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旁邊的秩序協衛越發給宮曉一種引路機器人的感覺,全程一言不發,而宮曉也只能跟著,無論問什么話對方都不會回答,除非一些必要的事務她才會說出幾個字,不過每一次發出的聲音不會超過兩個字。
宮曉不知道和多少個在這些正方形的巨大設備中工作的人員“擦肩而過”多少次,終于,她們來到了這片空間的盡頭,走到另一頭的銀色大門前,和之前一樣,紅色的光線在這秩序協衛的臉上一掃,便迅速打開,在掃到宮曉身上時照樣紅光大閃。
“這里好大啊,以后我還能不能有機會出去?”她在旁邊問道,本來以為這秩序協衛根本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但這次,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名秩序協衛開口回答了。
“進入這里的人,沒人能出去。”
語氣同樣的淡漠,但是宮曉卻意外不已,這家伙竟然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而且一次性還說出了這么多字!
真是意外啊!太意外了!
“你竟然回答了,有點讓人驚奇呢,不過為什么不能出去啊?難道我以后就一直在這個地方了嗎?”宮曉驚訝的說道,隨后又拋出一個問題。
但這次,這秩序協衛并沒有回答,她帶著宮曉穿過了眼前的大門,在里面,是另外不同的不景象。
不再像之前的空間那般,有著光禿禿的天花板,地上立著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正方形機器設備。
她看到有寥寥幾個人在這里走動著,但全部都是女人,很多設備前都空缺著,黑色的面板上似乎在訴說著在她到來之前這里其實有很多人的,極大可能是這里的掌控者將這里的男人都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避免和自己碰面。
而且,之前的空間中,在那正方形設備中工作的工作人員似乎都是男的,基本看不到女性。
這里不再有那些巨大的黑色正方形設備,但是一根根長橢圓形的工作設備連接地面和天花板,每一個這樣的設備旁邊都吊著一個圓形的玻璃容器,里面有著不知名的熒綠色液體。
那些手里拿著研究報告或者拿著某種未知器物的女性工作人員在看到宮曉后都是一愣,整個人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暫時性抽掉靈魂一般呆愣在原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宮曉看到,不少女性成員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也有人臉上寫滿的嫉妒以及羨慕,甚至她還能感受到從某個地方發出來的濃烈殺機。
她想到了什么,自己現在可是一個普通人啊,她連忙表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自覺得靠近旁邊的秩序協衛一些。
“那個…我…這里克隆人的地方么?怎么感覺不像呢?”她小聲問向旁邊的秩序協衛。
但令她失望的是,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復。
那些女性工作人員在短暫的愣神后很快回過神來,注意到宮曉旁邊的秩序協衛,連忙低下頭,繼續忙碌自己手里的工作,她們意識到,在那些怪物面前,自己等人不能被宮曉的臉迷惑到!
要不然,很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見那些女人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宮曉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她打量著周圍這些未知設備,不由在心里暗道:“這些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腦子里不斷接受到來自同類們的問話,但宮曉學起了旁邊的這個秩序協衛,一個字也不說,直到唐業開始詢問時,她才回了一句:“不敢確定,先再看看。”
不過這秩序協衛并沒有帶她參觀太多的東西,很快,她就跟著對方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是一件辦公室,辦公室當中有著一個正在使用計算機做著什么的女性。
在門打開的時候,那個女人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秩序協衛:“終于來了啊,交給我吧。”
秩序協衛同樣不見什么回答,只是轉頭看向了宮曉,意思很明顯,不過就在她的這個動作的瞬間,那個女性很快就將目光放在宮曉身上,這一看,整個人頓時怔住了,眼中有著不可思議。
這種被人直接刷新人類顏值觀上限的感覺,除了那些能親眼見過宮曉的人以外,沒有人能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感受,雖然這個女人在此之前也接到信息要對宮曉做好被她驚住的準備,但看到她的那一刻,她心里的嫉妒感頓時開始瘋狂滋生!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她怎么活到現在的?
在這末世,美麗的事物根本無法存在太久,她現在所認識的那些長相俊俏的少女少男們的下場都很慘,所謂的紅顏薄命就是這樣。
現在能活到現在的,恐怕只有那些被人當做奴隸的存在,要么就是在培養器皿中待著的秩序協衛原生體!
不過這嫉妒的情緒很快便消失不見了,女人對自身的美總有一種迷之追求,為之而瘋狂,她也不例外,別人身上的美會讓她本能的有那么一些嫉妒,可想想,對方接下來要遭遇的事情將會比死還要慘烈,那種嫉妒心理便蕩然無存。
比起擁有絕世容顏,她更愿意坐在這里好好活下去,每天有著足夠的食物,而她付出的代價,只是做一些有違人和的事而已,但在這末世,人權根本不存在,不為自己,難道還為別人?
她連忙深呼吸了幾下,對著宮曉旁邊的秩序協衛點點頭,她知道這些秩序協衛都是什么東西,也懶得很它們多說什么,僅僅是一群殺人機器而已。
那秩序協衛沒有停留,轉身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這里。
而女人重新坐了下來,移動鼠標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隨后才站起身,看向宮曉。
而宮曉,也一直在打量著這個女人,看起來又三十歲左右,但是對方是五階新人類,經過十年的時間,現在人們基本都知道,新人類的壽命也有所延長的。
據一些研究過這方面的科學家說過,八階新人類的壽命大約在兩百七十年左右,這個女人,現在起碼四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