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禺秀宗出現變故,朱有道沒敢在家耽擱,就帶了人再次離開了朱家,前往禺首界而去。
此行的陣容非常強大,朱有道帶走了兩位夫人李蕓娘和謝曉紅,還有剛歸家的朱有為。
謝曉紅如今是筑基五層修為,朱有道已經傳了她金丹功法《燃天訣》,并把當年從王家少族長手里得到的靈器烈火旗給了她。
烈火旗:二階靈器符印:熾焰、火海、須彌封印妖魂:二階上品火鷹 此旗能放出熾焰烈火,在法力催動下遮天蔽日,形成火海結界;能釋放火鷹妖魂助戰,火鷹妖魂在火海結界中實力堪比筑基后期修士。
這件靈器仿佛是為謝曉紅量身定做,有了此物,她完全能和筑基巔峰的人物爭鋒。
李蕓娘在謝曉紅不遺余力地帶攜下,也修煉到了練氣九層,她的筑基輔丹也即將養煉圓滿。再過幾年,她練氣圓滿之后,就可以開始沖擊筑基了。
此行之所以帶上李蕓娘,主要是想把她帶上禺秀宗,和顏丹此老學習一下煉丹之道。
朱家雖然有煉丹傳承,李蕓娘也有煉丹天賦,但她畢竟一個人摸索,沒人指點,特別是一階之后的丹藥,和顏丹學習一下,也能少走很多彎路。
至于朱有為,和謝曉紅一樣,如今也有了筑基五層的修為。
他修煉的《碧水金光訣》,金水相生,剛柔并濟,攻防一體,而且生生不息,很適合持久戰。
只是他一直在用的飛劍很一般,朱有道把自己的驚鴻劍給了他用。
在朱有道的帶領下,四人入了兩界谷,通過世界通道來到了禺首界。
謝曉紅不滿地道:“原來這里藏了這么個大秘密,難怪夫君你遮遮掩掩地藏了這么久,連自己家人都不說!”
朱有道瞪了她一眼:“你知道鷹愁澗王家是怎么滅的嗎?就是他們家的一個子弟把小世界的事情和他夫人說了,他那夫人把秘密泄露給了萬象周氏,才導致王家被滅了滿門!前車之鑒,你讓我如何不防!”
謝曉紅還有些不服氣:“難道我們是會泄密的人嗎!我們又不是朱有禮那個笨蛋!啥都往外說!”
“我自然是相信你們,不然也不會帶你們來,但事關家族存亡的大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連爺爺和父親都瞞著呢!”
其實,在朱有道心中,是想給他們都加上禁神術的,但禁神術需要修為高一個大境界才能施術,謝曉紅和朱有為都是筑基中期了。
禁神術施加不上,此事不提也罷,免得平白傷了人心。
幾人說著,小心翼翼地出了兩界山,直奔禺秀山而去。
這一日,袁定真正在修煉,突然他的弟子寧瑤焦急地闖了進來:“師父,不好了,朱師叔在山外和人打起來了,你快點去幫幫他吧!”
袁定真皺眉道:“他怎么會和人打起來,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
寧瑤搖搖頭:“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能看到是個御使火法的女子,看起來很厲害呢!”
袁定真沒有耽擱,連忙來到山門處,隔著護山大陣,果然看到朱有道護著一個練氣期的女修,和一個筑基期的紅衣女修在斗法。
那紅衣女修確實很厲害,把朱有道壓得只能勉強自保,卻沒有還手之力。
袁定真有些不滿朱有道給宗門招惹敵人,但他既然已經是宗門長老,在自家山門前與人爭斗,不幫忙也說不過去。
袁定真出了護山大陣,大喝一聲:“何人敢傷我宗長老!”
他使了一口飛劍,也向那紅衣女子殺了過去。
得了袁定真之助,朱有道也奮起余威,終于把紅衣女子擊退。
只是紅衣女子臨走之前的話,卻讓袁定真驚喜起來:“這株幽還草老娘讓給你們了,只是你們以后出門可要小心點!”
紅衣女子走后,朱有道過來道謝:“多謝掌門師兄援手,不然我們夫婦今日可就難以兩全了!”
袁定真笑道:“師弟哪里話,你既然回歸宗門,我豈能任由你被人欺凌!”
