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面墻壁排列著一幅幅油畫,而對立的另一面卻沒有,唐業靠著右邊向著那副最大的畫走去,觀察著這副畫的細節。
穿著白袍的巨人有著一頭長發,長著濃密的胡子,相貌是典型的外裔男子,就是這么一個人,唐業看著有些熟悉,他記得在末世之前好像看到一個up主的視頻,好像是講華夏文明與西方文明的共同之處,其中有一副畫,也是油畫,畫里的男子和這幅畫里的白袍巨人有些相似。
“耶穌?好像…不是吧?”
“是什么全地之神…上帝?好像也是姓耶…”
由于自己的思考能力被什么東西影響到了,唐業半天沒能回想起這幅油畫里的白袍巨人是誰,整幅畫的內容除了有點陰間以外,似乎并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不過這完全不一樣的油畫,也讓唐業意識到一點,自己之前所在的地方和這里不是一個樓層。
并且這里好像是地下室,看不到一點陽光,另外一邊的走廊盡頭也看不到窗戶。
他來到樓梯口的防火門,想試試能不能走樓梯來走出這棟辦公樓,可剛剛打開門,外面漆黑一片,并不是沒有光的原因,就是單純的黑,黑到沒有其它事物!
他將手伸了出去,五指很快被防火門后的“黑”給吞噬了。
“有點東西啊。”
感嘆了一聲,唐業直接邁步走了進去,整個身子被這徹底的黑給吞入其中。
而他的視線也被這徹底的黑給吞沒,除了黑還是黑,就好像最自己閉上了眼睛,再也看不到外界的事物。
“又來了。”
自己進入這“黑”里之后,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只剩下了一個眼神,那就是黑色!
唐業伸著一只手,邊向前走也邊摸索著,卻一直摸不到自己想要摸到的東西。
這防火門后面,似乎并不是樓梯。
想到這一點,唐業干脆轉身又摸索回去,沒一會就從防火門后面的一片徹底黑色之中走了出來,眼前看到正對門的那副畫。
轉頭再次向著樓梯口走廊盡頭的那副畫看了一眼,那大手將十字架插入土地上時,被濺起的泥土被都描繪出來。
“咦?”就在這一刻,唐業感覺自己的思維短暫的突破某種現在,竟然抓住了一個自己要想的事情。
“砸開不就完了?”
前后看了看,唐業最終選擇從另外一邊開砸,然后便下意識地靠著右邊向前走去,不過沒走一會,他的腳步又一次停下,看了看左邊排列著一幅幅畫作的墻壁,呢喃了一句:“我為什么非要靠這邊走?”
這句話一說完,唐業便直接向著右邊靠去,將自己的肩緊貼著一幅幅畫而過,似乎故意在違背某種存在的意愿。
墻壁在他肩頭的摩擦下,膩子粉不斷掉落下來,被他碰到的畫作“嘩啦啦”的砸落下來,這種看似無聊的破壞讓唐業心里感到一絲快意,但很快,他的腳步再次停下,看向自己右邊的肩頭,眼睛瞇了瞇,隨后,只見他后退了一步,右邊肩頭上被墻壁壓平的衣角竟然緩緩起平,衣角的一部分竟然穿進墻壁之中。
這一瞬間,唐業腦子頓時豁然開朗,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也知道是為什么了!
有什么東西盯上了自己,能力有點詭異,再看到自己房屋旁邊的那道門時,他本該去用感知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有他所在的樓層也沒有拐角,并卻這個被他們用來當成宿舍樓的辦公樓,每一層都沒有拐角!
還有只排在一面墻上的那些畫作,也根本不存在!
只不過他被什么東西影響到,認為那些畫作,那個拐角,拐角里的那扇門,是一直存在的!
身處于這種感覺中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就好比做夢,本來已經進入社會的你在夢里夢見自己還是高中生,做著那時做過的事情,在夢里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一名高中生,還沒有進入社會中打拼,只有醒來的那一刻,才會反應過來,自己距離十八歲已經很遠了。
還有夢見自己家里有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東西,認為這東西一直是自己家的,并沒有當回事,醒來后一切都回歸真實!
“我現在是在什么地方?”
清醒過來后,唐業第一時間做的是思考這件事情,不過他沒有多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個鬼東西!
他伸手,手指毫無阻力的伸進墻壁當中,他沒有摸到任何東西,確定這面墻有一部分只是障眼法后,直接一步邁了出去!
他的軀體沒入墻壁之下,下一刻,他出現在一樓電梯門前,腳踩著的地面早已經狼藉不堪!
“老大?你怎么了?”
“你怎么會在我旁邊?還有你,怎么回事?”
“我剛剛不是在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唐業往旁邊看去,李蠻,胡吉,常金輪,晏杰,杜力夫等都是一臉懵。
“不對,剛剛我們被催眠了,只不過我們都沒有察覺到。”常金輪思索了一下,然后說道,不過他的話沒有多少人信,在場所有人全都是八階,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被催眠?
而且,他們又怎么醒過來的?
“催眠?什么時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很早就開始了。”
“我一直和老常打牌,好像也沒感覺到什么奇怪的。”
“先停下。”看著眾人交談起來,唐業喝了一聲,放開感知向著四周掃去。
“把所有人都叫出來,有東xz在這附近!”
隨著唐業的話語,眾人對視一眼,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眾人沒有說什么,很快散開,向著不同的房間跑去,將那些宅在屋里的同僚叫出來。
一時間,整個辦公樓的前庭變得熱鬧起來,以李蠻為首的一眾喪尸紛紛散開自己的感知,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東西,不由疑惑起來:“怪了。”
“可汗,是不是…”
“不用說,我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唐業瞇著眼睛看著這棟樓,手一揮,喊道:“給我把樓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