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因為老頭的突然倒地緩慢的散開。
羅南卻是立刻跑到了老頭的旁邊。
伸手一摸。
老頭居然已經停止呼吸了。
羅南看著周圍慌亂的人大喊了一聲:“叫救護車啊!”
隨后就開始給老頭做起了心肺復蘇。
羅南正再緊張忙碌的時候,老頭的靈魂從體里面坐了起來。
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世界。
拾荒老頭自己這個時候可能都很疑惑,原來是有靈魂的存在?
羅南當然也看到了老頭的靈魂,連忙吼道:“躺回去!你還有救!”
老頭有些慌亂的往回趟了下去。
可是靈魂與體已經完全分開了。
只是在羅南的視覺里面重合起來而已。
不過隨著羅南不停的進行心肺復蘇,老頭的靈魂和體似乎慢慢的有了一些重新融合的感覺。
“咚!”
終于,在羅南不懈的努力下,老頭的心臟恢復了跳動。
“哇嗚哇嗚…”這個時候救護車終于到來了。
一通忙碌之后,救護車載著拾荒老頭離開了。
應該是可以活過來了。
羅南看著遠去的救護車不想到。
今天他也明白了,有的時候在靈魂才離體時候,還是有希望能夠救回來的。
荒川區在京東的東北邊緣,在江戶時代這里還是一片農田。
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荒川區的經紀以及市政建設比起其他地方來說也多有不足。
不過這里的河川綠地公園什么的倒是真的比較多。
羅南就在一個修建在荒川河旁的一座公園里面找到今天新太利教開法會的小樓。
進入小樓很簡單,沒有任何的安保措施。
羅南只是在門口登記了一下名字、職業和聯系方式,就輕而易舉的進入了法會的現場。
羅南留了個心眼,在寫職業的時候寫了失業在家。
此時法會的現場已經有了很多人了。
當然大多數都和羅南一樣是新來的,雙眼里面透露出的是茫然和好奇。
會場里面沒有座位。
在這種法會召開時,本人大多都是席地而坐的。
于是羅南就找了一塊中央偏右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
為什么中央偏右?
因為廁所在右邊,待會要是想上廁所就可以少走點路。
畢竟待會兒要是想上廁所,突兀的站起來穿過一大片坐著的人群,想想就很尷尬。
要是中途再放上兩個。
酸爽。
地方找好了,羅南就安心的盤腿坐下,并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大廳應該是那種出租給公司社團,作為年會會場使用的地方。
今天這里布置的也很不錯,大廳的最前方,主持法會之人所坐的地方鋪滿了許多鮮花。
地面上有三個蒲團。
看來今天主持法會應該有三個人。
背后的墻上掛著三個大電視,左邊一個,中間一個,右邊一個。
隨后羅南又注意到。
會場的墻面上和柱頭上都貼著一層墻紙。
墻紙上畫著許多奇形怪狀,蝌蚪一般的符號。
其中就有那個在直美父母墓碑上看到的符號。
就在羅南還在觀察著環境的時候,現場的燈光突然一暗。
整個會場變得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黑暗大廳里面的人群一陣喧嘩。
“助祭到!”
就在場面變得混亂的時候,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大廳四面八方傳了進來。
羅南抬頭一看。
四面八方都掛著音箱呢。
隨著這一句助祭到。
一盞聚光燈突然亮了起來。
照向了大廳前段右側。
然后音箱里面傳來了羅南聽不懂的,但是又很有節奏感的經文朗誦。
就差點動次打次配樂了。
不然吊打那些流量小生的rap作品!
就在這個時候,現場突然又是一陣喧嘩。
羅南定睛一看。
好家伙。
一個穿著藍色大褂的中年長頭發藝術家造型的男子,居然盤著腿飄在半空中,慢慢的從幕后出現。
不過剛飄了不到一米,他就自己把雙腳放了下來。
然后雙手合十,拿起了話筒對著眾人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
“歡迎各位前來聆聽我主的開導和榮光,我是本次法會的主講人,教會助祭油野天筑。”
助祭?
如果按照某些教會的內部組織架構來看。
這個油野天筑的級別并不高啊。
羅南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
開始油野天筑漂浮起來時上的確沒有威亞什么的。
是法力的原因?
