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感受自己的弱小 一時間,第一道防尸墻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喪尸覆蓋!大量喪尸如瀑布般進入云峽基地之中,也是在這一刻,不少士兵額頭上滲出冷汗,再也感受不到這冬天的寒冷。
刺耳的警報聲在云峽基地的上空響起,很快,一道更加響亮的怒吼聲在防尸墻外面響起,伴隨著這道吼聲的還有一道顯得微不足道的歡呼聲!
“嗚呼!”
緊接著,士兵們看到,農業區的地面上開始出現裂紋,下一秒,一顆巨大的腦袋伸了出來,不少莊稼被翻了出來,麥子四處飛散,接著,一團陰影照在大地,長達三百米,寬六米的巨大身軀騰空而起!
赫然是尸龍!
而尸龍的腦袋上,還有一個人影發出類似于吼叫的聲音,站在巨龍腦袋上,宋牧原意氣風發!
“艸!尸龍進來了!集中火力,優先擊殺尸龍!”
見到尸龍,所有士兵臉色瞬間猙獰起來,手中的武器一刻不停的噴出激光,嘩啦啦地轟擊在尸龍的身軀上!但其身上的鱗甲卻將所有攻擊給抵擋下來。
尸龍出現在云峽基地農業區的那一刻,頓時,大部分火力就轉移到了它身上,腦袋上的宋牧原也被嚇了一跳,裝逼縱然爽,但裝著裝著被打死了這很劃不來。
于是,宋牧原往后一跳,一只手死死抓住尸龍脖頸上的一塊鱗甲,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全軍出去!把前面那些麥子都給我毀了!”躲在尸龍脖頸后面的宋牧原大喊著,同時控制著所有喪尸奔向前面的麥田。
就在這時,最高指揮官急忙跑上防尸墻,看著下面已經沖進來的尸潮,臉色猙獰的恐怖。
“快!給我攔住啊!一定要攔住!”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就在來時,他突然間抓住了那道光!頓時就明白了是什么東西讓自己感到不安!
源頭就是因為宋牧原!
之前他看到那段視頻讓他想通了很多事情,這和和平會有關!
和平會是如今很有名的一個超級勢力,而它有一個特點,就是和平會可以與喪尸建立所謂的和平,因此取名叫和平會,并非是末世之前人們常說的和平。
不過,不止是和平會能與喪尸建立和平,還能控制喪尸為他們做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為什么不能是幫助自己除掉強敵呢?
而今天白天那段視頻中的對話就已經說明宋牧原是和平會的!
之所以帶著尸潮進攻云峽基地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秩序協衛對聯統區造成的破壞。
這次尸潮很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群尸潮有智慧生物控制著,也就是人,什么東西最了解人類?當然也是人,有人對付人很合理,平常的尸潮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破開防尸墻和一道道防線,然后吃掉里面的人,但是由人控制的話,特別是勢力之爭,那目的就很難說了。
并且面對像云峽基地有好幾道防尸墻以及天空大陸與地面城市分布的超級庇護城,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破壞食物來源!
如果農業區遭受巨大損失,還是在寒冷的冬天,饑餓足以讓下面的人變得瘋狂,對上面人對下面人的統治造成極大影響!
這一點,因為他對喪尸的過度了解下意識忽略掉了宋牧原,所以現在才想到。
而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他的恐懼,下面的喪尸還真的這樣做得,尸潮掠過之地,一下子便將地面原本的顏色全部遮擋住!
士兵們大部分的火力全部轟在了尸龍身上,但是那光滑的鱗甲卻將所有攻擊擋住,穿透力極強帶著高溫的激光在上面僅僅只能打出一道白色的痕跡而已。
而剩下的士兵,他們的火力對于這龐大的尸潮來說,卻根本不起絲毫作用。
漸漸的,有喪尸來到農田處,那最高指揮官也屏住了呼吸。
“不要,千萬不要!”他在心里呼喊著,臉色猙獰,似乎在忍受著什么,可很快,讓他絕望了,第一頭喪尸來到種植區后便怒吼著撲向將農田圍起來的護欄上面。
它揮動著尸爪,將連接在上面的玻璃砸碎,然后低吼著鉆了進去,眼中的瘋狂就好似它看到里面有一個大活人在等它一樣,緊接著,第二頭,第三頭,接連不斷的喪尸砸開保護農田的玻璃隔離帶,一股腦的沖了進去,對著里面的麥穗瘋狂破壞!
大把大把的麥子被扯出,沒有絲毫猶豫,防尸墻上的士兵一愣,頓時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和最高指揮官一模一樣!
“攔住它們啊!”
“尸潮的目標不是我們!是農業區!”
“完了!它們已經進來了。”
士兵們在察覺到喪尸們的目標是那片種滿麥子的農田后,全部瘋狂起來,他們將火力從尸龍身上移開,對著尸潮瘋狂攻擊,可這一切,已經晚了,無論他們怎么奴隸,即使是他們將所有火力自始至終地放在尸潮身上,也無法讓喪尸停在某個路段停留不前。
另外一邊的醫療所內,在警報響起那一刻,這些準備享樂的強者也槍都來不及收,就被一群士兵招呼著急忙跑了出去,尸龍已經進入云峽基地中,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們沒有去管自己身上被嚴重腐蝕的傷口,只認為也就一小會,這些被腐蝕掉的皮膚就會脫漏,從而長出新的皮膚,而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身上這些傷口不僅沒好,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但是心理作用讓他覺得這些傷口已經好了一些了。
于是,在所有強者出去后,只剩下那個男醫生呆呆得看著穿上的那一片落地以及虛脫得癱坐在地上的那個女孩。
此時,他只感覺自己像吃了一口屎一樣,每人能理會他的感受,因為這根本無法忍受,但是,再如何不能忍受,都必須忍下去!
那種惡心感,幾乎讓他瘋狂!
“薇兒。我…”
他看著女孩,雙眼中全是愧疚,女孩第一次在這末世中感到這種無助,而他何嘗不是第一次在末世中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