
這個問題就等以后我站到她們面前親口質問她們吧。
“好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走吧。”
僅看一眼,或許以后我都不會再來了。我不會沉浸在感傷中,因為那沒有用。
“嗯。”大黃輕聲應道。
下午,我沒有去格邦音樂生活館問曹哲事情怎么樣了。
我來到了格邦城內的某家高級餐廳就餐。
我本意是不想來這種高檔場所的,但是南宮愛說了“如果你不來我就去你家找你。”這種恐怖的話,我只能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在晚餐開動之前,我開口向南宮愛問道。
“我隨便說的。”南宮愛淡淡道。
那種話我可不相信你是隨口說的。
那天我特意讓曹哲檢查了我身有沒有追蹤器,結果是無。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沒辦法知道白板家位置的。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沒辦法以正常眼光看待南宮愛。
或許她已經通過了什么別的手段知道了白板家的位置。
“...你的隊員們好些了嗎?需要需要曹哲那邊提供治療藥劑?”
那天我看那幾人一瘸一拐的,表現有點不對,聽說他們住院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實際治療藥劑可以讓痊愈大部分傷,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那么久還沒出院。
當時我顧著別的事所以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挺多問題的。
南宮愛低垂眼簾道:
“他們受傷太重,他們的身體已經被魔物的魔力感染了,他們想要完全消除這種感染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治療藥劑沒辦法完全治愈他們。”
聽到魔力感染,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大黃,好在南宮愛后面提到了‘完全消除’讓我稍微安了下心。
“那種魔力是可以消除的嗎?不過在那之前,能否告訴我為什么我們會感染魔物的魔力?”
南宮愛白了我一眼,“我是請你來吃飯的,不是請你來跟我討論工作的。”
我訕訕而笑。
“我只知道被感染者可以憑自身的意志消除掉那些感染魔力,具體是什么樣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沒被感染過。”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南宮愛還是回答了我的第一個提問。
...至于她不答的第二個,我可以去請教一下曹哲。
“謝謝。”
說實話,今天南宮愛的行動已經沒像前兩天那么粘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南宮愛一次也沒有表現出那種害羞。
或許她把我前天的話聽進去了,準備跟我正常交流。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能跟她大方交流。
“你隊伍三名成員在住院,你現在手還有多少人?”
“還有五個。”
...看來南宮愛的隊伍人挺多的啊。
見得南宮愛臉的表情愈來愈不滿,我也沒有在守護者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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