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也走上了主持臺。
一男一女,坐在了油野天筑側后方的兩個蒲團上面。
然后油野天筑就開始介紹新太利了。
新太利信奉的主神是古邪馬臺國的一位神明。
名字為夢想鄉之主。
信仰他可以給人來帶來幸福與快樂。
恩,簡單粗暴。
油野天筑接下來就開始講經了。
經書內容是新太利信奉的那個神在很久以前在古邪馬臺國所做的事。
內容和其他宗教故事也大同小異。
說是抄襲也沒什么問題。
所以羅南也怎么聽,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油野天筑背后那個男人上。
羅南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面熟。
但是一時間他又記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而羅南并沒有發現,音箱里面一直播放著的那種很有節奏感的念經聲音并沒有因為油野天筑開始講經而停止,只是聲音變得稍微小了一點。
如果羅南現在再仔細聽一聽,就會聽到在這念經聲音中又混入了另外一種奇怪的聲音。
不知不覺的,羅南居然越聽越入迷。
短短兩個小時的法會就飛快的結束了。
油野天筑講完之后,臺下的觀眾瘋狂的鼓起了掌聲。
羅南也是其中之一。
在油野起準備要和眾人道別的時候,有些人居然一臉激動的沖了上去,想要和油野擁抱。
看著這群瘋狂的人,羅南猛然清醒了過來。
什么況?
我開始為什么也全心投入的聆聽起來了?
催眠?
精神導?
羅南深深的吸了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一下心。
這個時候羅南突然發現有人在打量他。
羅南心里頓時警惕,維持著原本有些瘋狂興奮的外表,并且忍住了探尋目光來源的沖動,大聲的跟著其他被催眠導的人喊道:“新天利!新天利!”
果然,隨著羅南這一喊。
那道探尋的目光消失了。
羅南這個時候才悄的轉了一下眼珠子,朝著開始探尋他目光的方向瞟了一眼。
應該是坐在油野天筑后面的那個男人。
法會結束后羅南就回到紫羅蘭。
剛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太陽剛要落山,羅南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有活要干。
羅南連忙開著小破車就出發了。
收尸的地點在荒川河。
羅南開車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橋上圍觀了。
下車一看,在荒川河的中央此時有一具背部朝上浮尸正再隨著河流的波浪一上一下的搖晃著。
“奇怪了,為什么浮在這里不隨著河流飄走?”羅南有些疑惑。
這個季節荒川的水流量很大的,可是這尸體就堅強的停在了河中央。
這個時候兩個水警駕著快艇到了。
羅南連忙帶著裹尸布等東西,跑到了河邊給岸邊的等待的另外一個水警打招呼。
作為合作單位,這具尸體會在紫羅蘭先寄放。
那邊,水警已經駕著快艇到達了河中央開始打撈尸體。
可是水警用夾子夾住尸體后,無論很么拉都拉不動尸體。
好像尸體下面有個東西正再和水警們角力。
這個時候,一個水警見一直拉不起尸體,就脫了衣服跳下了河去。
眾人看著水警朝著尸體潛水了過去,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幾秒鐘后,水警浮出了水面,對著船上的同事大喊道:“這具尸體上面捆了一根鋼絲,和水下的什么東西連在一起,給我找一把鋸子,我來把這鋼絲鋸斷了。”
聽到水警這么喊道,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氣。
另外一個水警也調轉了船頭,往岸邊駛來,并對岸邊的同事喊道:“快,去找吧鋸子來。”
于是岸邊的水警也行動了起來,跑上了河堤。
這個時候羅南卻突然發現水里的那個水警背后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于是羅南連忙卻對著快艇上的水警大喊了一聲:“不好!快回去拉他!”
而那邊在水里面的那個水警也突然驚呼了一聲,掙扎了兩下體就沉入了水面。
快艇上的水警一看又急匆匆的調轉了船頭開到了同事溺水的地方。
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同事,就縱一躍跳下了船。
“別下水啊!你特么不是送人頭么?”
在岸邊的羅南氣的大喊了一聲。
果然不出羅南所料,后來跳下水的水警潛入水里之后就再也沒起來了。
連泡泡都沒有冒一個。
于是羅南只有兩三下脫掉了衣褲縱一躍。
柔美的夕陽照在羅南雕塑一般的軀上時,橋上的圍觀群眾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哇偶!”
接下來的事更是讓圍觀群眾目瞪口呆。
羅南的雙手雙腿瘋狂搖擺著,體仿佛加了馬達一般騰起噗噗噗的浪花瘋狂的往河中心移動著。
什么是自由泳達人啊?
什么是浪里白條啊?
不就是現在河里面這帥氣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