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喪心病狂
殺人，從來都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
一顆子彈，就足以解決掉大部分的問題。
最困難的工作，反而是在出手之前。
鎖定目標、踩點調查、制訂計劃，這些，才是真正的難點所在。
畢竟，如果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殺人什么的，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然而，在一個任務世界之內，如果不與土著勢力合作，想要搜集情報，尤其是準確的實時情報，難度卻是非常大的。
找出十字架，難度不小。
想要引誘出對方，倒是簡單得多。
只要利用好劇情主角衛斯理-吉普森，逼迫十字架現身的可能性很大。
但這樣做同樣有壞處，百分之百會引起互助會的警惕。
申屠暫時還不想驚動斯隆那個老陰嗶，也只能用笨辦法，先是推斷出十字架可能的藏身地點，然后逐個去排查。
笨辦法有笨辦法的好處，慢是慢了點，但卻勝在安全、穩妥。
不出動大量的人手，打草驚蛇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
花了幾天的時間，當支線任務的期限只剩下不足二十四小時的時候，申屠終于找到了十字架藏身的位置。
一處臨街的公寓，從位置上來看，透過公寓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17號紡織工廠。
和原著電影中一樣，十字架無時無刻，不在保持著對自己兒子的關注。
“作戰計劃是什么？”
福克斯看向申屠。
申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問道：“十字架的近戰能力，和你比起來怎么樣？”
福克斯猶豫片刻，開口道：“比我強很多，他是互助會歷史上最出色的刺客，我們兩個聯手，再加上偷襲的優勢，最多也只有六成的勝算，而且大概率會被他拼死換掉一個。”
“這樣啊…”
申屠并沒有覺得多么意外。
如果好對付，也就不至于讓互助會如此頭痛了。
雖然，十字架是一個狙擊手，但卻是一個沒有弱點和短板的狙擊手，各方面都無比的強大。
或許，十字架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兒子，衛斯理-吉普森。
要不要…
申屠腦海中，再次不可遏制地冒出利用衛斯理設下陷阱的念頭。
不過，理性地思考了片刻，申屠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利用衛斯理，不難。
但隨之而來的后果，卻是申屠不愿意接受的。
現在這個時間點，對于互助會、雌獅，乃至于FN黨而言，申屠是隱藏在暗中的。
如果要利用衛斯理做點什么，申屠絲毫不懷疑，哪怕是讓福克斯去出手，斯隆這個老陰嗶，也會察覺到不對。
一旦由暗轉明，申屠最大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正面參與到三方勢力的角逐中去？
申屠可不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具備這樣的實力。
在這種級別的沖突中，哪怕是強如十字架，也只能是暗中打打黑槍，不敢搞出什么大的動作。
論個人實力，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熟悉程度，申屠還不如十字架，自然不敢太過于張揚。
再次回憶了一下十字架藏身的那座公寓附近的地形。
如果將戰場限制在這座公寓里，狙擊，幾乎是不可能的。
公寓的位置在三樓，不算高，但附近除了17號紡織工廠以外，并沒有合適的高點。
至于說去斯隆那個老陰嗶的地盤上找個狙擊陣地…
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閃過，就被申屠掐滅在萌芽之中。
這樣做，還不如直接讓福克斯把衛斯理從17號紡織工廠弄出來呢。
如果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沖進公寓內，進行短兵相接的近戰，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然而，這個方案，在參考過福克斯的意見之后，申屠已經傾向于放棄。
考慮了片刻，申屠開口問道：“如果我們在17號紡織工廠附近，弄出大的動靜，有長時間可以逃離現場？”
“你是打算…”福克斯似乎察覺到了申屠的想法，心里計算了片刻，開口道：“最多一分鐘，保守一點的話，最好在四十秒內完成撤離。”
“四十秒，時間緊張了點，但勉強夠用。”申屠點點頭，開口道：“我需要一批武器，等下我列個清單給你，你負責搞定。記住，不要走互助會的渠道！”
說著，申屠隨手扯下一張紙，飛快地寫下清單，遞給福克斯。
福克斯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MK19？你瘋了？！在人群密集的城鎮里用這東西，你想把海軍陸戰隊招來嗎？！”
MK19，全稱叫做MK-19式全自動榴彈發射器，是一種裝載在直升機、裝甲車等載具上使用的對步兵武器。
至于威力…北美的軍隊中，對這玩意有一個外號，叫做“步兵殺手”。
從這個外號上，就可以看出來它對地面無防護目標的殺傷力有多么的驚人。
在使用高爆彈藥的情況下，每分鐘40至60發的射速，半徑15米的有效殺傷范圍，以及半徑5至10米內致死、可一定程度上對抗輕裝甲載具的殺傷威力，讓MK19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戰場殺手。
用它來對付一個不可能躲進坦克、武裝直升機等載具里的人類，哪怕這個人類的名字叫做“十字架”，也絕對是殺雞用牛刀。
無論十字架有多么的強悍，本質上還是一個人類。
以MK19的威力，別說殺一個人了，如果多開幾炮，恐怕能直接把整座公寓樓都給炸塌掉。
正如福克斯所說的，在人口密集的城鎮內部使用這玩意，絕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提議，百分之百會引起燈塔國政.府的震怒，分分鐘就會把軍隊給招來。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申屠攤開手，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我只是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這東西在禁售名單上，一般的槍店可買不到…”或許是仇恨的驅使，福克斯放棄了勸說申屠的想法，皺眉道：“要走黑市交易的話，我的積蓄恐怕不太夠。”
非法的東西永遠比合法的貴，這是毋庸置疑的。
幾十倍的差價，都可以算是賣家很有良心了。
MK19的軍方采購價不過是一萬多美元，但到了黑市上，沒有大幾十萬美元，根本想都別想。
申屠猶豫了片刻，問道：“差多少？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