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陽明并未直接來找葉九,在與自己的手下說清楚了為什么在到處轉悠以后韋陽明再次的在江陵城內轉了一天的時間,在第二天的早上他才真正的前往了白云寺。
葉九也待在白云寺里面,小卓則是前往了烈火旗基地所在的地方去假扮烈火尊。
果然,在假裝燒香等行為以后,韋陽明終于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
只見韋陽明對著十方小和尚說道:“這位法師,請問無花法師在嗎?”
在旁邊的十方小和尚一聽,有些驚訝的說到:“施主您找無花師叔啊!”
韋陽明說道:“是的,有一些事情需要與無花法師說一下,可以的話能否幫忙與無花法師通報一二?”
“自然是可以的,還請施主稍等。”
十方小和尚說了一聲,然后便朝著后院走來,才剛剛走到后面的入口,他便看到了在院中曬著太陽,與小狐貍們一起玩耍中的葉九。
十方小和尚與葉九說道:“師叔,外面有一個年輕的施主有事情找你,你要不要見一下?”
葉九自然是知道對方說的是誰,點頭道:“我與你一同去見一下吧。”
“好的,師叔。”
與十方小和尚一起來到了大殿,葉九看向了站在大殿內等待的富家公子。
韋陽明看著一個頭發銀色且微微發光的和尚與先前那個小和尚一同出來,看著這個特殊的外貌就立馬猜到了來人便是自己要找的無花和尚。
韋陽明連忙走了上去,說道:“您好,無花法師!”
語氣誠懇而尊敬,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自己很尊敬的長輩一般。
葉九對著韋陽明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雙眼快速的掃了一遍前院與大殿內,院中兩人,大殿內兩人,一共四個人。
這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與韋陽明的身上,而且一個個的都氣息沉穩且眼神尖銳,很顯然是韋陽明的保鏢。
將幾個人都記在了心中,葉九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來找小僧是為了什么事情?”
韋陽明笑道:“我乃是東州城韋家之人,不知道無花法師可否賞臉去酒樓一聚?”
葉九笑道:“東州城韋家,原來公子是東州城的大鹽商之子啊,不過小僧與韋家并無關系,卻是不知道公子這要請小僧去酒樓一聚是為了什么?”
雖然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葉九此刻就是裝作不知道。
韋陽明連忙說道:“事關法師,也事關韋家,還請法師賞臉一聚,到了酒樓雅間我自然會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與法師說清楚。
“到時候不管是成與不成,一切都憑法師之言。”
對方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葉九假裝思索了一番,點頭道:“既然韋公子都這么說了,那小僧現在便與韋公子走上一遭。”
聽到葉九的話韋陽明心中大喜,連忙說道:“法師請隨我來,外面有車!”
隨著韋陽明一起來到了寺廟外面,果然是停著一輛馬車,這韋陽明才來江陵城這么點時間,這交通工具倒是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葉九記得在匯報當中韋陽明這幾次都是在城內漫步,并無坐車這種事情出現,如此看來這車子也應該是臨時為他準備的。
為了這一次的談判,韋陽明果然是準備了許多的東西,包括各種牌面,也包括誠意。
比如這馬車就是牌面,而親自上門來找葉九就是誠意。
這韋家的少年確實是比任所為那個家伙會做人許多。
與韋陽明一同坐在車子上,另外四人則是坐在了外面,隨后其中一人駕車朝著城里面開去。
車廂內打理的也很舒服,墊子是上好的貂皮,而且還有淡雅的香氣在其中,那是銅制香爐內不斷飄出的淡淡煙云所帶來的味道。
車子輕輕的抖動著,那是因為它的輪子已經開始了在地面上轉動,隨著車子的微微搖擺,韋陽明仔細的觀察著面前這個傳言很厲害的無花和尚。
面對自己精心準備的這個車廂除了一開始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表現出來了一點點驚訝以外變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果然對他來說這種也只是屬于只需要最開始驚訝一下,隨后完全可以無視的東西嗎?
是因為看的太多所以沒感覺,還是因為身為出家人才沒有感覺?
可是要是身為出家人沒有感覺的話又為什么要與沈家合作弄鹽場呢?
韋陽明心中疑惑,不過臉上還是帶著微笑,說道:“我在家里奢侈慣了,還請法師見諒。”
葉九微微一笑:“小僧要見諒什么?”
一個問句,卻讓韋陽明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時候不應該回答說“無妨”之類的嗎?
不過隨即一想,這反問似乎也有著“我不覺得你有什么需要見諒的地方”這種意思,于是心中安定了一些。
韋陽明說道:“我來江陵城的路上就聽聞法師乃是奇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如此,得見法師一面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聽著對方的客套話,葉九心中呵呵一笑,臉上表情不變,說道:“三生有幸算不上,小僧只是一個普通的出家人罷了。”
“不不不,法師怎么會是普通的出家人呢!”
韋陽明連忙說道,同時心中腹誹起來,就你這一頭的銀色長發就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有的,還自帶發光,你說你是普通的出家人,你問問這城里面那么多人,誰信?
就這么有的沒的說了一堆,終于來到了城內一處算是很不錯的酒樓,隨后葉九便與幾人來到了三樓,此刻三樓除了一個雅間里面有擺放豪華的酒宴外竟然沒有任何人,看到這一幕以后他不禁看了眼韋陽明。
韋陽明連忙笑道:“因為要與法師所說的事情有些重要,所以我便將這三樓給包了下來。”
葉九點了點頭,有錢包場而不是強取豪奪,這本就是沒有問題的事情,于是他也不去糾結這些事情,轉而說道:
“原來如此,那么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韋公子應該可以說出來有什么事情找小僧了吧。”
韋陽明臉色嚴肅了起來:
“那是自然,今天找法師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鹽業,韋家想要將法師制鹽的方法給買下來,出價五萬兩!”
終于,他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