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青蔥回憶與中年錯覺
12月31日，中午時分，天朗氣清，宜出行嫁娶。
巴塞爾到伯爾尼的交通干道上，罕見地出現了兩輛造型夸張的超級跑車，
其中一輛金紅配色，如同升騰的火焰；另一輛是內斂的黑白兩色，質感卻如同混元一體，富有魔力。
經典美式風格和夢幻東方元素，車頭圓形標記分別是S.I的縮寫和錘子圖文，代表兩人斯塔克工業和漢默工業的身份標識。
這正是一個月之前，托尼和張力手工打造的超級定制跑車系列，“火焰”、“混元”。
這兩輛車前兩天剛剛從紐約空運到巴塞爾。
秉承勤儉持家的原則，張力算了一下，路費不貴，私人飛機的油費，就算算上折舊，也不到四個輪胎的錢。
“哦吼！張！果然是自己造的車更帶勁！！我現在感覺自己車庫里的跑車都是爺爺輩的收藏品！？
生命就應該從時速300英里開始！！”
托尼拍著方向盤大聲喊道，違法亂紀的快感讓他的腎上腺指數飛升。
而身后的警笛狂鳴，又讓他稍稍找回了理智：“他們已經從市郊追出幾十公里了！用飆車來給我們的新車打廣告，這法子靠譜么？我怎么記得瑞士對飆車是零容忍！這幫條子還在追！該死，等到了伯爾尼我們就要減速了。我可不想以被拘捕的方式登上千禧年的頭條！”
車窗外就是時速300以上的快樂疾風，任何聲音都沒有辦法穿透這道風墻在兩人之間傳遞。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后，賈維斯提前接通兩車的通訊系統。
他是無處不在的私人管家。
有信號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聽到托尼的話，張力笑出了聲。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個登上頭條的好方式！相比枯燥的演講，大家肯定更喜歡這樣的娛樂精神！！”
“不過真可惜，你沒有上鏡的機會了。別忘了神盾局的辦公總部可是就在日內瓦，靈活運用顧問的身份，我們可不是白打工的，出錢請警局打個廣告，這都是正常商業合作。”
“何況這可是你說的，要幫羅杰德實現夢想。當然，我會假裝不知道你是因為曾經翹了人家女朋友心懷愧疚…”
“該死的，能不提這回事么！都是些前塵往事！當年年輕氣盛，何況我這也算是幫羅杰德鑒婊了。就這事，我們當場就在學校后門聊開了。不過我知道后來你們都知道了，全是那個小婊砸造謠生事。現在羅杰德在醫療領域大賺一筆，那個綠茶婊估計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說起青春往事，托尼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羅杰德是他和張力的本科同學，畢業后從事醫療器械領域，年紀輕輕就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
然而，夢想這種東西，不會因為金錢的銅臭而褪色。
羅杰德的希望，就是造出可以比擬歐洲的超級跑車。
為了實現自己的超跑夢想，羅杰德找上了斯塔克公司尋求合作。按照他的說法，托尼6歲時制造出的V8發動機的事跡，也是一直激勵著他追逐夢想的動力之一。
這馬屁拍得托尼很是開心，當即就要拉著張力入股，還提出了只造車不賣車的“優秀建議”。
恩，考慮到這車斯塔克血統的夸張造價，這建議說不準還是個正確導向。
出乎意料的是錢這玩意，夢想少年同樣不缺，他婉拒了托尼的入股，并表示過來不是拉投資，而是請教托尼幾個技術問題。
不過，誰年輕的時候還不是個追風少年呢？
第二代羅杰德系列跑車一個月后走下手工生產車間。
“速度和激情！美景和美人！我的腎上腺素在燃燒！那小子是個不錯的工程師，就是沒什么審美能力!”
羅杰德的一代設計圖紙，山寨“意大利血統”，有套殼小牛蘭博的嫌疑。這也是為什么托尼自己又加了設計搞出成品的原因。
因為上次刺殺事件，芝士漢堡小子和法拉利有過節，打造出一款超越法拉利的作品，足夠讓恩佐那個老頭難受好一陣。
然后一款美式風格的超跑誕生。
面對托尼的炫耀，張力根本不虛，將跑跑卡丁車熊貓賽車簡筆畫交給賈維斯，然后在輸入設計要求，從上千個方案中嘻嘻挑選，充滿科幻美感的“混元”同步面世。
“庸俗！羅杰德本來就有意呆利血統呢。你這個家伙怎么會懂夢想的價值。”
好歹是偶爾能在酒會里遇見的熟人，張力幫羅杰德說了句公道話。
“還有，不要扯開話題，托尼。”
“我們要這么急著趕路，還不是都怪你這家伙早上起晚了！”
“某些人不是自稱蕭十一郎，怎么昨晚一個妹子你就不行了。馬克西姆雜志社一年的封面女郎，你確定你的小身板經受得住？”
“哦，天哪！兄弟，可惜你不知道昨晚那個女記者有多么性感、活力，否則今天你肯定不會有這個問題！”
托尼嘴硬道。
“哦，你可真是惡心。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等你離場之后，我把上的可是雙胞胎姐妹…”
“而且，我估計等到下午她們才會睡醒。”張力自得道，他覺得上這個字，很精髓。
“認輸吧!斯塔克老男人，你明年就三十歲了。等你一如既往地胡吃海喝，然后一天看到鏡子里發福身材的時候，你就會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老了。”
張力摸了摸自己的四塊腹肌，感慨地說道。上輩子，他也就是剛步入三十而已，肚子卻日漸變形。
“該死的…明明我們都練了十幾年的詠春！”
托尼暗罵一聲，懷疑自己從唐人街學的是假功夫。
“張，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仿佛能夠控制機械和鋼鐵…我是說，那種和零件、機器們身心合一的感覺…”
托尼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感覺自己最近的身體真的有點不對勁。
就像這次裝配“火焰”，他每次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只要他一招手，車床上的零件就會自動組合在一起。
進入到這種狀態之后，一些技術上的難關更容易迎刃而解。
托尼一開始也沒當一回事。不過次數頻繁了，最后的虛脫無力感反而讓他覺得這種狀態更加真實。
男人虛了，總不會是沒有緣由的…
這種情況就很像尼古拉·特斯拉在手札中記載的那樣，“全身心投入思考，我們就能看到真正的宇宙？”
又或許僅僅是靈感具現過度的心理、生理雙重反應？
“是的是的。又一個萬磁王，艾瑞克托尼…
我也有和地球磁場合為一體，天人合一的經歷。這無處不在的地球蓋亞，你感覺到了么？”
麻瓜托尼的話聽聽就好。多次測試證實，這個家伙就是個法師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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