朱有道又連聲道謝,才對身邊的說:“蕓娘,這是本宗掌門袁師兄,你快來見過!”
李蕓娘立刻過來道了個萬福。
袁定真道:“師妹不必多禮!朱師弟是本宗長老,你也不是外人,快隨我回宗!”
三人上了禺秀峰,朱有道要回自己洞府,袁定真還惦記著幽還草的事,自然一力邀請他和李蕓娘去掌門洞府做客。
朱有道卻不過情面,只好隨他去了掌門的洞府。
到了洞府,分主次坐下。
袁定真招呼小徒弟寧瑤過來奉茶。
寧瑤端了茶上來,每個人面前倒了一杯,就在一邊不停去偷看李蕓娘。
李蕓娘沖她微微一笑,寧瑤連忙驚慌失措地扭過頭去。
李蕓娘突然道:“這位小妹子長的可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袁定真道:“這是小徒寧瑤,阿瑤,還不來見過師姑!”
李蕓娘搖手道:“不必不必,我們各論各的,這個小妹子我很喜歡,來,姐姐給你個見面禮!”
她把手上的一只玉鐲取了下來,拉著寧瑤就要給她帶上。
李蕓娘送出的玉鐲是朱有道親手煉制的法器,本有一對,她和謝曉紅各有一個,代表著朱有道的夫人身份。
朱有道的臉一黑,心道怎么蕓娘也這么不靠譜了,我和寧瑤又沒什么,也不想有什么!這鐲子能隨便給人嗎!
原來當初在朱家,謝曉紅逼著朱有道說了在外面的事情,特別是和什么女子有無瓜葛。
朱有道被逼的沒辦法,心想反正自己心里沒鬼,就把寧瑤被純陽氣息激起情思的事情說了。
他一再表明和寧瑤不會有什么,沒想到今日李蕓娘又整了這一出。
但當著袁定真的面,朱有道也不好說什么。
袁定真正琢磨幽還草的事情,見李蕓娘和寧瑤這么“投緣”,立刻笑著道:“阿瑤,你帶師姑出去看看咱們宗門的風景,我和你朱師叔有事要談!”
然后李蕓娘就拉著寧瑤出去了。
兩人一走,袁定真就放得開了,他拱手道:“朱師弟,恭喜你為宗門奪得幽還草,你剛入門就立下此大功,實在難得!”
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是朱有道一手策劃,他非唾袁定真一臉不可,什么叫為宗門奪得幽還草,那是我一個人的好不好。
朱有道勃然作色:“師兄!這株幽還草可是我看護了幾十年的,當年我發現了兩株,其中一株我請人煉成筑基丹,助我筑基了。這一株最近才成熟,去采摘之時被那紅衣女子看到,才被她追到這里。這是要煉成筑基丹給我夫人筑基所用,請恕我自私,不能獻給宗門了!”
袁定真把臉一正:“師弟,你這就不對了!自古先有大家,后有小家,只有宗門強大了,才能庇護你家人,就像今天那個紅衣女子,若非我助你,你和尊夫人如何能安然返回!”
朱有道被駁得無言以對。
袁定真有循循善誘道:“何況,你又不會煉丹,還是要顏師叔來出手煉制。你放心,你獻出幽還草,煉成筑基丹后,必然給你夫人留一粒!”
朱有道掙扎了片刻,才冷著臉道:“不行,掌門,我夫人靈根太差,一粒筑基丹必然難以成功!”
袁定真道:“那你說怎么分?”
朱有道想了很久,才道:“我把幽還草獻出來,由顏師叔當著蕓娘的面煉丹,無論丹成幾顆,留一顆給宗門,剩下的都歸我!”
袁定真也在心里合計,一顆幽還草,加上輔助靈草,能煉制一至四顆筑基丹。
顏師叔雖然煉丹術高明,但畢竟不常煉制筑基丹。丹成四顆可能不大,運氣好了能成三顆,運氣差了只成一顆,倒是煉成兩顆筑基丹的幾率大些。
如果宗門穩占一顆,倒也沒必要和朱師弟爭了,免得傷了和氣,以后無法相處。
想到這里,袁定真點頭答應了朱有道的意見。
就算袁定真腦洞大過天,也想不到,那紅衣女子是朱有道的另一位夫人謝曉紅,而幽還草,也是朱家珍藏。
這一切,只是朱有道自導自演的好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