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哈特!你這是叛教!”三個穿著銀色盔甲的騎士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老人,左手扶著劍柄。
三個騎士的身后是一百人整的騎士團,他們沉默的握著手中的劍,等待著命令。
“我的兄弟,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光明神,我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聽從了主教的安排,驅逐了這群無辜的人!”須發皆白的老人憤怒的看著身前的同伴。
“萊茵哈特,他們都是教會的罪人,這是主教親自確認的,你不能違抗教會的意志!”為首的騎士皺著眉,從腰間把劍抽了出來,陽光之下,劍身反著光。
萊茵哈特憤怒的用手指了指身后,他永遠忘不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我的兄弟,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那些都是一些老實本分的農民,僅僅因為他們沒有購買那個豬玀的贖罪券,那個豬玀就把他們定性為罪人!”萊茵哈特氣的身子都在抖。
“就要讓他們離開自己的土地!甚至還要奪走他們的財產,讓他們的妻女被奴隸販子帶走!”
“這不是我信奉的教會!偉大的光明神根本不需要讓信徒們花銀幣來償還罪孽!”萊茵哈特緊握著手中的劍。
這個昔日給他帶來榮耀和榮譽的武器,現在卻讓他蒙羞。
為首的騎士沉默不語,他又何嘗不知道萊茵哈特說的事情。
“老伙計,不要怪我,這是教會的意志,只要博阿斯城教會的主教還是弗拉基米爾主教,那么他的意志就是教會的意志。”騎士慢慢的豎起了手中的劍。
主教說過了,必須把叛教的罪人帶回去,綁在木柱上燒死。
萊茵哈特悲痛的看著自己的老友,他的手指因為憤怒和悲傷顫抖著,連帶著他的話語也同樣顫抖著。
“我的兄弟…騎士之道不是這樣的,不要忘記我們的誓言,我們,保護弱者,我們是他們的盾!而不是揮舞起來的劍!”萊茵哈特用力的把劍插在了腳下的泥土里。
“老伙計!你這是!”騎士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他明白自己的老友打算做什么。
“我,萊茵哈特·奧德爾發誓,成為弱者的盾,向著殘暴的強者揮劍!”白色的光芒慢慢的從劍身上發散出來。
“我始終遵循神的旨意,為驅散世間的黑暗而戰,為無辜者而戰!我的心中永遠流淌著正義的鮮血,我不會屈服于邪惡!”萊茵哈特的臉色迅速的枯槁,本來還紅光滿面的老人,變得行將就木。
白色的光芒直沖云霄,強大的光明之力形成了一道盾牌,擋在了騎士團前。
強大的氣息擋住了騎士團,為首的騎士悲傷的看著已經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的老友,他明白,這是最后一面了。
“老伙計…老師說的對,你才是真正的騎士…”騎士搖了搖頭,行了最高的禮節后,退回了騎士團。
“團長,主教大人的命令…”一旁的騎士糾結的問了一句。
“這個事情我會親自跟主教說明,叛教者萊茵哈特,以性命為代價,幫助罪人們逃跑。”團長冷冷的看了副手一眼。
然后他回過頭,看著身后那直沖天幕的白色屏障和那個癱坐在地上,卻笑的很開心的將死之人。
“光明神…最偉大的騎士長萊茵哈特,死了…”這句話聲音很小。
萊茵哈特大笑著躺在地上,他已經老了,使用了犧牲以后,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夜晚馬上就要降臨,兇殘的獸群會輕易撕碎他的身體,嚼爛他的骨頭。
“戰斗了一生,卻死于野獸之口,真是諷刺啊…”萊茵哈特搖了搖頭,慢慢的站了起來,即使要死,他也要站著死。
“這是…什么?”萊茵哈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道木門憑空出現在了荒野里,上面還有著奇怪的文字。
萊茵哈特皺著眉,伸出了手,慢慢推開了門。
“這個東西是直接喝嗎?”陳澤有點頭禿,他看著手中的藥劑,有點遲疑要不要還是讓系統吸收了算了。
畢竟這瓶聞起來都感覺怪怪的藥劑,喝下去的味道肯定不比吃黃連好多少。
陳澤自認沒有吃黃連的癖好,他從小到大也不太喜歡苦的味道。
不過看了一眼正在愉快啃雞翅的拉芙拉,陳澤最終還是下決心一口喝了下去。
“噗…咳咳…”陳澤感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雖然陳澤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他現在經歷的痛苦也不比生孩子好多少。
陳澤疼的趴在地上,痛苦的顫抖著,他的雙手就像是被鐵錘砸碎了一樣,然后那個人還不停的砸。
“莫非是毒藥?”陳澤心里閃過了一個念頭,但是不應該啊,只要對陳澤有害,魔法陣都會自動防御的。
這是陳澤之前試著和洗潔精發現的事情,不僅僅是物理傷害,下毒也是對他沒用的。
“你很用心。”斯坦瞥了廚房一眼,他可以聽見陳澤痛苦的聲音。
拉芙拉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低頭啃著可樂雞翅,這個東西很對她胃口。
“你沒把深海的真正作用說出來吧。”斯坦又吃完了一杯巴菲。
“壽命增加一萬年,你還真舍得啊。”斯坦拿起了下一杯巴菲。
“我喜歡喝可樂,要你管!更何況人類壽命那么短,死了我就喝不到豈不是很虧?”拉芙拉斜著眼睛瞥了斯坦一眼。
“你不就是喜歡他么。”斯坦淡定的往左邊晃了晃,躲過了一把叉子。
“混蛋!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拉芙拉氣憤的卷起了袖子。
然后看了廚房一眼,很好,還在疼的慘叫,估計沒有聽見。
而此時陳澤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這種疼痛感開始席卷他的全身,讓陳澤體會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類在劇烈疼痛下會暈過去,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可是這一刻,陳澤卻疼的暈不過去,陳澤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估計就要變成一個傻子了。
然后,疼痛感消失了,陳澤感覺全身特別的輕松。
陳澤扶著柜子爬了起來,他活動了下手,的確靈活了很多。
“這里是什么地方?吸血鬼?”一個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