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啊,擋不住啊!”趙范連聲說道,言語之間滿是焦急,急的如熱鍋的螞蟻一般,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帆兒你之前說的不錯,迅速從個縣募兵,由你全權處理,總之實力強了到時候能夠選擇的余地也就多了。
各縣村務必要多多招募人手,能站的起來的,都不能放過!”
“諾,”林帆無奈地應道,她有心想要告訴眼前的趙范,兵貴精不貴多,但是,看著趙范已然是下定了決心,也就沒有開口。
她的預期收獲已經達到,雖然那傳說中的世界本源之力并沒有收攏到太多,但是在這世界走一遭,收獲已然是難以想象的龐大。
至于以后會如何發展,她說實話并不是很在意,她的根終究不在這,哪怕日后此地旱澇連天,百姓民不聊生,她抽身而去便是。
“曹操的使者?”劉表微微皺眉,似乎有所糾結。
“這個時候來,一定是因為北方朝廷的緣由,劉虞勢大,許都朝廷正面相對,必然是有所忌憚,現在前來聯絡明公,只怕是想著結盟啊!”主簿蒯良開口說道。
這蒯良乃是此時的蒯家家主,蒯家是荊州的豪族,在荊州可謂是根深蒂固,縱然是劉表亦是極為的倚重。
“其實,劉虞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君主,相較于董卓,可謂是名正言順多了,更何況如今坐擁七州之地。”劉表輕嘆了一聲說道。
“老爺,不能啊!千萬不可以!”突然自內堂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聽聞此言,劉表亦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蔡夫人,荊州大族蔡家的閨女,勢力在本地十分的龐大。
荊楚之地,大族林立,俊杰無數人杰地靈,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荒唐,我正在同眾人商議大事,你一個婦道人家,闖進來成何體統!”劉表怒聲說道,顯得極為的憤怒,畢竟在眾臣的面前,自家夫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顯然有些損害了他的權威!
“姐姐,”蔡瑁亦是低聲勸導,顯得很是無奈,自家姐姐一向的是囂張慣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
“你別攔我!”蔡夫人的氣焰顯然很是理直氣壯,“劉景升,昔日你單槍匹馬如荊州,還不是我們給你撐腰,現在你家業有了,根底足了,然后就把這基業拱手相送那劉虞?”
“唉,夫人,你先別著急,這不是商量著嗎?”劉表連忙苦笑著哄道。
“劉景升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投靠劉虞,我們是絕對不應的!”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蔡夫人氣勢也微微縮了幾分,不過依舊惡狠狠地放下了一句話,旋即蹬蹬地離去了。
看到蔡夫人的背影,劉表亦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海內俊杰,但是老了之后,對待親情也是越發的看重,實在是忍不下心思跟親人說硬話。
“母親,您又去刺史府了?”看到蔡夫人的面色不太對勁,聯想到之前下人的稟報,劉琮急忙迎了去。
劉琮本來并不是蔡夫人的親生兒子,只是劉琮娶了蔡夫人的侄女,因而蔡夫人愛屋及烏,對于劉琮格外的青眼有加,向來在劉表面前多說好話,試圖令得劉表廢長立幼。
“別提了,氣死我了。”蔡夫人恨恨地說道,“他劉景升,竟然有著投靠劉虞的打算,真是豈有此理!”
“母親消消氣,”劉琮看著這般的蔡夫人,也是有著心底的發慌,“眼下荊州大勢不穩,文臣武將盡都各懷心思,父親如果想要北投靠那劉虞也是正常,母親又何必這般?
再如何,劉虞也是漢室宗室之人,同父親也是有些交情,父親如果愿意主動進獻荊州,劉虞必然不會薄待了父親。”
“你是不是傻?”蔡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眼下老爺依靠荊州而自立,不卷入諸侯紛爭,偌大荊州堪稱一片世外桃源,又何必投靠那劉虞,看人臉色。
再說,縱然劉虞再如何厚待你父親又如何?終究還是為人臣子,哪有這般坐擁一方來的痛快?
你要知道,如果你父親能夠稱帝,你就是太子,可是如果投靠了劉虞呢,你什么都沒有!”蔡夫人低聲暗示道、
“母親您別這么說,還有大哥呢。”劉琮顯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哼,你大哥?你放心,最起碼這偌大的荊州必然是你的,還輪不到他劉琦。”蔡夫人不屑地冷哼道。
“趙范?他想要總領南方兵事?”此時的劉表頗為訝異地看著手中的信報,面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吃驚,“他趙范什么時候改了性子?”
“聽說他有個遠方的侄女,驍勇善戰,到是有著不小的名聲,蕩平了桂林附近的所有寇匪,可謂是盛名一時,引得不少游俠兒投靠,手下也是盡皆悍勇之輩。
那趙范對他那侄女十分的信任,將一郡兵馬之事委托,想來這意思,應該是他那侄女提出來的。”一邊的謀士說道。
“唉,為何我親族之中,卻無這般的俊杰。”劉表不由得嘆了口氣,似乎有所淡淡的艷羨。
“主公,那便允了?”一邊的蒯良試探著問道,似乎好似想到了之前趙府饋贈的大筆銀兩。
“罷了,罷了,現如今荊州人人自危,荊南更是難以有些難以調動,他趙范要是有這個本事,給他個由頭便是。”劉表擺著手說道,再度深深嘆了一口氣,手覆蓋在額頭之。
明公…老了…
一邊的蒯良不知為何,突然有了這般的一種想法,昔日的劉表,海內八駿之一,赫赫名士,憑借著一紙皇詔入荊州,仗著縱橫制衡之術,使得偌大的荊州竟是被其一個人所掌握了大半的權力。
昔日的劉表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是此時的他,更似一個垂暮老者,再無昔日的身材,而在偌大的荊州之下,更是埋藏著不淺的隱患。
此時的劉表繼室蔡夫人明顯同次子劉琮有著很深的交情,而劉表本人亦是極為的喜愛長子劉琦,這般的猶豫不決,使得兩個兒子,方才盡皆有了心思。
按理說依著劉表的智慧,不至于看不出這其中的隱患,只是或許真的,了年紀,越發的優柔果斷了,竟是打起了能拖一天是一天的主意。
“明公糊涂啊!”蒯良心里暗自嘆了一聲,卻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劉表現在難以做出決斷的,哪怕是有了意向,也大半會傾向于蔡夫人。
而蔡家,同蒯家盡皆是荊州大族,彼此之間明爭暗斗,如果當真讓劉琮掌了權,蒯家的日子,怕是不會那般的好過。
只是縱然破局之法,便在于劉琦登位,可是蒯家同劉琦之間的關系,遠遠沒有到劉琮和蔡家之間的關系那般親密,因此蒯良的心中說不焦急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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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此時的林帆,聽聞斥候稟報的消息,亦是不由得狠狠揮了一下拳,“現在就該看我們發揮了。”
“叔父,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水寨之中,吳飛看著似乎有些意氣消沉的甘寧,不由得頗為焦急地喊道。
“那你能怎么辦?總不至于真去打江東?劉表已經警告過我們了,如果攻打江東,他必然會發兵征討,罵的,真不知道,那老東西怎么突然對江東這么心了,明明兩者之間那么大的仇!”甘寧亦是窩了一肚子火,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