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六道仙人:我贏了
“不！”
“不要吞噬我們！”
“我們可以為你賣命！”
這時，宇智波見月胸口多出的那五個腦袋，突然發出了凄然的慘叫！
這聲音如同釘子一樣，扎在了團藏和周圍根部忍者的耳膜。
他們頓時產生了一種靈魂被刺穿的痛覺，緊接著，鮮紅的血液從七竅涌出，眾人只覺眼前一黑，便立即昏倒在地。
“替我賣命？”
“你們也配！”
一道頗為不屑的聲音從宇智波見月嘴里發出，但詭異的是，這并不是宇智波見月本人的聲音。
“六道仙人！”
“你這個賤人！”
“你和那個賤貨一樣，早晚不得好死！”
五個腦袋聽到這句話，變得愈發暴躁，他們的五官猙獰地擰在一起，嘴里都是粗鄙不堪的叫罵。
“罵吧罵吧，畢竟，你們五個也只剩下謾罵的能力了！”
隨著這聲輕笑，宇智波見月身后，突然亮起了劇烈的藍光，那是一個幽深的通道，整齊而莊嚴的吟唱從通道的另一頭隱隱約約地傳來。
隨后，宇智波見月身上的黑袍，一點一點轉化成了白色的長袍，原本嵌在胸口的那五顆腦袋，也不知在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嘆息聲剛落，宇智波見月的額頭就長出了兩枚犄角，緊接著，少年俊朗的面容變得老態龍鐘。
“宇智波見月，你只知神性的覺醒，意味著人性的缺失，但卻不知，人性的回歸，同樣意味著神性的崩裂…”
“而且，你也不仔細想想，我會那么好心助你成神嗎？”
“蠢貨！”
隨著白色染滿長袍，少年漸漸變成了六道仙人的模樣。
他抬頭凝望著掛在天邊的月亮，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當年，他敢以這種手段對付宇智波見月，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他看來，將宇智波見月轉化為神靈，有諸多好處。
一來，可以避免他借助弟弟的眼睛、柱間的細胞，開啟輪回眼，尾大不掉。
二來，自己是個外星人，無時無刻不在承受世界的排斥，想要徹底掌控輪回，必須換個身體。
而宇智波見月就是他選中的最佳容器，剛好，少年也沒有辜負他的厚望，竟然一個人悶在雪山中，悄悄領悟了天空、大地等神權。
這天賦當真驚人！
六道仙人一邊滿心歡喜地想著，一邊伸手摸了摸頸間的寶石。
此時，雪白的顏色，已經無聲無息地蔓上了立領，那里是整件長袍僅剩的黑色。
“作為忍界的活化石，我所掌握的知識，又豈是你一個晚輩能超越的。”
“宇智波見月，終究還是我贏了！”
“是嗎？”一聲輕笑，突然響徹耳邊，“我等你很久了呢，六道仙人！”
“你是…宇智波見月？”
這還是六道仙人第一次聽到宇智波見月的聲音，但此時，這聲音的出現是如此的不合時宜。
“不，這不可能！”
六道仙人的語氣充滿了驚訝，他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幾步。
“你應該察覺到了吧？”
“魂體是不是很難受？”
“雖然老年人的經驗豐富，是沒錯，但也別小瞧年輕人的創造力啊！”
這道年輕的聲音，越響越有力，同時，立領上僅存的黑色也快速蔓延開來！
如同濃墨潑灑在了宣紙上，將左半邊的長袍，立刻染成了黑色。
緊接著，六道仙人的左半邊面頰，變成了宇智波見月的模樣。
“你做了什么？”六道仙人驚恐地問道。
“聽說過邪神封禁嗎？”宇智波見月的語氣半帶懷念，半帶悲傷，“當年我被困在雪山之上，過得很孤獨，只要三兩個人會偶爾來看我。”
“后來，信徒多了，為了坑你一手，我就在他們的靈魂深處動了手腳。”
聞言，六道仙人頓時恍然：“該死，你竟然將邪神封禁的術式中在了他們的靈魂深處？”
“沒錯。”左半邊臉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為了不被你發現，我刻意把術式拆解得很小很小。”
六道仙人沉默一陣，提出了最后一個疑問，“你怎會猜到，我吞噬了他們的靈魂？”
“根據大蛤蟆仙人的說法，神靈的存在是需要信仰的，但魂體卻無法為神靈提供信仰。”
“那么問題來了，身為魂體的你，是怎樣存活到現在的呢？”
“竟然是當年的那只蛤蟆。”聽到這里，六道仙人有些唏噓，“所以，你就那么篤定我會吞噬那些死人的靈魂？”
宇智波見月冷笑道：“左右都是一個嘗試罷了，就算是猜錯了，對我、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影響，可如果，你真的吞噬了那些亡魂，斷送了他們往生的機會，那他們也能有些反抗的能力，不是嗎？”
“好，很好！這一回，是我輸了！”
別看六道仙人現在嘴上說得輕巧，可心里早已對宇智波見月恨之入骨。
“不過，你也沒贏，因為憑借那些魂體還封印不了我。”
宇智波見月沒有說話，在心中暗道一聲可惜。
他很清楚六道仙人所言不虛，這個殺招，本來是幾年后才動用的，但團藏提前喚醒了他的記憶，導致這一招棋，亮得早了。
這時，六道仙人不甘心地嘆道：“仔細想了想，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品嘗過失敗的滋味了。”
他轉著眼珠，想看看左側少年的表情，只可惜他和宇智波見月同在一張臉上，再怎么努力，也終是徒勞。
“失敗的滋味？”宇智波見月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地說道，“我不認為，像你這樣撿了一條命算是失敗。”
“對你來說，這應該是種巨大的成功！因為你從我的手中，逃過一劫！”
“這一次，算你好運，下次再見，你必死無疑。”
“哼！”六道仙人有些氣憤，今晚的他受盡了侮辱，“狂妄的小鬼！”
話畢，宇智波見月再沒有接話，氣氛就這樣沉默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六道仙人漸漸覺得自己的魂體中爬滿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蟲子，甚至，這些蟲子帶著強烈的恨意，帶著古老封印的術式在自己的魂體內大肆破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