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紐約車不多,加上羅南瘋狂飆車抄的近道。
不到四十分鐘,羅南就開著車到達了目的地,一棟位于布朗克斯哈德遜河旁的小別墅。
布朗克斯可是全紐約最混亂的地方了,大量的幫派份子盤踞在這里,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犯罪在這里上演。
小到盜刷信用卡,強買強賣,坑蒙拐騙,大到D品交易,x交易,甚至是謀殺。
以至于很多出租車司機都拒絕載客前往布朗克斯。
所以在這里,羅南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剛進入布朗克斯區的時候就反復的把落鎖鍵按了又按。
好在一路上沒啥突發情況。
順利到達目的地后,羅南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無論是電視里面,還是小說里面,面對被利用完了的工具人,大佬們都是一槍崩了了事。
臨近目的地的時候,羅南悄悄地觀察了下,發現大佬正在面無表情的閉目養神。
趁大佬不注意跳車逃跑?
還是把槍搶過來?
羅南又悄悄地瞄著一眼大佬手中的槍,思考有沒有搶槍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大佬突然睜開了眼睛,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正好對準羅南的雙眼。
“額,大佬,你醒了啊,馬上就要到了。”
“你老實一點,我是不會殺你的。”
“我這么老實,根本沒有想過要搶你的槍或者跳車逃走這些事情好不好!”
“閉嘴!”
剛好在小別墅外面停好車,就有一個人從屋里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羅南一看,又是一個穿著緊身小背心的光頭佬,而且身上的紋身和大佬也差不多。
看來是同一個幫派的。
“本森,你怎么樣。”
新來的光頭佬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問道,同時用警惕的眼光望著羅南。
羅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給對方一個職業假笑。
羅南這才知道,大佬的名字叫本森。
“有點糟,需要手術,波特來了沒?”
本森腰部終于止血的紗布此時已經被血液滲透了。
“他剛到不久,我扶你進去。”
說完光頭佬接過本森手里的槍,然后扶起了本森。
“他怎么處理?”光頭佬用槍指了指羅南問本森,語氣冷漠的就像是詢問垃圾應該怎么分類一樣?
“沒事,可以讓他走,那邊處理好了沒有?”
“處理好了,在等半小時那兩個家伙的尸體就會被沉入哈德遜河。”
“沒人報警吧?”
“沒有,至少在我們的人到時都沒有警察出現。”
兩個光頭壯漢就要開門進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個,你們不請我進入喝杯咖啡嗎?”
兩人回頭,看見那個穿著暗紅睡衣的亞洲人正在紐約凌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外面挺冷的哈。”
臨近著哈德遜河的是布朗克斯區的第8街區。
如果說布朗克斯是紐約的十八層地獄。
那第八街區就是這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這里是整個布朗克斯區最安全的街區。
但是這不代表住在第八街區的人要比其他街區更好。
事實恰恰相反,能住到第八街區的人都是真正的大壞蛋!
這里有幫派大佬,有高級殺手,有超級毒梟。
他們是布朗克斯,甚至是整個紐約的地下皇帝。
也因此,很少有人敢來第八街區鬧事。
此時,在第八街區的236號別墅的餐廳內,一場手術正在進行。
手術條件很簡陋,沒有鋪著潔白床單的病床,沒有穿著護士服的小姐姐。
光頭的病人本森被隨意的放在一張餐桌上。
餐桌旁邊站著另一個光頭,和一個四周包圍中央的禿頭中年男人。
“本森,麻醉藥是管制藥品,我可弄不到,你就忍一下吧。”
一個禿頭的中年人對本森說道。
“阿倫,你幫我按住他。”接著中年人又對站在生產的另一個光頭男人說到。
阿倫點了點頭,用手壓住了本森的手臂和肩膀。
然后,中年男人用鋒利的手術刀劃向了本森的肩膀。
只聽見本森的喉嚨里面發出了一聲沉悶且壓抑的吼聲。
右臂受到刺激后條件反射的想要彎曲起來,但是被阿倫牢牢的壓住。
本森只能左手握拳使勁兒的在桌面錘了起來。
“咚咚咚!”
或許是被聲音吸引,一個穿著紅色睡衣的亞裔男子握著一瓶可口可樂走了過來。
“哇,在開刀啊,不打麻藥啊?666。”
不過這句話羅南是用中文說的,正在做手術的幾人沒有聽懂,也就沒甩他。
“哎喲,這血嘩啦啦的流啊!”羅南看了一眼本森流血的肩膀,喝了一口可樂,嘖了嘖嘴說道。
禿頭醫生然后用鑷子在肩胛骨處夾出來一顆子彈,然后隨手丟在了一旁。
子彈落在地上啪啪啪的彈了幾下,最后滾到了羅南腳邊。
羅南蹲下瞧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真的子彈呢。
說起來也是很遺憾,本來大學軍訓的時候是有打靶這個項目的,結果羅南入學軍訓那年恰好甲流開始在蓉城傳播了,更剛好的是剛軍訓半天,隔壁學院就有個小姐姐發燒感冒了。
校領導們接到消息后同衛生防疫局的領導開了個會議研究。
當天下午,學校就宣布軍訓延后,等情況穩定下來再說。
沒過多久,隔壁學院的小姐姐病就好了,疫情也很快得到了控制,但是關于軍訓卻再也沒有人開口了,仿佛大家都忘記了這件事。
“好了,肩膀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腹部是貫穿傷,而且你的運氣很好,子彈直接從你的腹部穿過沒有傷到任何臟器,只需要做好縫合,預防感染就行。”
“失血量應該有百分十二到百分之三十了,已經到快達危及生命安全的閾值了,再晚十分鐘絕對生命不保,不過我只是個被吊銷執照的醫生,最多只能做到幫你止血,找不到血給你輸,你自己想辦法補血吧,多吃點蛋白質還有含有鐵的食物,過半個月應該能夠恢復,但是最近最好臥床靜養。”
醫生一邊給本森做縫合一邊說道,因為沒有麻藥,全靠一針一針的勾。
本森也是硬漢,疼的滿頭大汗也沒有再哼哼一聲,看的羅南一個勁兒的在心里喊666。