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金陵的夜色,寧靜而安詳,在一個街道,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唯有打更之人,在敲擊著梆子,高叫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防火防盜之類的。
在夜色中,一個黑衣人快速行動著,速度很快,好似清風,好似明月。
到了一個小巷,進入一個院落之中,停下了腳步。
這個院落,太平常了,一點也不大,也不奢華,只是普通的市民小院一般。
“拜見前輩!”
這時,一個黑衣人降臨到這里,悠然道。
“咳咳咳!”
這是,一陣咳嗽聲傳來,一個中年男子是身影出現,說道:“客官,可是要買蔥花餅。只是現在,還沒有開張…明天早上再來買吧!”
“前輩,這是大夢令…”
這時,黑衣男子取出了一枚令牌,上面有一個字,夢。
“曾經有人有恩于前輩,于是前輩送出了大夢令。只要有人拿著大夢令而來,只要來路正確,就會答應那人做一件事情!”黑衣人說道,手一揮,將大夢令送了過去。
令牌落在手中中年人手中,中年人摸著令牌說道,“說說令牌來歷…”
“是!!”
黑衣人恭謹說道,說著令牌的來路。
“來路得當!”中年人說道:“需要我做什么?”
黑衣人索道:“刺殺金陵通判李牧!”
“不行!”中年人立刻拒絕了:“拿著我令牌,我承諾會做一些事情,可太過危險的我不會做,違背道義的我也不會做。金陵通判李牧,人不錯。到了金陵快三年了,治安在提升著,很多殺人兇手都是被斬殺了,社會治安提升了不少!”
“過去街道上,有不少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也不少,可現在盡數清理一空了,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還有街道變成了水泥路面,各種孤兒院,養老院,還有菜市場等等…李牧人不錯!”
“我不會動手的!”
“請前輩出手,施展入夢之法,讓府衙眾人陷入夢境之中,讓他們無法出手!”黑衣人退立刻一步,又是說道。
沉默了片刻,黑衣人說道:“可以。只是不得傷害無辜之人!”
“好!”黑衣人道:“前輩說是,那就是!”
在府衙之中,李牧質問道,而燎燎原侯否認著。
李牧說道:“也罷!侯爺想要證據,那我就說出證據。希望侯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希望我的猜測是假的…”
“在三年前,侯爺到了金陵城,摧枯拉朽的擊潰了風雨樓,風雨樓被迫撤出了金陵城,據說到了揚州,可揚州卻沒有找到風雨樓的蹤跡…那次戰斗中,風雨樓只是外圍勢力受損,只是一些附屬勢力被重創,核心勢力卻是保存完好…核心人員一個也沒有抓住!”
“風雨樓跑路,似乎太利索了;而侯爺動手,看似戰果浩大,其實沒有傷及其筋骨,我隱約就有些懷疑…只是我不斷安慰自己,是敵人太狡猾,是內奸泄密,一切于侯爺無關!”
“接著,雪花樓被滅了…兇手是一位大宗師,還是修煉大無相功圓滿了。一開始,我懷疑是白牡丹是兇手,可仔細調查,不斷觀察侯,排除了;還有枯竹,也是懷疑對象,可觀察了一段時間后,也沒有異常之處,也是被排除了。”
“結果,在進入天人合一,洞察之下,我發覺了侯爺也修煉著大無相神功…當然了,可能其他人也是修煉了大無相功,未必是侯爺!”
說到了這里,李牧苦笑道:“可接下來,我去參加了武林大會,卻是中了算計,十噸火藥炸了!一般的渠道,根本無法籌集如此多的火藥。唯有一個地方,就是軍方。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軍方的巨頭!能躲避開六扇門檢查,并在下面埋下十噸火藥的,唯有六扇門之人,還是一個有的大權的人!能做大這兩點的,也就那幾個人而已,很容易排查!”
“從金陵城到了江湖大會的地點,距離很近的,可直到戰斗結束了,侯爺才姍姍來遲!”
“還有在二皇子的尸體上,我找到了一枚絲巾,上面有著侯爺的氣息!”
說道這里,李牧語氣變得失落了,有些傷感,游學困惑,有些無奈,說道:“一個巧合是巧合,一個偶然是偶然,可諸多的巧合和偶然遇到在一起,偶然不再是偶然,巧合不再是巧合!”
“當然了,也可能我猜錯了,請侯爺辯白,說出自己的理由…說出合情合理,打消我懷疑的理由!”
說著,李牧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眼中殺意在涌動著,似乎要化為無盡的潮汐,淹沒一切,毀滅一切。
燎原侯沉默了,說道:“為什么要說破這些?為什么!”
“我也不想!”
李牧說道:“白衣樓主,你心太狠了!雪花樓上百人命被你殺了,還有那些被滅的門派,世家,還有被黑火藥炸死的人,你良心何在,你不要碧蓮!”
燎原侯站起身來,望著窗外說道:“本來,金陵只是死了一個知府而已,替罪羊已經為你選好了。似乎一切可平安過渡了,平穩降落了,可你偏偏要將事情鬧大.。于是我來了,風雨樓撤離了,給你太平了…世界是如此和平,世界是如此祥和,一切是如此美好!”
“可是圣女瓔珞來了…黑衣樓主找到了我,提出一個完美的的計劃,覆滅雪花樓,栽贓到了圣女瓔珞身上。又是計劃,在武林大會上,殺死你,殺死無數的高手,引動江南動亂。”
“還有要殺死二皇子,八公主,圣女瓔珞…只要他們死了,魔帝會憤怒,皇上會憤怒,那時就會出亂子…只要動亂一起,風雨樓的機會就來了!”
“黑衣樓主,計劃很好,設計的很好,只可惜只是成功了一半,就是把自己搭進去了。至于我,也是暴露了!”
說著往昔,燎原侯神情變得陰沉起來,終究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