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你不是人類!”大哥布林首領被廖祺看得毛骨悚然,它瞥了一眼自己小弟扭曲的身體,一連倒退了好幾步。
“注意你的用詞,我是人類,可不是什么怪物,怪物是用來形容你們的。”廖祺搖了搖頭,他一邊說著,一邊也一步步地朝對方走去。
看著廖祺逐漸與自己拉近的距離,大哥布林首領害怕了。
“上,全都給我上,把他給我殺了,我不要活著的了!”它大喊著朝周圍綠皮小弟命令著,可它自己卻是在呼喊后,立馬轉身就跑。
它們的臨時營地就在前方!
只要到了營地,它就有更多的支援了,它就安全了,不用再怕那個人類了!
畢竟就算那個人類再強,對方也只是一個人,怎么可能會...
大哥布林心底的自我安慰還沒結束,從它背后就傳來了一道呼嘯的破空聲,拼盡全力狼狽地一躲后,等它回過神來,看清楚被砸過來的東西時...
“可...可...可可惡!”這位首領已經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才幾秒鐘的時間,它最親信的精英手下們就已經全軍覆滅了?
不可能!
人類才不可能這么強!
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可還沒等它重新動身移動,一股劇痛就從它的腿部傳來了。
“啊!!!”哥布林首領的慘叫聲響起,大片綠色的血液從右腿濺出,廖祺一腳踩住了對方,就像是踩著一只老鼠的尾巴一樣。
“不要殺我!別傷害我,我說,我什么都說!”
大哥布林很喜歡折磨其他比自己弱小的種族生物,可這并不代表著,它們自己也喜歡被折磨。
相反,稍微有半點疼痛,它就完全忍受不了了,這位哥布林首領直接向廖祺投降了。
“唉,何苦呢?”廖祺沒有松開他踩著對方的腳,帶著遺憾地語氣練練搖頭。
說實話他是真的有點不明白,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作死呢?
“所以,你們襲擊村子的目的是?”
“薩格爾!我們想找回我們的第一勇士薩格爾!”大哥布林吃痛地大喊著,它已經什么都管不了了。
“薩...格爾?”
廖祺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不知為何,他竟然隱隱感到了些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在哪里也曾見過這個名字。
“這其中有什么關聯嗎?你們哥布林的第一勇士,又和人類村子有什么聯系?”
“因為薩格爾...薩格爾他就是為了去追逃跑的人類奴隸才失蹤的,而那個奴隸,就是從你們村子交易來的!”哥布林首領說道這里時還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這肯定是你們的陰謀吧!為了去騙薩格爾離開部落,讓我們損失參加排位戰的哥布林勇士人選!”
聽到這里的廖祺,要是再記不起來他腦子就太不好使了。
他歪了歪腦袋,隨后皺起眉頭來,伸手朝旁邊的空氣一抓后,廖祺從背包空間中取出來了一份奴隸證明。
“你看看,你說的是這個嗎?”
這份奴隸證明是之前在哥布林洞穴時,他擊殺了同樣一頭大哥布林,以及發現了一位被虐待到瀕死的人類村民。
也正是那一回,才讓廖祺了解到了神恩村在進行的瘋狂計劃。
犧牲村民去換取各個種族排位戰的情報。
“對,對對對!沒錯就是她,就是這個叫莉莉的人類奴隸,不對,等一下,為什么這份奴隸證明會在你的手上,你...你難道!”
大哥布林首領突然瞪大眼睛,它說到半截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哦,這個啊,因為我把你們的第一勇士給殺了。”廖祺輕聲回答著,并將這份奴隸證明重新收好,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我要向學院匯報!這份奴隸契約是在學院監督下完成你,你...你這樣救出奴隸的行為,幾乎就是在與學院作對!”
“首先,你有兩點說錯了。”廖祺俯下身去,將兩根手指豎在了這頭哥布林首領的眼前。
如果熟悉廖祺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他極度生氣時最常用的舉動。
“第一,我沒有救出那個叫莉莉的村民,因為等我發現她時,她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
廖祺說話時很平靜,但在他的另一只手卻此刻不停輕顫著,正如他一直以來信奉的原則,他最討厭的就是看到女生在自己面前受傷。
深吸口氣,廖祺接著往下說道:
“第二...”
“請不要用幾乎兩個字,自信一些,學院就是我的敵人,而我...就是要與學院作對。”此時此刻,廖祺無比堅定了他的這個信念。
不是為了艾琳,也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契約,單純就是為了一種為人的良知。
在這個島嶼上喪盡天良的實驗,是時候...
要被停止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嗎,你要跟學院作對,你...你背后的主子,連那位血族大小姐都不敢這么說!”
哥布林首領似乎感受到了廖祺身上的殺意,它掙扎的越來越厲害了。
“我背后的主子?你錯了,我才是站在艾琳身后的人。”廖祺再次否定了哥布林首領,與其同時,他移動腳步,對準了對方的另一條腿。
然后,又是“輕輕”一踩。
“啊!!!”慘叫聲再次回蕩起來,大哥布林首領鼻涕眼淚一股腦全流出來了,它雙目通紅地滿臉痛苦色。
“我明明什么都說了,計劃都告訴你了!為什么,為什么你不遵守約定!”
沒有理會哥布林的慘叫,廖祺一點一點地將這頭首領的四肢折斷,就如同當初他在洞穴的木門之后所見到的那位人類女孩一樣。
直至最后,看著腳下奄奄一息,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的哥布林首領,廖祺彎下腰,在對方的耳邊留下了其生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忘記告訴你了...”
“其實從一開始在路上時,你們所謂的計劃我就...一直都聽到了。”
“你...你!”哥布林首領瞪大眼睛,滿腔的怒火,直到這一刻它才終于明白,對方壓根就是在玩自己而已,就是想要折磨它而已。
然后...
噗嗤!
最后一腳踩爆了首領的腦袋,就像是一塊裂開的西瓜,甩了甩腳,明明是一件很惡心的事,但廖祺心底卻意外得沒有多少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