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的后面寫的內容居然是一個祭祀儀式的進行方法。
而這個祭祀儀式的功能,居然是復活死者。
羅南現在也明白了,為什么陽斗又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心了。
他活著是為了復活他的妻兒。
儀式非常復雜,需要的材料也非常多。
最恐怖的是,如果需要復活兩個人,陽斗需要準備二十條鮮活的生命才行。
用活人的生命獻祭。
而且根據陽斗的記載,他已經真的準備去下手了。
如果不是突然的心臟病,按照他的計劃,此時他都殺夠人并且要開始舉行儀式了!
這才是真的讓羅南感到冷汗直冒的地方。
這儀式難道是?
羅南努力的回想起在陽斗的記憶片段中看到的景象。
那個帶著面具的新太利教法師的形象浮現在羅南面前。
難道是這個法師導的陽斗舉行這樣的儀式?
這個新太利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邪教?
羅南皺起了眉頭收好了筆記本。
想了一下,羅南又從空間里面把陽斗遺物中的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這塊玉佩一看就很有些年代了,上面還有火燒的痕跡。
羅南把玉佩放在手里撫摸了好一會兒。
終于,一個小孩和一個女人的靈魂從玉佩里面飄了出來。
果然如此。
羅南看了一眼這兩個弱小的靈魂,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兩個靈魂就是壽美惠、真一。
按照書上記載的獻祭儀式。
復活人也必須在靈魂還沒有飄散的況下進行。
當時那場火災后,陽斗妻兒的靈魂應該是附著到這塊玉石上了。
后來又被陽斗發現了。
然后陽斗找到老法師詢問關于死者復活的事。
“你們有什么愿望么?陽斗已經死了。”羅南問面前兩個已經幾乎透明的靈魂。
兩個都搖了搖頭。
“你們恨陽斗么?”
兩人也都搖了搖頭。
然后兩個靈魂就化作了光芒,逐漸散去。
回到東京已經五點多了。
回紫羅蘭的路上恰好經過直美讀書的學校。
恰好又碰到了剛走出校門的直美。
“嗨,直美。”
“羅南桑!”直美看到羅南也嚇了一跳:“你是才從秋田回來么?”
“是的。”
“那…解決好了沒有?”直美小聲的問道,眼里還有一些擔憂。
“解決了,放心吧,”羅南笑著說道:“走吧,一起回去吧。”
“好的,羅南桑。”
“叫我羅南就行,不用叫什么桑呀,君呀。”羅南笑著說道:“叫我羅南醬也不錯哦。”
在本,在名字后面加君和桑都是表示尊敬,桑運用最廣最具有禮節的,君是長輩對晚輩男的,平輩之間也可以使用。
而醬就是比較親的哪一種了。
現在直美和羅南的關系也還沒有真的到特別親密的地步。
所以,回去的路上,直美一直叫的羅南本名。
升級計劃失敗。
都要走到家了,直美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么了?”羅南看直美一臉慌張,問道。
“啊,我忘記把便當盒子帶回來了…”直美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道。
“沒事,明天再說吧。”
“不行,明天就臭了!”直美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學校跑去。
直美似乎很健忘。
羅南看著直美的背影想到。
轉過,羅南差點撞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
一輛GTR!
還是07年10月才生產出來的新款。
不過GTR也不能亂停車啊!
羅南看了一眼車里沒人,對著輪胎踢了一腳。
當然是輕輕踢的。
紫羅蘭店面半掩著,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羅南推開了地下室的鐵門,沿著樓梯往下望了一眼,看到了正再忙碌的良介老頭。
聽到鐵門的聲音,良介也回頭了,剛好看到了羅南,便問道:“回來啦?處理的怎么樣?”
“搞定了。”
“哦,那就好,我還說去把法師找來呢。”
“有新的工作了?”羅南走下了樓,指了指工作臺上的尸體說道。
“恩,今天下午才收過來的,上吊的。”良介說道。
“又是一個獨居者?”
“我們這里來的,除了我們自己收的獨居者尸體,就是跳樓的或者重度的,總之就是那些人不愿意處理的。”良介抱怨著說道。
“全東京不是也只有你能做好那些復原工作了么?”羅南一句馬拍過去。
“這倒是。”良介很受用,然后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就是沒有繼承人了。”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羅南,羅南自己的技術就已經夠好了,不是自己教出來的沒有啥成就感啊。
可是現在這個況,也沒法去找個繼承人了。
“你來幫忙化個妝,下面有點冷。”良介說了一句后,讓開了位置。
良介的體問題有點大啊,羅南看著緩緩關上的鐵門想到。
羅南觀察到,每頓飯飯前良介都在吃藥。
看藥名,是治療癌癥的。
良介之前招收學徒,是為了傳承自己的手藝么?
這個手藝還真沒有什么人愿意學吧?
收回了思緒,羅南開始料理尸體了。
一個男人還畫什么妝嘛?
