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畫了個大餅,將錢奉國的怨氣平息了一些,輔佐著錢奉國將孩子們安置好之后,許延壽這才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許府。
許夫人挺著肚子迎了上來,看著許延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趕緊關心的問道:“叔叔,怎么了?”
許延壽看了一眼許夫人的肚子,只能擺擺手道:“沒事。”
許夫人擔憂的說道:“叔叔,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可以坦誠的說,不礙事的。”
許延壽笑道:“嫂嫂放心吧,真沒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替我大兄安安全全的將孩子生下來,有好有人喊我一聲三叔。”
“不說算了!”許夫人白了許延壽一眼,“中午多做了些吃食,我讓后廚給你熱一下,端過來,你趕緊吃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著了在長不高,以后說不得被你夫人嫌棄呢!”
說完,許夫人轉身離開了。
許延壽苦笑一下:“大兄還讓我照顧嫂嫂,我看嫂嫂不照顧我就不錯了。”
休沐結束,許延壽便及時回宮了。
隨著劉弗陵前去面見了漢武帝。
一番考教之后,漢武帝對這段時間劉弗陵的學習進度甚是滿意。
許延壽趁著個機會,對著漢武帝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漢武帝眼睛一斜,道:“延壽,有合適給朕直說!”
許延壽這才說道:“陛下,思慮良久,臣還是覺得給陛下您說了好。”
漢武帝有了幾分興趣:“哦?何事?”
“陛下,臣收買了二百多因地震受災的孩子。”許延壽裝作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
漢武帝皺眉:“此等小事,何必稟報于朕!”
“陛下,羽林衛乃是軍中孤兒自小培養,忠于陛下。臣恐…”許延壽吞吞吐吐的說著。
漢武帝一聽哂笑道:“你竟然將朕之羽林郎與你收養的孩童相比。”
“臣不敢。”許延壽訕訕笑著。
漢武帝對著許延壽呵呵一笑道:“朕曾評價你,有冠絕大漢之才氣,可卻戰戰兢兢,過分謹慎。
怎么,此前朕將你貶為庶人,讓你現在膽子更小了,像個老鼠似的。
這點小事都要向朕匯報?”
許延壽繼續訕訕笑道:“臣覺得還是對陛下坦誠為妙。”
“朕知道了!”漢武帝呵呵一笑,“那些孩童你養著吧。”
然而,許延壽想要的卻并非此結果,他繼續開口道:“陛下,臣昨日思慮一番,還是覺得此事不妥當,陛下你看這些孩童年歲與六皇子相當,待陛下成人,他們也成才了。且這群人年幼無什么掛礙,不如將孩童們掛在六皇子名下如何?”
許延壽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延壽道:“又為朕的弗陵做打算了?”
許延壽嘿嘿一笑。
“呵呵,不錯!”
漢武帝笑了一下,接著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思索了一下道:“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朕允了。
且既然掛在弗陵名下,錢財就不能再讓你繼續出錢財供養他們了。
這筆錢從弗陵名下出。另外此前花費多少,讓弗陵也一并補給你。”
許延壽一聽,松了一口氣道:“陛下,切莫如此,臣侍奉六皇子,此乃臣之本分。”
漢武帝卻大手一揮道:“正是因此,才得由弗陵出!另外…”
漢武帝停頓了一下,對身邊的小黃門說道:“詔駙馬都尉前來。”
“諾。”小黃門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沒多久,駙馬都尉金日磾到了。
金日磾瞥了一眼漢武帝旁邊的許延壽,拱手對漢武帝道:“陛下,召見臣有何事?”
漢武帝指了一下許延壽道:“此前延壽收了一些地震受災自賣的孩童,之前沒做考慮,后來可能被朕嚇著了,竟然不敢收留了,想要將他們掛在弗陵名下。
朕同意了,但不能讓這些孩童荒廢了,你選幾個羽林郎派到許郎中手下,訓一下那群孩子去。”
金日磾聽此,躬身道:“諾!”
漢武帝微微點頭,道:“沒其他事了。”
金日磾道:“那臣這就去安排。”
“嗯,去吧。”
“臣告退。”
金日磾轉身離開。
待金日磾離開之后,漢武帝笑吟吟的說道:“現在滿意了吧。”
許延壽松了一口氣道:“謝陛下!”
“行了,陪弗陵學習去吧。朕有些乏了。”漢武帝對許延壽擺擺手。
許延壽趕緊行禮道:“陛下且保重龍體好好休息,臣也告退。”
漢武帝微微頷首沒有在說話。
許延壽后退到門口,轉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漢武帝突然說了一句:“二百孩童吃穿用俱也不算少吧?”
一邊說著,漢武帝眼中面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延壽趕緊伏地道:“陛下圣明,不瞞陛下,若再如此下去,臣就要吃不上飯了。”
漢武帝呵呵一笑道:“行了,朕還未說什么呢,大可不必如此。去吧,別跪著了。”
“謝陛下!”許延壽這才爬起來,離開了宮殿。
漢武帝目送許延壽離開,忍不住面帶笑意:“還是小孩子,打腫臉充胖子。充不下去讓朕來給你接盤不說,還說的冠冕堂皇的。
在朕面前耍小聰明,延壽啊延壽,你還是太年輕了!”
而出了殿的許延壽回頭看了一眼漢武帝的宮中,舒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意思陰謀得逞的笑意。
有時候讓領導覺得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又何嘗不是一種明智保身的策略呢?
沒耽擱,許延壽立即前往駙馬都尉金日磾所在前去。
到了駙馬都尉處,金日磾身后跟著兩人走向了許延壽跟前。
許延壽一看,金日磾身后的兩人竟然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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