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錘子就應該要做手機呀……
羅伯特·漢默，漢默工業的當代董事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兒子賈斯汀·漢默，就是鋼鐵俠2里著名的搞笑捧哏角色。
英雄電影里總是需要一個反派來襯托主角形象，商業電影更需要笑點來滿足觀眾們的娛樂需求。
這個年代，娛樂和歡笑總是比悲慘和痛苦，更能引起共鳴。
不是因為所有人都喪失了同情心，只是因為每個人的生活都有各自的艱辛。
然而現實永遠比簡單的電影藝術加工要復雜。
如果是一個愚蠢的角色，憑什么能得到米國政府的信任，來對付當時已經如日中天的托尼·斯塔克？
由此，張力能夠斷定，以后的賈斯汀·漢默，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就如同現在的漢默工業和眼前頗具威勢的羅伯特。
身在斯塔克工業，張力對于軍火行業也有一定的了解。
羅伯特·漢默掌管的漢默工業，就目前來說，是比斯塔克工業更為老牌的軍火公司。
不客氣的說，現在的漢默工業擁有比斯塔克家族更深厚的軍方背景，更多的軍火生產工廠，更多的市場份額，更多的產品種類，以及更高的市值。
只不過二戰過后，全球的軍火需求都在不斷地下降。
加上米國國防部，在長期的冷戰軍事競備中，出于霍華德·斯塔克的特殊貢獻，將大量的米國國防業務交給斯塔克工業；以及米國政府在美國隊長失蹤后，急需下一個明星人物振奮國民，這才讓斯塔克·工業在短短的十幾年間有了現在這樣的氣候。
如今的局面，羅伯特心里無法接受，漢默工業是他們家族幾代人，從獨立戰爭之前就開始布局打拼…霍華德·斯塔克小兒，憑什么…
但客觀分析，羅伯特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局面，合情合理——在天才武器發明家霍華德的帶領下，全世界的軍火寡頭們，都感受了業務上的壓力。
一個新興巨頭的升起，難免要觸動老牌巨頭的市場份額，尤其現在全世界大體和平的整體格局下，行業蛋糕整體所縮水…
而羅伯特·漢默，大概率就是一名這樣精明的商人。
盡管他沒有超脫時代的眼光和決斷，但是當資本力量都無法阻擋的技術變革將要到來之際，作為“戰爭之王”的敏感嗅覺，告訴他必須要有所動作。
“無名小卒？或許吧，張先生，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你幫斯塔克工業改進的自動化生產線，估計能讓他們的市值在一年內翻倍…”
羅伯特漢默從掏出口袋中的一盒雪茄，抽出其中一支裁開，給自己點上。
羅伯特的話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作為一名資本大鱷，羅伯特，或者說整個漢默家族都沒有斯塔克家族的科研能力，但是他們有足夠的錢來聚集一批頗有才干的人。
羅伯特的背后是數量龐大的智囊團。
當他們的目光聚集到張力身上，僅僅是蛛絲馬跡，加上無關痛癢的邊緣調查，就拼湊出了張力的價值，和他目前所謂的“境況”。
在智能團的背書下，羅伯特自然將張力所說的“無名小卒”當成了是對斯塔克的怨氣。
“然而一周以后，你被遣返回家…如果換做是在漢默工業，你現在已經出現在新聞發布會的現場，…”
“…想想你這么多年的付出吧…斯塔克們給了你什么…張，斯塔克工業并不值得你的效力，來漢默工業吧，張…我們會給你…足以配得上你的才華的金錢和名望…”
羅伯特很看重眼前的年輕人——這幾年來斯塔克工業很多超越時代設計，都能聯系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挖走他，一定能對斯塔克工業，甚至是斯塔克的下任繼承人，造成一定打擊。
所以羅伯特親自來了。
同時羅伯特又不是很重視張力，時代局限了他的視界。羅伯特認為，一個單純的技術天才，永遠比不上一個優秀團隊的集體智慧，更無法傾覆漢默這么偉大的公司。
更何況，華夏人永遠沒辦法進入偉大美利堅軍火公司的核心。
“真是個可憐的華夏人…”
羅伯特心想，就像是波音公司的那群華夏工程師，就算是核心的設計工程師，卻依舊只能永久的被隱藏在幕后。
鮮花和榮耀只能屬于米粒煎的高等白人，而那些華夏工程師…我們會倚重他們的技術，尊重他們的智慧，但是不會給他們太多得名望、地位甚至是金錢。
羅伯特這種掌控全局，勝券在握，卻和事實南轅北轍的樣子，實在反差。
張力先是一臉懵逼，然后才慢慢回過味來。
張力是友情幫助斯塔克工業設計的圖紙，有回報斯塔克工業無償提供科研資源意思。但是那些設計在后世的他看來，都是注定要出現的技術，并沒有保密的價值。
或者交給斯塔克這種經濟實體，才能為他自己創造出更多的便利。
畢竟科學實驗的另一個寫法，叫做燒錢。停留在紙面上的理論，都需要數據支撐，數據就是用資源燒出來真理。
張力和斯塔克工業之間的資源交換，依靠的就是和托尼之間的友情，走的都是托尼自己的私賬，不到斯塔克工業的高層管理，根本不知道張力在斯塔克工業的虛實。
這大概就是因為，托尼是那種財富、力量都能送給朋友的真性情。
然而友誼，恰好就是羅伯特這類人最不相信的東西。
正常來說，在軍火行業，背叛和殺戮才是硝煙中最常見的戲曲。
“你說的好有道理，可是為什么一句話都沒有說對…”
“羅伯特先生…”
張力內心有一種想要飆戲的沖動，心想這個漢默工業也挺有意思。
錘子工業不做手機賣軍火，有什么前途。
看來以后我要來撥亂反正呀…
正當張力想要開口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托尼的聲音，從主會廳后的小院內傳來…
似乎是爭吵聲，聲音有些嘈雜…
張力略微凝神，主動接收到周遭無數的聲音，然后根據聲音屬性和自己的意愿，像是點開游戲選項單一樣，清晰地捕捉到了托尼和霍華德之間爭吵：
“daddy，馬上就要你上場致辭了，你要去哪里…”
“托尼，抱歉，公司那邊有急事…需要…，對…很緊急…”
“come on ！今天是…你自己準備…拋下我和媽媽…公司…何必…”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托尼…代替我…”
“你一直都是這樣…從不…重要…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