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適合開公司的鋪位,張角心滿意足的吃過午餐,繼續在翡翠大道上閑逛。
看看能不能在這條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生意,應有盡有的古老街市上,找到家售賣古金、真汞之類超凡物品的店鋪。
做幾顆3級外丹,補齊自己軍道武力的遠攻手段。
結果轉了一會,正看到街對面一間門面兩旁寫著,‘專營道家符紙、符筆、朱砂、金、汞等諸雜物’,‘高價收購法寶、符箓’的廣告。
門梁上高懸著‘古方齋’三個字,烏漆墨黑,褪色金字招牌的鋪子時,突然感覺背后有風聲響起。
腳步一錯閃避了開來。
在背后打算‘陰’張角一記的,正是那幾個‘大圣茶餐廳’附近街面的爛仔。
南洋三國因為歷史原因,政府比較偏向軟弱,社團實力強大,黑暗勢力猖獗。
尤其像萬隆這樣的大都會,很多受到夏宗傳統義氣思想誘導,自稱是‘古惑仔’的年輕人,都將混幫派看成是一條首選的人生道路。
這群爛仔無疑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一個個全都是花襯衫、緊身褲的打扮,橫眉豎眼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流氓’兩個字紋在額頭上一般。
見張角閃過了偷襲,其中個頭最矮、最瘦,神態卻最兇,花名叫‘排骨彪’的那個,馬上前進半步,伸手點著張角的胸膛道:“哎吆,撲街仔還挺靈活的嗎。
看什么看,不服氣啊?”
張角一看這情形,便猜出自己恐怕因為剛才露財買鋪子,成了這幾個不長眼的小流氓心里的肥羊,卻還是明知故問的道:“先生有事?”
“當然有事,你剛才撞了我了,裝沒事人啊,”排骨彪惡聲惡氣的道。
話音落地,還沒等張角有所反應,一旁另一個相貌比較端正些的爛仔,插話道:“排骨彪,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人家又沒說不賠。”
之后朝張角皮笑肉不笑的道:“朋友,看你斯斯文文,一看就很講道理。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傷人賠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看我朋友讓你撞得都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你是不是得意思一下給個幾萬塊的湯藥費呀。”
話剛說完,旁邊那個剛才表現的極為囂張的排骨彪卻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幾萬塊,大東,這也太狠了吧,會被抓的。”
“閉嘴,排骨彪,”大東聞言氣的咬著牙關道:“你拆我臺是吧。
今天說好輪到我話事的。
我現在都說了你被撞的躺在地上不能動了,你怎么還這么能嘰歪。”
排骨彪一愣,馬上‘機靈’的直接趴在了地上,裝起死狗來。
“吶,我沒騙你吧,說不能動就不能動了。”大東哥見狀滿意的用腳踢了踢排骨的后背,扭頭對張角說道:“拿湯藥費吧。”
張角微微一笑,說了聲,“錢我有,有本事就來拿吧。”,突然間轉身就跑。
幾個爛仔急忙緊隨其后的追了過去。
還爭先恐后的叫囂威脅著,“撲街仔,我們知道你剛頂了奎叔的店,將來要在這條街上做事。
翡翠中段中這段是我們罩的,大家山水有相逢,你跑也沒用!”
“我頂你的肺啊,被‘你伯’逮到,打斷你的狗腿,看你還敢跑的那么快!”
“要死啊,你個衰人給我站住。
干里良,老子中學的時候是長跑冠軍,再不停追到你澇塞。”
在萬隆街頭,像這樣古惑仔滋事的事情實在太多,街上的行人根本就見怪不怪。
一個個慌不迭的把路讓開,別說維護正義了,就連個打‘666’報警電話的都沒有。
而這也正合追、逃雙方的心意。
追的爛仔們大呼小叫,感覺自己在街面上威風十足,越跑越起勁。
逃的張角也很快就尋到了適合解決當下麻煩的場所,一個轉向,跑進了路邊一條狹窄的巷弄中。
香元的老街舊巷里,有不少這樣的弄堂。
是些老建筑物的后門通道,里面裝滿了空調風機,還擺放著公共衛生局的巨型垃圾箱。
地面又濕又滑,空氣里彌漫著燥人的熱氣和滿滿的惡臭味。
平常除了老鼠和倒垃圾、收垃圾的工人外,根本沒人會來。
后面追趕的爛仔地頭熟,一看張角由大路轉進了小巷,頓時喜上眉梢。
大聲叫囂著,“撲街仔,你跑進死路了知道嗎,一會一定讓你知道厲害。”
“等到你伯追上你,一定把老鼠塞進你的褲管,咬你的肉,啃你的骨頭,看你以后還能不能跑的這么快。”
“大家一會抄家伙上,給那小子一個厲害嘗嘗。
揚揚我們‘中翠五虎將’的威風。”
也跟了進去。
沒想到拐彎后只追了不到100米遠,張角突然自覺自愿的停了下來。
等到幾個爛仔急匆匆的跑到面前,冷冷的一笑問道:“說吧,你們是想要斷條腿呢,還是被打折胳膊?”
在街面上混的人物,再年少輕狂也得有些眼力勁。
這群爛仔里面腦筋最靈的大東見狀,心里一個激靈,阻住了同伴的怒罵。
謹慎的后退兩步,一邊做出隨時逃跑的準備,一邊色厲內荏的道:“朋友,你什么意思。
我們中翠五虎將可是‘合義勝’正字頭大象哥的兄弟。
江湖上誰不給幾分薄面…”
張角聞言也不廢話,直接鼓動氣血之力,雙足頓地的騰空躍起,翻身跨越一丈多的距離,落在了爛仔們的身后。
堵住了小巷唯一的出口。
面無表情的再次問道:“你們是想要斷條腿呢,還是被打折胳膊呢?”
看著架勢知道碰上了鐵板,幾個爛仔面面相覷的互相看看,非常默契的大半后退,只有排骨彪獨自前進,擋在了張角和同伴們中間。
皮膚突然泛起金光,毛孔閉合,周身宛如被油漆刷過一般,呈現出一種古怪的亮色,也不作聲,悶著頭一腦袋朝張角撞去。
“覺醒了遺澤嗎,這么大好的天分,去跟人收保護費,真是腦袋壞掉了。”張角心中驚訝的想到。
不閃不避的鼓動氣血之力,伸手抵住了排骨彪的腦門。
而就在這一剎那,他心中突然莫名一糾,想都沒想的腳下生根,身體就像是折成兩截似的后彎到腦袋頂地,躲在了瘦小的排骨彪的后面。
可即便如此,仍有一道火光擦著張角的頭皮掠過,在他頭頂犁出了一道深深的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