羅南稍微修了一下眉毛,就收拾收拾準備上去了,這個男人死的時候應該沒什么執念,靈魂應該早已經散去了。
“要是每個獨居者都是上吊自殺就好了,至少別人還能從外面看到點影子。”羅南一邊看著良介做著飯一邊說道:“不然每次都等到尸體腐爛發臭了鄰居才發現,我們處理起來也麻煩。”
“說什么呢,還是不要自殺最好了。”良介把三文魚丟下了鍋里,開始煎了起來并說道:“這些家伙,好好的生命就這樣放棄了,真的是讓人很生氣啊!”
煎魚的時候,門外的掛鐘響了。
已經六點半了。
“對了,直美怎么還沒有回來?”
“她說她忘記拿便當盒了,回學校去拿了。”羅南回答道。
“這也太久了吧,你去接一下她。”良介看了看鍋里的三文魚,猶豫了好一會兒后說道。
“行。”
“等等,你開車去吧。”
“開車?那小破車不是還在修么。”
“恩,我買了一輛新的。”
“喲,終于開竅了。”羅南從良介手中接過鑰匙。
尼桑的車鑰匙。
羅南出門后左右望了一下。
走到了停在店鋪不遠處的一輛尼桑小面包旁邊,按了一下開鎖。
拉了兩下,拉不開。
不是這輛?
羅南退了一步,又按了一下解鎖。
接著不遠處的那輛GTR的車燈亮了一下。
不是吧?
羅南走到GTR面前,拉了一下,車門打開。
這老頭怎么這么大方了?
上車點火。
有東瀛戰神之稱的GTR動力就算是放到2020都不算落伍。
加上羅南很久沒有開好車了。
所以一通瘋狂的作下,羅南幾分鐘就到了直美的學校。
停好車就往學校里面走。
不出意外被保安大爺攔了下來。
“你好,我是來接孩子的。”
“接孩子?”保安大爺看了一眼羅南的車,一臉我信了你的邪的表:“學生都離開了,校園里一個人都沒有啊。”
進入失敗,羅南突然想起特么是有手機的啊!
連忙給直美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
可是電話那頭直美并沒有出聲,只有沙沙的白噪音。
有點奇怪啊。
難道路上錯過了?
羅南就轉想要上。
就在這個時候,保安大爺卻突然出聲了:“教學樓樓頂怎么還有人?”
羅南轉過頭一看。
樓頂果然有人。
而且這人不是直美是誰?
只是直美的表怎么有點奇怪?
“那個學生!你干什么!趕快給我下來!”保安大爺連忙沖過了場,然后對樓頂的直美吼道。
這個時候,直美的表似乎掙扎了一下。
就這一下掙扎,羅南看到了直美的后似乎泛起了一道黑影。
直美只掙扎了一下就又恢復了木然的表。
接著走向了天臺邊緣。
糟糕!
是惡靈!
羅南一驚,立刻沖了進了校園。
校門口到教學樓的距離五六十米,羅南幾乎一個呼吸間就到了。
一邊跑羅南還張開嘴巴大吼了一聲:“孽畜!爾敢!”
這一吼很仙俠。
羅南用上了小和尚教的佛門金剛吼。
煞氣被壓縮起來,伴隨著羅南這一吼朝著天臺上的直美沖擊過去。
已經走到了天臺邊緣的直美再次停止了下來。
臉上再次浮現出了掙扎的神色。
不行,距離太遠了。
這一吼只是造成了一些細微的影響。
但是好歹讓直美停下來了。
不過直美的表依舊在掙扎和木然之間不停的變換。
現在爬樓梯也太晚了。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羅南瞄了一下層高后稍微蓄了蓄力。
縱一躍,體像沖天炮一樣飛了起來。
雙手掛在二樓的陽臺護欄上再用力一撐,體再次往上攀升抓住了柱頭上的排水管道,再接力一,像一只敏捷的猿猴一般到了三樓的護欄上。
教學樓就五層。
羅南飛快的就爬到了四樓。
爬墻的間隙,羅南抬頭望了望,看到了表再次變得木然的直美。
而直美的一只腳已經邁出了高臺。
“你敢!”羅南再次發出了獅子吼。
爬樓的時候太耗費氣息了,羅南這一吼并沒有很大聲。
威力也不大。
所以下一秒,羅南就看到直美的體筆直的從天臺落了下來。
羅南連忙伸出手抱住了直美下墜的體。
兩人抱在一起往地面落去。
就算是羅南,從四樓摔下去也會重傷。
更不要說直美了。
關鍵時刻,羅南把直美體用力一拋從三樓的走廊陽臺扔進了教學樓。
羅南落到二樓的時候從空間里面拿出了一把防的砍刀,狠狠的插進了欄桿的間隙中。
羅南覺得雙手巨震。
砍刀在欄桿中卡斷了。
不過這一下已經卸掉了下墜之力,羅南安全的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